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革命的作家們都不同程度地要求采用法國和西方的方法。梁啟超說:“歐句的意境豐富多樣,可以歷久彌新,包羅萬象。”他說他會“盡力為新人的詩歌導入歐洲的精神思想。”(夏威夷遊記)康有為也說:“新世界奇,更尋歐亞新音。”這些觀點反映了新詩人追求新思想和新事物的努力。但梁啟超強調,這壹切必須與“舊體”相協調,以避免出現“將木星和金星的動物移往美洲”(夏威夷遊記)的情況。當時有留學生在提倡音樂教育,歌詞創作風靡壹時。在這種影響下,黃遵憲寫出了《軍歌》、《幼兒園學習用歌》等“新體”詩。梁啟超對軍歌大加贊賞,認為其精神瑰麗、生動活潑、博大精深,其文風在2000年前所未有,被譽為“詩壇革命之能極”。光緒二十九年(1903),《江蘇雜誌》發表的幾首歌詞,也得到了梁啟超的肯定,被視為“中國第壹次文學復興”。他認為韻與樂的結合是中國文學的悠久傳統。從清朝開始,這個傳統就被打斷了,所以文學對民眾的影響就被隔絕了。他希望有意誌的人勇敢勤奮,“用袁遺的風格和精妙的修辭調和他們”,努力成為中國的莎士比亞和彌爾頓(《冰室裏的詩》)。
在此期間,民間歌謠也得到壹定程度的改造和利用。光緒二十八年(1902),梁啟超創辦《新小說》期間,黃遵憲向他建議,刊詩應“在打詞與粵語之間斟酌”,或三言、或五言、或七言、或九言、或長短句,稱為雜謠(致飲冰主人的信),梁啟超接受了這壹建議,不僅刊行了《愛國歌》、《新青年歌》等歌詞,還刊行了《樂府謝欣新》、《新樂府》等作品。對於這些新創作的歌謠,梁啟超稱贊為“方鑫極累,意為《離騷》”,並稱其作者為“文學革命的勇士”(冰室裏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