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瑞賢的話面前,妳幾乎不可能去想,或者停下來沈思。無奈之下,妳只好與她同行,與她同呼吸,分享生活的苦澀,思想的芬芳。以前看過龔自珍的名作《夢裏四句之二》,句尾有“海紅簾照月底,四格花影怒潮”。我心裏壹直感覺很好,但是我說不出為什麽。這次看了瑞賢的這些新散文作品,似乎有了壹些實際的體會。上來就說了那麽多作者的好話,我自己想想都有點驚訝。希望不會誤導讀者的閱讀。好在有這方面的文本,我相信應該經得起考驗。瑞賢的文章有什麽好的?如果非要說的話,我的回答很簡單,壹是因為內容豐富,二是因為有真情實感。中學這些語文課裏教的寫作知識,不管壹開始被年輕自大的人多麽鄙視,其實都道出了散文的真諦。
宋人寫的《唐子戲語錄》裏有壹個故事:東坡到定武,路過城外壹個花園裏的史靜亭。十八歲的時候,我向它致敬。余問:“妳讀什麽書?”余雲:“妳可以讀讀晉書。”小卒問:“其中有好的亭名嗎?”我不知所措,才知道前輩們的讀書意圖是如此...在我的想象中,瑞賢壹定聽說過這部作品,所以她的筆始終圍繞著“世俗”二字,既沒有當時時髦的小婦人散文的小資習氣,也不同於文人圈裏的壹些古風趣味和傾向,更沒有洋人說中國話或中國人說外語的風格。她的文字樸實平和,字裏行間隱隱的韻味,總是在驗證她曾經的詩人身份。這個意義,如果布羅茨基評論茨維塔耶娃的話,應該叫做“詩歌在散文脈絡中的血液流動。”
這些年來,因為壹直從事寫作,我曾經有過壹個關於寫作的觀點。我喜歡把所有進入閱讀的作品分為“夢話”、“鬼話”、“與人話”三種。其中,說人話是最難的,也是最重要的。為什麽?因為在我的理解中,這種說話方式不僅是對編劇態度和立場的質疑,更是對才華和技巧的考驗。龐德說:“陳述的準確性是寫作的唯壹道德。”王陽明說:“人之詩,先取真意;比如壹個男生對他頂禮膜拜就好。如果妳戴上面具,假裝有胡子,會很討厭的。”它們應該是同壹個意思。所以在作品中真正做到不造假,不標新立異的說人話,真的很不容易。瑞賢的散文大致可以歸為後壹種。
情感投入不僅成為瑞賢文章中的活水之源,也是頑強延伸到思想深處的生命之根。無論是回憶在農村老家度過的時光,還是記錄身邊平凡瑣碎的日常生活,都像是對著壹面真實的鏡子看著自己,總把個人與現實、生活、世俗紅塵交織在壹起,難以分清彼此。從這個意義上說,讀瑞賢的散文,其實相當於面對生活本身的壹部分。
這面鏡子有時被瑞賢用來瞄準死者和古人,比如兩千多年前的風流人物項羽。我很願意相信,楚霸王的英魂,壹定聽到了那篇兩萬字的長文《相約烏江》中精彩的異地戀精神對話。昨天李清照在壹首詩裏說“生是英雄,死也是鬼。”我還是懷念項羽,不肯過江東。"今天,瑞賢已經寫到"適者生存,項羽總有壹死,剩下的只有劉邦。在壹個沒有英雄的時代,我們是如此的孤獨!”“天下都姓劉,姓什麽,有什麽區別;如果屬於漢楚呢?!我死了,不是因為失敗的恥辱,不是因為對生活的絕望!”“人總是需要壹根直立的骨頭來支撐的,不然就跟四條腿走路的狗沒什麽區別!"
——這壹代梟雄,令人扼腕嘆息,整體人生是幸運的,除了他的妃子,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有另外兩個紅顏知己,壹個是易,壹個是我們的瑞賢女士。
另外,據說通過認識人和討論世界來談論作家的作品是最難的。我想知道著名作家莫閆希會先生是怎麽想的?因為書中有兩部代表作《戰戰兢兢讀莫言》和《偶遇莫言》,都是關於他的小說,完全是那種聽他的琴弦,懂他的聲音卻又能感受到神聖獨角獸和諧的心跳。因為作者在文章中可以如此用心,當歷史與現實的風景、自然與生活的音符被小心翼翼地帶入她的視野時,她可以在細節中展現最美最真的自然,讓命運最真實的基調無論是在宏大的框架中,還是在微小的細節中,都能找到,喚醒讀者沈睡的震顫與* * *。
前面說過,知人論世,瑞賢似乎並沒有過多談及自己的人生歷程,只說自己是山東某地人,少女時代在家鄉度過,現在的工作地點在北京。壹般來說,藝術天賦高的女性,似乎大多與現實中的幸福生活沒有緣分。用古話說就是叫不吉利的女人。作者的情況不得而知,但通過書中的寥寥數語,我們或多或少可以品味到生活的艱辛與苦澀,看到壹個現代知識女性在努力融入世俗生活的尷尬狀態。這壹點,其實瑞賢自己也在後記中提到過——“命運終於迫使我成為壹名作家”。壹個“逼”字,可以說是最好的消息。正是因為強烈的宿命論意識,瑞賢寫的這些動情的文字看起來更像是壹個修路工程,壹米壹米地把她腳下的路鋪向理想的距離。在那裏,我的家鄉成了我夢中青山的壹角,遙不可及,可親卻不可及。
失去家園的人會在哪裏定居?這種日積月累,源於壹種無端的感覺,與荷爾德林的名言“人詩意地生活在地球上”壹起,在不經意間構成了精神意義上的問答。雖然壹個是文壇公認的大師,壹個是身邊的普通朋友,但中間有壹個秘密通道似乎壹直在溝通這些遊魂。
也許,正是這種不懈的追求,喚醒了我們血液和骨髓裏的故鄉情結。所以,當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讀到《絢爛蒼涼》《滄桑的露臺》《秋山聞笛》《生命如曇花》《詩歌如星辰》《綠葉思念根》等章節時,我感覺頭頂上有個聲音盤旋,在發問。這聲音既是作家瑞賢對現實和人生的尖銳抗議,也是命運在我自己心中的悠長回響。——著名詩人學者:柯平散文是突破壹般散文節奏的先鋒散文。無論是它的思想,力度,厚度,都有壹種讓人讀了就能觸摸到的感覺。是散文界唯壹的。瑞賢的散文給人壹種大悲大美的感覺,不僅意境清新,而且內涵深刻純粹。可以說散文界少有這樣的奇才。我想,瑞賢對生活,對人生,對世間萬物都有很多獨特的感受。瑞賢的散文總是那麽悲涼,那麽美好。在她的作品中,世間萬物都有灰暗的壹面,比如生存的艱難,生命的短暫。她寫道:“當秋風掃過曠野時,慷慨蒼老的向日葵變老了。它的細桿再也承受不了成熟的重量...它看起來憔悴而沈重,就像天下所有的母親壹樣,因為生兒育女,歷經滄桑而疲憊不堪。”
瑞賢的小說也很出色,比如《綁架》。這種生活絕不是壹個青年作家能有的經歷,她寫的東西很具體,很真實。肉戳打坐的魔窟附近的壹草壹木都讓人覺得歷歷在目,那麽生動,具體,可感,描寫的人物差異栩栩如生,仿佛就發生在昨天。瑞賢的小說把長篇濃縮成短篇,需要非常嫻熟的描寫。
瑞賢的代表作《像雙墓》講述了解放前的兩個妻妾形象,批判了舊中國把人性推向極限的舊觀念。作者寫道,“阿姨”的死幾乎是可怕的:“阿姨躺在她媽媽壹直躺著的地方對面,蒼白如雪,手像枯枝,臉像深秋的核桃壹樣幹。我顫抖的手順著她的臉滑下去,最後壹次摸到她恐怖的小腳,摸到我摸了無數次的乳房——它已經縮成兩顆青豆貼在我的胸肋上了。”作者寫到“阿姨”和“阿姨”的墳墓,字字句句震撼人心:“我在兩位母親的墳前哭得死去活來...命運把兩個不相幹的女人帶到了壹起,恩怨糾纏了壹輩子。當他們回歸土壤時,他們有了自己真正的尊嚴和地位。紙線燃燒,雲煙西去...兩位母親的墳墓緊緊貼在壹起,就像壹對分不開的乳房。”在壹片荒涼景象的文壇上,多幾個瑞賢,那麽文壇或許大有可為。女青年作家瑞賢,可以說是文壇不可多得的才女!——電影大師沈,著名劇作家。我很高興在有生之年找到了妳。我們都曾年輕過,但都沒有妳的才華。小夥子,好好寫,總有壹天,妳會成為我的驕傲!——沈,著名劇作家瑞賢的導師,瑞賢相貌平平,聰慧過人,氣場與才華兼備。她既能寫詩又能寫散文,她擺脫了日常經驗、內心感受與外界的碰撞、規則與夢想的矛盾,讓人忘卻了浮華的現實,凝視或品味著它。語言充滿彈性,試圖解構或淡化指稱意義的邊界,使人忘記時間和空間的不確定性,從而給人壹種美好、平靜和遙遠的感覺。——原《詩歌》雜誌編輯部主任,寇宗閣主編。
我很喜歡瑞賢的中篇小說《綁架》。它把壹個嚴重的綁架事件變得幽默生動,這在當下的小說中似乎並不多見。——李《文藝理論與批評》編輯部主任、青年評論家。
在思想的後半部分,壹盞心燈在熱切地放射著溫暖的光芒,這就是瑞賢筆下的《小世界》中的大世界:敏感、謹慎、緊張而清晰,對壹切都有反應,只要來了,就難忘而珍貴。瑞賢像子彈壹樣表演著自己的光芒,穿透者的幸福站在生活的周圍。——著名作家劉壹麟
瑞賢的文筆和她的性格壹樣直白婉約。她的作品很簡單,但像土地和酒壹樣強烈。她的寫作世界像蜻蜓壹樣美麗輕盈,但有時又沈重得無法呼吸。其實這種表達並不是壹種不平衡或失重的生態,而是因為它是生命深處最炙熱的壹種誠實待字、生死相依的表達。這種生活化的寫作,既是生活的必要氧氣,也是壹個以物質主義和金錢為特征的時代的良藥。可惜這種《詩經》《史記》時代遺留下來的寫作傳統,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了。瑞賢的表達拉近了我們與文字的距離,這讓她成為了壹個不壹般的作家。——新華月刊副總編傑森。
瑞賢的《布什和我們的生活》(中篇小說)寫得很好,我很喜歡。其實狗布什是我人生的寫照——是我失去主體性,被關在金籠子裏長大後的人生寫照。狗的絕望和人類的絕望交織在壹起,這就提出了壹個問題:我們到底需要什麽樣的生活?而這其實是對當下壹切以物質(金錢)為基礎的生活邏輯的批判和反思。曾幾何時,我們認為金錢是萬能的,但現在,我們知道它絕不是萬能的。不僅如此,它甚至壓抑了人的生命活力。
這大概就是馬克思所說的“異化”。
在當前,這樣的文學思想是極有價值的。——魯《小說選》主編
這是我近年來讀過的最感人的文字。瑞賢是個魔術師,她的每個角色都是活的。在她的指揮下,詞語盡力達到它的能指和所指,語言的美在她的作品中展露無遺。她的故事可能很簡單,但她的敘述很吸引人。她常常給我們營造壹個小小的敘事迷宮,在這個迷宮裏,我們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甚至是與人性相連的動物,但我們不會迷失方向。她的敘述就像壹幅緩緩展開的畫卷,表現的是壹把匕首直刺人性深處,而畫卷裏卻是滿滿的人情,世界是冰冷的。讀她的作品,就像有壹個期待已久的未來不確定的約會。當我們抱著鮮花在等待的時候,會發現遠處有某種神秘的東西壹路向我們走來,包圍著我們,然後心甘情願地將我們淹沒。這個神秘的東西有壹個美麗而憂郁的名字,它的名字叫:令人心碎的美。—《創造與批評》執行主編王成海
瑞縣是我的家鄉。在那片神奇的土地上,王氏家族是壹個崇尚文學的世家。清初文壇領袖王漁洋(王世貞,山東諸城人,後遷居新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五四運動後,出現了王統照(曾與茅盾齊名)、王喜見、王願堅等文學大師。瑞賢是王家的後起之秀。她的文學創作從詩歌開始,逐漸擴展到散文、小說、評論、戲劇等文學體系。她用女性溫暖的眼光觀察世界,從她獨特的精神感受出發,創作了許多風格迥異的文學作品,思想深刻,筆法優美,個性突出。她是升起在中國文壇的壹彎新月,散發著迷人而溫暖的光芒。——著名詩人董佩倫
瑞賢善於在作品中把情感和冷酷與質樸和幽默融為壹體,所以她的文字在某種意義上可以遊走在輕盈和深邃之間。她是壹個能找到自己敘事質感和語言氛圍的女作家。我希望她的潛力在未來得到充分發揮。—《鴨綠江》雜誌編輯牛建哲
她的作品有壹種靜謐震撼的力量,很大的境界,但文筆很樸實,不知不覺我就被抓住了。我真的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表達我的激動。她能寫出如此深刻的關於動物的人性,不經意的壹句話就很有力量。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這就是文學作品的力量。我相信她的作品會大放異彩。——米月《散文詩世界》主編瑞賢,我最喜歡的作家。她的笑容壹直是她的標誌,甜甜的。她的作品不斷啟發和反思著我。作為壹個弱女子,她可以肩負起道德的重擔;作為壹名作家,她寫出了許多大家都認同的好文章。
她是我的密友。我對她人的理解甚至超過了對她作品的理解。她心地善良,內斂獨到,才華橫溢。了解了她的性格之後,她為什麽能寫出這麽好的作品也就不足為奇了!
她不是牡丹,而是深谷中的蘭花。不張揚,不露痕跡。她用語言說話,用作品證明。豐富的人生閱歷,執著與倔強,再加上過人的才華,統壹了她的藝術氣質!她的從容淡雅之美,為文學殿堂增添了魅力和持久的芬芳!——詩人劉惠娟
在閱讀瑞賢的散文、詩歌或小說時,我總是被壹種力量所感染和滲透。那是什麽筆法?它既有詩意的飛躍,遠離世俗的自然澄明,引領中國洗去,又有入世的智慧、敏感和頓悟。那是壹種什麽樣的感覺?太美了,讓人覺得甜蜜清澈,太痛苦了,直達靈魂深處,太豐富了,讓人覺得臃腫,難以釋懷。——青年作家紅樓望月
瑞賢經常用壹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文字,營造出壹種不可理解,不可理喻的迷宮語境,從山的那壹邊看,更是無法理解。她獨特的文化美給這個文壇帶來了清新的氣息。
純潔透明,童稚如處子,她永遠是壹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卻是當代修道院裏最後壹個“尼姑”。她沒有大悲大喜,物欲橫流的世界似乎離她很遠。憂郁的眼神,淡淡的悲傷,像壹只無助的小鳥,又像壹只受驚的兔子驚訝地面對不可預知的世界。沒有欲望,沒有奮鬥,沒有需求,對物質和名利異乎尋常的冷漠和極端的排斥,常人難以理解。——作家冰Xi
壹位作家曾說,瑞賢的經歷註定了她與同齡人不同...她對文學高峰的攀登達到了壹個更高的水平,她是公認的才女。需要註意的是,在當下喧囂、輕浮、追名逐利的文學創作氛圍中,能靜下心來,靜下心來,真誠地表達自己的作家是不多見的。瑞賢就是這樣的作家。——作家福臨
舉起瑞賢的書,不知不覺間,壹行行優美的文字就像壹根無形的繩子,牢牢地牽住了我的心,把我帶到了壹個深邃的意境。短短壹段話,人行道斷了人生!每時每刻,無數生命在孕育和誕生;無數的生命像流星壹樣沒落和墜落。在同樣的陽光下,每壹個生命都是精彩的!存在的意義不在於身體的大小,在世間萬物中的地位,智商的高低……而在於活著的內涵。蜻蜓的翅膀薄如蟬翼,脆弱得令人擔憂。然而,當它在空中輕輕滑行時,我們聽到的是堅韌,翅膀摩擦時間的聲音,不慌不忙,有紀律,仿佛在永恒的日子裏飛翔。小小的翅膀,承載透明的夢想,追逐誇父的背影,與時俱進!把妳的心交給妳的夢想;人生,註定永遠飛翔!
精彩的作品,不是用文言編年史概括的,不是用文字表達自己的感情定位的,絕不是那麽狹隘的,只有幾個字,包含了世間萬物,與每壹個生靈息息相關!這個,瑞賢做到了。——著名編劇傅仲文
只有能掌握多種體裁的作家,才有條件逐漸成為大師。這種作家無論嘗試寫什麽文學體裁,都能寫出好作品。這是天賦,是壹種難以捉摸的能力。應該說,瑞賢就是這樣的作家。雖然她的名字還沒有被文學界更多的人知道,但她的文字已經向我們展示了她與生俱來的壹些令人羨慕的天賦。作為我國著名劇作家沈的關門弟子,她擅長劇本創作,小說、散文、詩歌、童話乃至評論性文本在各種文學刊物上發表。她是典型的跨文體作家。除了大部分戲劇是根據歷史人物和事件改編的,她的小說和散文都深深植根於她生活的土壤。她通過審視自己的家庭和地域歷史與現實的命運,揭示了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們的宿命處境和不可抗拒的生存悲歡。但她的詩更多的是基於她自身的生活體驗,確認和展現她與周圍世界的關系。無論是哪壹種流派,瑞賢的作品都有壹種源於她生命體驗的悲涼、卓越、堅韌、凝視苦難的憂郁底色。母性的溫柔與悲涼,或作品中人物無法挽回的生存結局,在字裏行間不斷湧動,讓讀者無法抑制自己的感動,或陷入場景的潮起潮落...瑞賢的作品既是壹部地域史,也是壹部精神史,基本構成了壹部反映彼此個體生存和時代命運的人生敘事。
——中國人民大學教授、著名學者、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