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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詩歌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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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用它來尋找光明。

全詩就壹句話。沒什麽好說的。這首只有兩行的小詩,在1980《星》第三期發表後,震動了整個詩圈。不管是誰對羅蒙的這首詩持肯定還是否定的態度,它都受到了壹致的贊揚。

它在美學原理上是全新的。它避免了情感的直接表達,拋棄了場景的真實敘述。它並不刻意構造完整的意境,而是用隱喻的手法在厚重的黑色背景上突出壹雙不同尋常的“黑眼睛”(象征壹代人覺醒的標誌)。眼前似乎可以看到壹束白光從烏雲的縫隙中射出來。全詩就像壹幅立體版畫。

“夜”與“光”形成了深色與亮色的鮮明對比,“黑眼睛”是畸形的意向,滲透著強烈的情感色彩。這種藝術表現方式引發了讀者的想象,於是令人窒息的時代出現在想象的銀幕上,扭曲了生長在荒誕現實中的年輕壹代,頑強的求索精神從埋藏在心底的潛能中爆發出來。這是整整壹代人的雕像。

“夜-眼-光”壹組簡單的意圖構成了壹個開放的時空......................................................................................................................................................在有限中表現無限,在簡單中表現深刻,這是詩歌的獨特規律。新詩潮的先驅們追求的是人性的回歸,也是詩歌本體的回歸。

這首小詩體現了壹種現代美的風格。它打破了傳統的和諧構圖,以不和諧的意象組合創造出震撼人心的藝術效果,迫使人們反思歷史。

顧城簡介

顧城,男,1956,出生於北京。12歲輟學放豬。我在文革期間開始寫作。1973開始學畫,次年回京,在廠橋街做木匠。1977又開始寫了。並成為朦朧詩派的主要代表。1980年初,我單位解體,失業,從此過著漂泊的生活。65438-0985加入中國作家協會。1987受邀出訪歐美進行文化交流和講座。1988赴新西蘭教授中國古典文學,受聘奧克蘭大學亞洲語言系研究員。辭職後,他隱居在激流島。1992獲德國DAAD創意年金,寫在德國。1993 10於10月8日在新西蘭的公寓中去世。留下大量的詩歌、散文、書法、繪畫等作品。

顧城是朦朧詩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詩集《白日裏的月亮》、《舒婷顧城抒情詩選》、《北方孤獨之歌》、《鐵鐘》、《黑眼睛》、《北島顧城詩集》、《顧城童話寓言詩集》、《顧城新詩集》等。他死後,他的父親顧公編輯出版了《顧城全集》。此外,他還與謝燁合著了小說《迎兒》。民間文學出版社出版顧城詩歌1998。詩集《白日裏的月亮》。

顧城是中國新時期朦朧詩派的代表人物,被譽為以壹顆童心看世界的“童話詩人”。與舒婷的雅、媚、美、悲相比,顧城的詩天真爛漫。然而,在顧城充滿夢想和稚氣的詩歌中,卻有壹種成年人的憂傷。這種悲傷雖然淡淡的,卻像鉛壹樣沈重。因為這不僅是詩人個人的悲哀,也是壹代人覺醒後的悲哀,是覺醒的壹代人看清眼前現實的悲哀。

關於顧城

顧城的“自毀與毀滅”是殘酷的,雖然他已經完成了自我判斷,是與非都隨著人生的風帆遠去。他留下的悲劇是巨大的,我們應該理性反思。顧城殺了妻子,然後自殺。原因有很多,比如陷入感情沖突和糾結。然而,此時此刻,莊周先生卻像壹個獨立的檢察官,從顧城的詩中,剛剛找回了壹系列鐵證,對顧城的殺人動機進行了大曝光。也就是說,顧城從25歲(1981)開始寫《我是個任性的孩子》,就為殺人埋下了伏筆。直到1993,10,也就是等了12年,才實現了“自毀毀滅”的夢想。這真是壹個驚人的發現,詩歌史上的哥德巴赫猜想。在莊周先生筆下,顧城幾年前講了壹陣子的詩,今天不僅“不要看朦朦朧朧的”,完全是壹個殺人犯的明顯的自白!可惜“文字獄”現在已經不時興了,但以莊周先生的聰明才智,他能做的還很多。現將莊周先生引用的“證據”標上“*”,恢復原詩段落如下:

我希望著,想著,卻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得到蠟筆和壹個繽紛的瞬間*我只有我*我的手指和痛苦*我只有撕碎那些心愛的白紙*讓他們找到蝴蝶*讓他們從今天起消失。

我是個孩子*被我幻想的媽媽寵壞的孩子*我任性“我是個任性的孩子”(1981年)。

*太好了,我等著*等著等著*到了,時鐘響了*我要在震顫中把壹切都扔出去*我要享受飛濺*我要把美麗危險的片段留給紅眼神和大佬們慢慢清理“有時候我真的很想”(1982)。妳走的時候,我在路上想著好像妳會先走,按照古老的習俗。因為習慣是壹根抽象的線*我只是深深地討厭它,妳所有的同學*他們都怕我,他們只敢在門外跺腳*我討厭他們的藍腿他們把妳叫走*妳在樹林裏跳舞,我在想壹個惡毒的計劃。最後,我總是披著白石灰,慢慢離開黑夜。

(《顧城全集》中“惡”字意為“搗亂”)鐵鐘——獻給秋天離家的姐姐(1983)

根據我讀詩的淺薄經驗,《我是壹個任性的孩子》真實地表現了那個時代少年的失落感。“我沒有得到多彩的瞬間”,只有手指和沒有蠟筆的痛苦。被幻想媽媽寵壞的孩子,也就是愛幻想的孩子,無法在心愛的白紙上描繪出壹個“蝴蝶”般的夢幻世界,只好把逝去的日子壹個個撕碎,但少年依然任性地認為,明天壹定是五彩繽紛的時刻。《有時候真想》這首詩的副標題是“壹個外國服務員自言自語”。作者的虛擬服務員厭倦了老板的暴政,在想象的對抗中打碎瓶子並讓老板自己清洗,表達了作者對新時代“鐘聲”的回應和喜悅。《鐵鐘——獻給秋天離家的姐姐》是壹首思念親人的詩。“我”回憶了童年和姐姐生活的很多細節,親情感人,歷歷在目。文字記錄的第四段是關於我妹妹和女同學在沒有我麻煩的弟弟“我”參與的情況下在樹林裏玩耍。“我”對他們離開“我”很生氣,就想著用白石灰當包袱扔了他們。作者適度運用誇張和線描。但不知道為什麽莊周先生壹眼就看出顧城居心叵測,步步險惡,並以此推斷詩中預言了顧城毀滅自己和他人的陰謀。

莊周先生簡單粗暴地把“潑”、“惡毒”、“討厭”、“寵溺”、“任性”、“撕毀”這些詞與顧城後期的所作所為聯系起來,又包含著怎樣的意圖和精神?

顧城之死不無道理,但作為朦朧詩的代表之壹,顧城在詩歌領域做出了相當特殊的貢獻。“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那個時代的聲音永遠不會被記憶抹去。我不禁要問莊周先生:如果妳在1993之前寫《齊文字論》,對顧城的評價還這麽有定論嗎?

論顧城詩歌的藝術特色

張虹

摘要:本文認為,顧城詩歌中的意象世界通常是用象征隱喻來表現的。二是抽象變形法;三是通感;四是物像疊加法;五是物與人的轉化方法;六是意會取像法;七是省略跳轉方法。

關鍵詞:顧城;詩歌;美術;圖像

每次讀顧城的詩,感覺都不壹樣。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用它來尋找光明。就像這“壹代”,短短兩行詩清晰地勾勒出壹群探險者的堅定形象。我感嘆詩人獨特的想象力,只有十幾個字呈現在我們面前,字裏行間卻有看似簡單實則復雜的意象。在顧城的詩中,人們總能找到壹種獨特的感覺。

顧城詩歌最大的特點就是意象的呈現。顧城詩歌意象世界最常用的表現方法是象征隱喻,這也是詩歌新藝術的中心。它打破了傳統的真實描寫和直接表達心靈的表達方法,轉移了詩人的抒情角度。詩中的符號表面上看似毫無關系,但深層卻有著無窮的含義,詩的感染力就在於此。早期象征主義大師馬拉美反復強調(2)“詩只能是暗示的,比如直接調用。”是的,詩歌的魅力並不是體現在直觀真實的描寫上,也不是證明什麽。它總是隱含著某種東西,象征性的啟蒙也是現代詩歌的壹個重要特征。象征主義很像古典詩歌中“從這到那”、“從這到那”的比喻。從根本上說,象征主義也是壹種隱喻,或者說隱喻是象征主義的壹種表達方式。隱喻是尋求詩歌的形象化,比喻是尋求詩歌的意蘊化。不同的是,象征主義往往巧妙地隱藏了被比較的事物,詩歌的主題也呈現出模糊性。比如壹開始出現的詩生成,就是由“夜”、“我”、“黑眼睛”等感性意象構成的意象組合。它們有自己的客觀意義,它們所代表的固有意義是這些詞的固有客觀意義之外的。它們和題目的說明壹起,具有很強的象征意義,即“夜”象征著放在那壹代人心靈上的陰影,“眼睛”象征著那壹代人。由此可見,詩歌符號的審美特征實際上是意象固有的審美特征。

顧城詩歌意象世界中的隱喻表達,如同象征壹樣具有暗示性,通過壹種間接的隱喻將感情或感受具體化。隱喻創造的意象往往深深地隱藏著詩人的感情。我們首先接觸到的是形象的直觀世界,要進壹步了解“幕後”的精神世界,還需要很長的路。比如在《生活幻想曲》中,他寫道:讓陽光的瀑布/把我的皮膚洗黑/……/太陽是我的追蹤者/它拉著我/用強光的繩子/……前壹節用瀑布比喻“陽光”,後又用瀑布來洗黑人們的皮膚,暗指太陽曬黑了我的皮膚,皮膚曬黑了,本來就是健康美麗的標誌。的確,它更微妙地暗示了詩人渴望自己的生命在光明的世界中更加強大。後壹節用“追蹤者”比喻“太陽”,用“繩子”比喻“強光”,用追蹤者背繩子而我逆水行舟,寓意這種昂揚的精神和光明的信念激勵著生命,使他在任何險惡的困境中奮力前進。

顧城詩歌意象的第二種表現是抽象變形。

隨著現代生活的進步,人們的欣賞品味在不斷轉移,欣賞周期也在不斷縮短,越來越註重藝術變形。從某種意義上說,沒有變形就沒有藝術。西方現代主義的藝術綱領宣稱“準確的描寫不壹定是真實的”,這確實與司空圖所說的“仿佛脫離了形式”不謀而合。而新詩潮中的意象創造,往往脫離了古典主義的誇張,致力於“變形”。直覺、幻覺、錯覺很容易在瞬間導致印象變形,而變形的關鍵在於作者主觀感受與客觀真實的對立如何巧妙地轉化為“不合理的理性”。

比如詩人眼中的落葉可以露出幹枯的內臟,詩人眼中美麗的口花其實是帶血的。詩人也可以將自己的感受外化,改變對事物本來狀態的描述,如:太陽像木漿壹樣傾斜,/沈浸在清涼的夢境中。詩人形象的變形實際上是詩人心態的體現和情感的表達。就顧城而言,他的童年充滿了夢想,但在少年時代,夢想被現實擊碎,天真的少年壓抑著自己。面對文革時期紅海中的暴行、躁動和血腥味道,他敏感的心變得恐懼,甚至畸形。他渴望純凈的藍天、純凈的白雲、純凈的生活和愛情,但現實的汙染和殘酷卻越來越導致他內心的蒼涼和悲傷。他所寫的世界,往往壹開始是純潔的,是壹個用“純銀”的聲音和色彩構築的“天堂”,但最終都屬於悲傷情緒下灰色視線中的壹個灰暗世界。詩人的心靈扭曲了,詩人的視線也扭曲了,於是視覺中的壹切都改變了原來的形態。在他的世界裏,普通的邏輯沈默了,由理性法則定義的世界開始瓦解,色彩、聲音、圖像的界限消失了,時間和空間被超越了,世界開始重新組合,從而產生了變形,不像壹面鏡子——人和世界在其中被簡單粗暴地扭曲。詩人的主體意識就像各種凸凹鏡,產生了不同於傳統和古典主義的接近攝影的效果。它的效果是壹種扭曲的內心真實,極其刺激,魅力無窮。

第三種意象表現手法是感情的交流,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通感。

通感在中國古典詩歌中的運用由來已久。我們的祖先早就熟悉了“傾聽型”。比如壹句傷心的話可以有長短,“壹水引愁為萬裏長”,聲音可以有氣味,“風來花底鳥唱甜”。龐德認為現代詩歌的通感取自中國古典詩歌,有道理。而現代詩學中通感的範圍大大超過了古典詩歌,詩歌的內容突然多了起來。因為五感相通,詩歌的聯想空間得到了發展。聽、嗅、觸等感覺的相互“傳遞”所產生的綜合效應,支撐並強化了詩歌的主體性。可以預見,壹首質感厚重的立體詩,有望與壹幅平面的“小情緒畫”相抗衡。

通感在顧城詩歌中有大量的應用。比如在《愛我吧,海》中,顧城有這樣壹個形象:聲音布滿了來自冰川的劃痕,聲音在那裏是看不見的,而詩人筆下的聲音是有形的軀體,布滿了冰川劃痕的傷痕,無聲的聽覺形象表現為有形的視覺形象,即視覺和聽覺是相互聯系的。

再比如詩人意象世界裏的建築清新平淡,詩人筆下的夢是暗紅色,夜晚是淺綠色,等等。

通感的運用壹下子豐富了客觀世界,事物之間互通有無,各種感情之間互通有無,在詩歌中創造了壹個廣闊的世界。

詩歌意象的第四種表現方式是物像疊加:即不同的物體在註入作者的主觀感受後疊加在壹起,然後成為另壹種表現物體的方式。這種手法往往是詩人的內心情感滲透到物體中而產生的。比如顧城在他的詩《眨眼》裏寫道:彩虹,/在噴泉裏遊泳,/溫柔地望著行人,/我眨眼-/變成了蛇影。在這裏,彩虹和蛇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美醜意象。轉眼之間,彩虹變成了蛇影,蛇影與彩虹重疊,兩者互動交流,無形中映射出另壹個意象,即詩人無形的精神世界。在他的心目中,他崇尚美,渴望美,但往往美好的東西會在壹瞬間被摧毀,變得醜陋。這種物與象的疊加,其實就是詩人不同情感的疊加。情緒是通過物體流露出來的,物體真實地反映了內心的感受。它們相互依存,在眼睛和思想中形成了壹個圖像巧妙結合的領域。

第五種意象表現方法是物與人的轉換:即詩人的主觀感受完全投入到客觀意象中,通過物來表達人的目的,用擬人的手法來表達。它有點類似於傳統詩歌中的擬人,但它賦予了物體比傳統詩歌更多的主觀感受,使其具有更深刻的意義和更廣闊的人性。比如《我是壹個任性的孩子》裏有壹些臺詞:最後在紙的壹角/我還是想畫自己/畫壹只考拉/他坐在維多利亞的黑暗叢林裏/坐在安靜的樹枝上/發呆/他沒有家/沒有心留在遠方/他只有很多很多/漿果般的夢/還有大大大大的眼睛/...詩人路過樹袋熊。樹袋熊沒有家,坐在樹枝上,不知道去哪裏。只有許多甜蜜的夢和壹雙渴望幸福之光的眼睛。作者將樹袋熊擬人化,實際上是詩人的影子,通過物與人的轉換來間接表達詩人的感受,比直接訴說自己的感受更有魅力,詩歌的暗示性再次得到體現。

第六種表現方法是意向性取象法,即利用想象,即知覺和表象的作用,然後用幻覺或錯覺去感受這些知覺中的表象,完全拋棄客觀的物象作為客觀的實在。比如顧城的詩《我不知道怎樣愛妳》中寫道:我還在尖叫/發出回聲/鱗片在軟土中閃耀/風在粗土中嘆息/扁平的蝸牛在舔淚詩中沒有能讓人聽到看到這樣的客觀意象。在詩中,詩人在“情景交融”、“立意取象”、“創造性想象”的過程中,使審美意象虛化、虛幻化。這種意象形成方法的使用擴大了詩歌中意象獲取的範圍,詩人通過減少對象的限制獲得了更大的主動性和創造性。他可以把自己復雜微妙的審美感受,難以直接訴諸實用的規範語言,通過這種新穎生動的感性畫面訴諸直覺,投入到頭腦中,收到更積極的形象效果。

形象表達的第七種方法是省略和跳躍。也就是說,詩的前後似乎沒有任何聯系,完全不相關的意象,只是如此並列,完全跳躍在不同的意象之間,省略了過渡或者壹些相關的詞語。比如孤獨的線:鳥兒轉向少年在疾風中拾起/壹便士的葡萄藤因為幻想而伸出/接觸的波浪後面因為退縮而揚起/這裏是四組互不相關的意象,在這四組意象所具有的“弧線”的基礎上並列。這種並置有點類似電影裏的蒙太奇。意象也是將浸透了詩人思想感情的鄉土意象組合成壹個感人至深的完整意象。所以弧形中疊加的意象可以稱為詩歌的蒙太奇,是壹種關於詩歌畫面組合的語法。只是不是用相機拍的,而是用語言表達的。而這種語言不是平實細致的語言,而是省略跳躍的悖論語言,以至於由語言轉化而來的畫面無法直接呈現給人們,而是在人們的懸念中浮現。

簡而言之,圖像本身就是壹種語言,它超越了公式化的語言。顧城詩歌中的意象形成了詩人獨特的藝術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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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我愛無塵-魔術師四級12-20 12:13。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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