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中,她只是個孩子。
壹個轉音樂的孩子,天壹亮就閉上了眼睛,眼睛好累。
不是我記得故事的場景,而是妳的眼神告訴了我被遺忘的結局。如果天空照耀我的倔強,妳會後悔告訴我如何飛翔嗎?當我在天空中失去了翅膀,妳沒有給我壹個可以降落的地方,所以我選擇閉上眼睛,自己墜落。
第壹次,妳告訴我,音樂可以帶我離開地面,於是我試著去學轉音樂,於是真的,我離開了地面。我鳥瞰了妳在高雲中的土地。我見過妳的細小毛孔,也見過妳說我看不到的東西,但其實我還沒做決定,因為我知道我飛得再高也會找到住的地方,而妳不會給我。
第二次,妳告訴我,其實飛翔的感覺只是壹瞬間,真正的感覺是忘記了自己在飛翔中還有重量。於是我努力忘記自己還有重量,只是沒有精力去掌握飛翔的方向。我可以在沒有重量的情況下飛得很高,甚至比妳還高。可惜我忘了低頭看妳的方向。
第三次,妳告訴我,我的音樂不是壹雙好的翅膀,因為好的翅膀是看不見的,而我的翅膀是巨大而粗糙的。那麽我該如何改造我的翅膀呢?妳轉過身去,只是輕蔑地看了壹眼。我每天拼命拍打翅膀,希望能減掉多余的脂肪,穿著閃亮的羽毛奔跑。終於有壹天,我的翅膀不再巨大粗糙。我很高興地告訴妳,妳可以微笑著飛翔。原來不僅我的翅膀粗糙,我的身體也粗糙。
第四次,我什麽都不會問妳。我知道妳總有借口刪我。不過,妳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過去並沒有給這個喋喋不休的孩子太多建議。其實我知道,妳對我的沈默,就是對我最大的否定,因為妳已經不屑於把多余的目光留在我的孩子身上,盡管妳知道我只是個孩子。
第五次也是最後壹次,我就像是錯了程序,被系統默認了。它沒有被刪除,所以妳選擇離開系統。這是個笑話。所有人都說,妳應該看著我的背影,表現出壹點愉悅。然而現實是,我被妳高大的背影壓抑得忘記了呼吸。
妳走了,但我還是沒有學會飛翔。別人飛得又高又穩,我沒有。天空中有我留下的淚水,陪伴我悲傷地度過每壹個夜晚。
最後還是很累,很想睡覺,但是還沒學會降落,連睡覺的權利都沒有。也許妳說的都是對的。也許真正該離開的是我,而不是妳。但是現在沒事了,我們都可以走了。不辭而別。只是,妳會記得我嗎?我不敢再問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