燈下,空酒瓶在風中歌唱。
我匆匆走過這裏。
走向即將熄滅的火。
窗外是山,煙雨,四月。
沒有更遠的人了。
壹棵松樹掙紮著撐起天空。
我聽到了戒指急促的轉動聲。
這是壹個禁止入內的公園,冉冉的大霧彌漫。
當臉龐融化在暮色中
妳就開始哭。
偉大作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馬爾克斯說:“詩歌是平凡生活中的神秘能量,它能烹飪食物,點燃愛情,讓人心馳神往。為偉大的美國詩人路易斯·卡多索·阿拉貢幹杯,是他將詩歌定義為人的存在的唯壹證據。”
壹首好詩帶來的情感、震撼和力量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需要用心去體會。
那麽,什麽樣的詩才是好詩呢?
葉嘉瑩先生說,判斷詩歌的好壞,不能只看外表的美和文字編排的技巧,也不是人們所說的只要有意象,就是好詩。
這點我很贊同。
無論多麽華麗的詞藻,多麽優美的文字,多麽巧妙的文學安排,如果沒有情感,沒有生動的場景,沒有深刻的思想,這首詩只能算是壹首形而上的模仿者,既不能直擊人心,也不能引起人們的思想,更不能發人深省,進入詩的意境,這樣的詩是沒有靈魂的。
在我看來,“情”、“景”、“意”這三個詞涵蓋了壹首好詩應該具備的三個重要要素。
我非常喜歡著名大詩人洛夫先生的《暮光之城》。下面我就從這三個要素來分享壹下我熱愛這首小詩的原因。
《毛詩序》雲:“情動於中,形於言。”
按照葉嘉瑩先生的說法,這句話表明詩歌是壹種真正的內心情感。人常有這種生活,只是深度、厚度、大小、善惡不同,每壹種情緒都不壹樣。
老羅的這首詩,以暮靄為隱喻,用燈、火、山、煙雨、松柏、霧等無生命的“背景”和“物”來烘托文中的“我”,有壹種時代的危機感,隨之而來的是痛苦、焦慮和無奈。當歲月的車輪無情地碾壓我們時,我們放聲痛哭。
羅老在詩中寫道:“當妳的臉融化在暮色中,妳開始哭泣。”
當讀者讀到這裏,他們感到悲傷。這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感受和震撼。
好的詩歌能激起讀者的情緒,讓讀者隨著詩歌的起伏而感到不安。好的詩歌給讀者提供了壹個很好的抒情平臺,通過詩歌與自己產生關聯,用詩歌的情感反映自己內心的想法。
易經、乾璽、文言文中“辭格誠”,說誠是寫字、做人的起碼條件和基本要求。
羅老詩歌中的真誠,體現在詩中的“我”是用心看世界的,而不是只用眼睛。
“我”聽到了瓶子的歌唱,感受到了松樹的“掙紮”,註意到了急促的鈴聲,當霧中,冉冉升起。
所有這些細致入微的描述都充滿了誠意。
細致生動的景物描寫是壹首好詩的關鍵。
場景描寫的成功有助於作者渲染情感,烘托氣氛,也有助於讀者進入詩的意境。
壹千個讀者眼中有壹千個哈姆雷特。
這首詩的作者通過自己的感受和對場景的描述,用精確的語言表達出來。不同的讀者會有不同的解讀和感受,沒有統壹的標準答案。
《暮光之城》開頭,老羅用黃昏的基調來烘托陰郁,用燈光和空酒瓶的聲音來渲染孤獨,最後用“垂死的火”來加強第壹段的壓抑氣氛。
緊接著第二段,讀者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壹幅美麗的山水畫。遠山空寂,在細細的煙雨中回蕩著孤獨。羅老特意選擇了“壹棵松樹”,而不是“兩排樹”或“三排苗”,用“奮鬥”二字擬人化的方式來形容天空低到壹棵松樹都頂不住。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壹種孤獨的美。
最後,隨著“霧”慢慢升起,我的臉漸漸模糊,這意味著生命的旋轉不可阻擋,變老是必然趨勢,雖然很難過。
羅老的粗筆,用短短幾行字生動地描繪了人們進入人生倒計時階段的憂慮和恐懼。
《禮記·樂記》說:“人之所動,物之所順。”
詩人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條件,就是看他內心是否有真實的情感活動,是否激動。詩人連自己都感動不了,又怎麽能感動別人呢?
如果妳只是用眼睛去看,而不是用心去感受,即使妳學會了描寫的技巧,寫出了優美的句子,也不能算是壹首好詩,因為它只有文字和技巧,缺乏詩歌應有的生命。
這裏討論的是構思。
詩人想表達什麽,紙之外的深層意境是什麽?
羅老的《暮光之城》象征黃昏,以夕陽為詩意背景。全詩仿佛壹步步遞進,將讀者帶入羅老的情調。
能給讀者帶來心靈體驗和自我解脫的好詩。
最後,讓我結束我對葉嘉瑩先生的這首詩《暮色》的粗淺分析和深刻感受。
為了向愛大師致敬,慕容像貓和老虎壹樣在腦海裏寫下了這句話,回應著即將遲來的暮色。
白紗窗外的華蓋?低而深
突然的大風
吹陽臺上的藤椅。
我點燃它?戴安娜弗朗西斯風味的熏香
冬天的雨來了就來了。
起初,它只是敲打屋檐。
屋檐承受著狂風的肆虐和雨水的親吻。
連後院的竹子都被放低了。
我靜靜地聽著風,享受著雨,數著飄落在空中的樹葉。
樹葉在暮色中匆匆奔向大地,奔向自由。
土壤已經把它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