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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黃鶴樓——詩人顏值簡史中的孟浩然(下)

這壹期我們就不調侃了,言歸正傳。再來說說孟浩然的顏值。

遺憾的是,古人在用文字談顏值時,總是不肯坦誠客觀。很多對外貌的描述總是強調相似而不是相似,他們確實和中國畫有相通之處。

比如與孟浩然同時代的王士元在《孟浩然集序》中這樣描述他:“骨美清,風散。”看到這八個字,我們隱約可以看到眼前孟浩然的長相,大概是偏瘦,給人壹種瀟灑的感覺,但具體長相還是很模糊。另壹位同時代詩人含桃的《送入蜀序》,所謂“精妙絕倫”,其實也差不多。

不過還好,孟浩然的好朋友王維是個很棒的畫家,而且據考證,王維確實給孟浩然畫過肖像,可惜王維的原作丟失了,後來雖然有了復制品,但也被認為是非常不明智的。不可能重現當年孟浩然的性格。

但無論如何,文案上的字是不會變的,文案上有三個題字,分別是王維、魯豫和張越。聞壹多先生在《唐詩雜論》中寫道:“照張越題字,此畫雖古,猶窺其貌。尤成的字寫得極差。襄陽又高又長,又陡又瘦,穿著白袍,又穿靴又戴帽,騎著馬——壹個總角的孩子,背著壹本書,背著壹架琴——風在飄落,令人肅然起敬。”

“又高又長,又陡又瘦,穿著白色長袍,又穿著靴子和帽子,騎著馬...管樂器落下,肅然起敬。”這段話是古漢語中少有的對具體人物的描寫。從描述上看,孟浩然身材修長,瘦弱,穿著壹件白袍,看上去是個賢人。從這裏的描述來看,也符合王士元所謂的“淑清,沈峰三郎”

其實孟浩然的形象更符合大多數人對李白的幻想:“此天有仙。”至於身高壹米六,大嘴如虎的李白,至少在形象上,人們是不可能把他和神仙聯系在壹起的。

在《白發三千尺,身高壹米六——詩人顏值簡史裏的李白》壹文中,我提到了李白名字的由來:他母親夢見太白金星在懷,後有了李白,所以給他取名白,有太白字。

這種故事是李白喜歡講給人聽的,李白本人也深受道家思想的影響。他整天“五嶽皆聖,不思遠方”,壹有事就喊著“明日我就松了頭發,乘上漁舟”,還真的和幾個道士夥伴壹起喝酒,壹起打炮。

大概是這個原因,人們稱他為詩人。就連他自己也自稱“酒中仙”。

李白壹直有壹種近乎固執的追求,那就是成仙得道。

所以,當我看到“高而長,陡而瘦,身披白袍”,“婀娜多姿”的孟浩然時,李白的心就澎湃了。這才是我敬佩的人應該有的樣子,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態度。

而且,剛剛遊歷荊楚的李白認識了剛從北京回來的孟浩然。兩人在酒桌上喝了幾杯,聊到了北京的詩人。孟浩然免不了會吹噓壹下:大名鼎鼎的張九齡,我們的關系可以很好;九公主以前的紅人,狀元王維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吹到繁華之地,難免會說起北京那些牛逼的人:說實話,那些家夥也就那樣,對我的詩很佩服(客觀來說,這真不是吹牛)。至於為什麽不當官,孟浩然忍不住說:“我不喜歡。”

於是,見過世面的孟浩然,自然立刻俘獲了初出茅廬的李白,便有了李白《給孟浩然的壹句話》充滿了傾慕:

當然,孟浩然很可能不會完全告訴李白他在北京遇到的真實情況,李白所謂的“在紅潤的青春裏放棄帽子和戰車的重要性,妳選擇了松樹和雲彩;現在,懷特黑德。”只是他聽了孟浩然的故事後的壹廂情願。

據《新唐書·孟浩然傳》記載,孟浩然在長安與王維交好。有壹天,他們在王維家裏談詩,玄宗突然來了。孟浩然嚇得趕緊躲到床下,王偉不敢藏。於是玄宗把孟浩然叫來,問他,妳最近寫了什麽詩?孟浩然聽了,覺得機會來了,便看了最近寫的《歲末重歸終南山》壹文,上面寫著“臣失策,被明君放逐”的句子。

客觀來說,這樣的句子很正常。“不才”既是壹種自我謙虛,也是壹種不當官的理由。“智主”這個詞也是壹種褒義。

但或許是孟浩然運氣不好,又或許是他和玄宗天生性格沖突。玄宗聽了孟浩然的詩,很不高興:妳不上進,卻怪我嫌棄妳?“因命而歸南山,終身不做官。”

多年以後,李白的運氣突然變了。在丹秋生和九公主的推薦下,被玄宗召見。據說玄宗見到李白後,曾經問他,為什麽青這麽有才卻不做官?大概吸取了孟浩然的教訓。李白說,年輕人長期住在僻靜的地方,所以耳目閉塞。“棄聖朝,失大明久。”所以玄宗很高興李白能拜翰林。

如果故事是真的,就要判斷兩人的情商了。難怪玄宗對兩人的態度也大相徑庭。

好在孟浩然淡泊自然,就讓他去了。他回到襄陽後,也樂得逍遙自在,時不時找幾個朋友喝酒吹牛。後來,機會又來了。受到韓朝宗的接見和賞識。他想請他壹起去京城,推薦他去朝鮮。不過,當時的孟浩然大概是和朋友喝多了,也可能是不想再貼個冷屁股。總之當時孟浩然站出來反對韓朝宗,讓韓朝宗怒而歸。

“我想過去,但我找不到船,我是多麽慚愧比妳們政治家懶惰。”後來丞相張九齡遷都荊州,孟浩然寫了壹封《洞庭湖致張丞相書》,委婉地請求官職。張九齡想起舊情,將其招入府中。

但無論如何,孟浩然的灑脫之身是杜甫不具備的特質。相比較而言,杜甫的壹生總是顯得過於灰暗和悲涼。無論是這樣的氣質,還是他病態的瘦弱佝僂,都遠沒有得到李白的欣賞和認可,更談不上仰慕。

也許在那個時候,李白看到的孟浩然,其實是壹個想象中的自己:壹個灑脫、修長、“花花有仙氣,妳對皇帝充耳不聞”的自己。

多年以後,李白也有過和孟浩然相似的經歷。不僅被玄宗釋放,還因為站錯了隊,壹度被流放到夜郎。人生數次落魄的李白,終於悟出了真我,慷慨地唱道:

那壹年,重遊楚國的李白60歲。從他第壹次出蜀山,到在黃鶴樓與孟浩然喝酒吹牛,已經過去30多年了。

兩年後,病逝於當塗。傳說他在河裏喝酒喝醉了,看到了河裏的明月,於是每個月都掉水裏死了。

似乎即使作為千百年來最有才華的詩人,認識自己也是壹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