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暉
我,在抱怨,
我不是鋼琴家。
祖國,我屬於妳,
揮霍者
勞動人民的兒子。
我深深地愛著妳,深深地!
我,雖然我不能,
就像唱馬賽曲的歌手壹樣,
在烈日下,
在巴黎公社戰鬥的街壘旁邊,
撥動七弦琴的琴弦,
讓它吐出震撼世界的東西,
人類第壹首最美的歌,
為妳幹杯。
我也不會騎在牛背上,
觸摸短笛。
我也不會,
在八月的打谷場上,
舉起竹笛,
輕輕吹;
讓笛子飄過泥墻,
在河邊的柳蔭裏。
然而
當我擡頭看見妳的時候,
我的祖國
高高的藍天,
茫茫元野,
那天白雲飄過,
或者
那朵小紅花,
微笑著從縫隙中站了起來。
我的心臟,
多麽激動,
就像在我們的家鄉
苗族姑娘,
在壹個晴朗的八月夜晚,
隨著節拍瘋狂跳躍。…………
祖國,
我屬於妳,
壹個紫黑色的年輕士兵。
當我背著我的背
那把老“老毛瑟”槍,
走過平原,
看到了敵人的黑色炮塔,
炮塔上飄揚的紅色石膏旗,
我渾身是血,令人激動,
像關外積雪很深的草原,
像壹場大風暴,沖進來,
祖國運動員的戰士...
祖國,
帶著愛的乳汁,
養育了我;
而我,
我也會用我的血肉守護妳!
也許明天,我會倒下;
也許在砍人的時候,
日本槍頭,
打了我的肚子;
也許吧,
我將默默地死在絞刑架上,
祖國,
在侵略者的屠刀下,
我不會掉壹滴眼淚,
我,高笑,
因為,呃,
我
妳奢侈的兒子,
妳的監護人,
他的生活,
為妳寫了壹首歌
壹句崇高的“贊美”。
我唱歌,
祖國
在埋葬我骨灰的黃土堆上,
也會有愛的花朵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