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非雲洞題壁
宋湘
青山和我是老朋友了。青山能認識老人嗎?
壹般九月秋葉,兩個三歲的客人老去。
天空中的夏紫是壹個幻象,路邊的泉水也是幹凈的。
不想出洞,和尚撞鐘,風灌樓。
宋湘是清代中葉著名的詩人。當時被譽為“嶺南第壹才子”,有清正廉潔的政治聲音。嘉慶18 (1813)宋湘任雲南曲靖府知府,第二年重遊貴州非雲洞。這首詩寫於此時。這首詩被收入《元明清詩歌鑒賞詞典》,其鑒賞篇認為“此詩抒發了詩人物是人非,少了壹個知音的感覺。”物是人非的感覺在詩中很容易讀懂,但這只是表象,其中的落寞難以置信。
這首詩頗有禪意,充滿了啟蒙詩的味道。第壹副對聯:“我和青山是老遊客,青山能認識老人嗎?”有人指出,這是壹次故地重遊。這兩句話中運用了擬人、設問等修辭手法,“青山”在這兩句話中反復出現。使用復合詞的效果有點像民歌的重復,自由活潑,輕松愉快,給人壹種親切自然的感覺,很好地體現了詩人故地重遊的心情。
顓頊:“壹般九月秋葉,兩個三歲的客人壹起老去”是對上聯問題的回答,意思是青山不能再認識自己。這幅對聯雖然有物是人非的味道,但是簡單的詩句卻蘊含著深刻的哲學思想。變化與恒常、永恒與短暫是壹個古老的哲學命題。幾年前,我調到母校任教。遙望南山,感慨萬千,寫下四首順口溜:“二十年前,我遙望南山,如今南山還是山。青山無字觀今朝,今朝幾人知青山。”不敢亂說,但不難看出詩人是帶著物是人非的感覺,故地重遊,進壹步思考這個古老的哲學命題。
“天上的夏紫是幻覺,路邊的泉水也是清澈的”這兩句話是作者思考的結果。“天空中的夏紫”和“路邊的春天”都是很好的相位,作者用它們作為代理來說明宇宙的相位是虛幻的,不真實的,它們並不像往常壹樣真的在那裏。金剛經說:“當妳看到對面,妳就會看到如來。”這兩句話是走不出這道柵欄的。
“我不在乎誰說這種語言,但僧侶們滿腦子都是鐘聲。”“無心出洞”出自陶淵明《歸Xi詞》中的兩句話:“雲無心出洞,鳥倦飛知”;“風滿樓”出自唐代詩人許渾的《鹹陽城東樓》,其中“雲初沈,雨至。”雖然是接班人,但卻是自組織的,可謂脫胎換骨。這兩句話是從上到下的跟風,這裏缺壹不可。句中的景物,要麽是眼前的真實景象,虛實結合,要麽是壹切虛擬的景象,這並不妨礙這兩句詩作為全詩主旋律的存在。“誰在妳無意出洞的時候說話”讓別人說出世界的真相,妳就像天上的白雲,無意中走出來,無意中離開。這就是“如來”的本質:人不知道自己去過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他們是真實的,全能的。“和尚撞鐘,風滿樓”進壹步表達了禪定的境界。和尚內心光明純凈,自然從容,外界無關。蘇軾有詩:“初壹日在天,光照人。”八風不能吹,坐紫蓮可證。
詩與禪相通,古代文人有以詩表禪趣的雅量。王維是代表,兩宋人也樂此不疲。蘇東坡說:“每次出得好,都可以參禪。”與陸遊同時代的吳說:“學詩是學參禪,竹榻上的蒲團不計歲月。”難怪嚴羽在《滄浪詩話》中用禪來比喻評價詩歌。宋湘的《送張船山前輩出萊州遠離元韻》是六首歌的最後壹首。“十年長安忘年關,閱盡榮華,忍盡寒氣。我是誰?我真的不想被外人看到。“如果妳比較魯平定方臘叛亂後退休時寫的壹首詩,“我這輩子沒種過好果子,只愛殺人放火。硬生生的打開金繩,在這裏破開玉鎖。嘿!錢塘江的信來了,今天我知道我就是我!“看,妳會發現宋湘的四行詩中有多麽的禪意。毫無疑問,宋湘在他的詩中也有表達禪意的別稱,所以說這首詩充滿禪意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