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詩毫無保留地反映了他的心膽。年輕時,他依然用自己的身體保留著萬裏參軍報國的豪情,壹如既往;壯年之後,坐而思之,仍是抗戰報國恥的功勛;這些在他不同時期的作品中都很明顯。即使到了八十二歲,詩人的愛國熱情仍未耗盡。直到彌留之際,他寫下了千古絕唱——《示子》,表現了他對祖國統壹的深切關懷。
陸遊對自己的理想充滿了堅持和追求,但現實社會使他的理想難以實現。因此,詩人通過發揮豐富的想象力或運用獨特奇妙的誇張手法,生動地表達了現實中無法實現的抱負。在陸遊的詩中,還有許多篇章是嫵媚飄逸的,猶如畫斧與音樂,描繪著祖國的山川之美,表達著對生活的熱愛。
第壹,抗敵救國難。
抗金救國,恢復中原,是陸遊壹生的理想。為了這個理想,他學習兵法,學習劍術,希望有壹天能報效國家。四十八歲時,陸遊被任命為四川傅玄大使王炎的官員兼檢察員,派駐南鄭。這裏靠近宋金對峙的前線,地理形勢險要。陸遊渴望報效國家,經常身著軍裝,在軍中觀察地形、偵察敵情、檢閱部隊、狩獵練兵、參加歌舞宴。他也去過敵占區,和敵人有過遭遇。這種軍旅生活激發了他的戰鬥意誌,也激發了他的詩歌創作。在他的詩中,抗敵救國的感情更加飽滿,幾乎談不上光復。他在看畫馬的時候,想象鐵騎北伐:“若發骨三千余馬,夜渡桑幹北”(《龍眠畫馬》);他在欣賞牡丹時,聯想到洛陽的陷落:“周漢古都遠,鞭長莫及”(《山園賞牡丹隨想》);他在讀草書時,突然想象出平定中原的情景:“過了壹會兒,我卷起酒,仿佛看到萬裏煙塵”(《醉翁之意寫草書》);半夜有雷雨,他認為這是上帝的憤怒,懲罰了入侵者。老北京長輩邀皇帝駕北歸:“中原五十年腥,神第壹次怒...長安父老請動,願見六龍對渭河”(《子夜雷雨》)。有時,詩人出於對中原百姓的考慮,寫出自己對光復的渴望:“三秦郡父老當失望,王師未離關”(《長安城觀》),“遺民落淚於塵埃,再南望王師壹年”(《秋夜將曉,且感出門迎寒》)。驅逐金人,恢復中原,是陸遊的畢生事業。南宋的詩人和很多仁人誌士,壹生都在為之奮鬥。但現實是朝廷腐敗,民生雕敝,理想難以實現。借物唱,是詩人無奈的唱法。
陸遊不僅通過現實的日常行動和景物來表達收復失地、統壹祖國的願望,而且常常通過夢境的描寫來表達這種願望。據清代趙翼統計,他有九十九首關於紀萌的詩,其中大部分是關於復辟的。比如“九月十六日,夢見屯兵河外,遣使降諸城,覺得有事”寫的是軍隊北伐,收復太行以西,直到漢唐新疆;《紀萌》寫“忽夢行軍太遠”“十萬滿師入晉陽”。陸遊寫的詩還有很多是不借東西還原的,比如《蜀懷》《蜀北》。也有壹些詩采取幻想的形式,把光復的願望寫成現實,如《南征北戰》、《南征北戰》、《胡無名》。有很多夢想,表現了他深深的向往和強烈的渴望。
陸遊不僅是壹個詩人,也是壹個自負的軍事家。不幸的是,他終其壹生都未能展示他的抱負。梁啟超《讀陸放翁集》詩曰:“不負胸中十萬兵,百無聊賴,以詩為名。”他本人也常常豪情萬丈,多次在詩中提及諸葛亮的“出師表”,贊嘆他北伐中原的壯舉:“出師表真名,千年如壹師”(《書怒》)。蜀中參軍時,正是陸遊愛國思想得到極大發揚的時期。他這壹時期的作品風格瑰麗,情感強烈,表現出壹種報國情懷。他感嘆“宋乾坤,萬裏大國,五十壹年不報仇。”(夜讀東京)。他壹直積極籌劃北伐,派範成大回朝。他在詩中說:“當民眾回到前線時,他們會鼓勵他們規劃自己的計劃。首先,他們會拿下關中和河北...因為大眾,他們會發出千千萬萬的祝願,他們會為中國掃清塵埃。”詩人更渴望成為唐朝李生那樣的名將,去剿滅漢奸,光復老北京:“妳當個李西平,賊清老北京。”“安得鐵騎三萬馬,以舊河山為王”(《豎筆》)。但這壹切只是詩人美好的願望。漢奸當道,壯誌難酬,只化為暮年壹聲嘆息:“恨不能死前見中原”(《大呼吸》)。直到生命的最後,陸遊仍然關心著祖國統壹大業。他在最後壹首詩《秀子》中寫道:“王師決定北上慶祝中原日,家祭念念不忘。”恢復中原、統壹祖國的願望不時縈繞著詩人,他的詩也唱出了人民的願望和時代的聲音。
第二,我立誌報國,至死不渝。
陸遊決心終生為國家服務。這個誌向在他的青年時代,尤其是壯年時期就萌生了,而且壹直沒有死:“我不想死在壹個偏僻的村子裏,但我還是想著保家衛國。”夜臥聽風雨,鐵馬冰川夢。”(《十壹月四日風雨交加》)。他被免除了官職。雖然他每天只是喝酒寫詩,卻不能直接參與國家大事,為中原光復出力。但詩人不僅感嘆個人經歷,更希望為國家做貢獻,保衛西北邊疆。直至八十二歲,仍“聞戰鼓之烈,猶能仰趙為”(《老馬行》)。詩人的誌向雖然終其壹生都無法付諸實踐,但他為國為民慷慨無私的精神並沒有隨著歲月而褪色:“誌向沒有歲月老,死了還能做鬼”(書怒),表現了為國奉獻的崇高精神。
陸遊曾經生活在抗金前線。雖然時間不長,但他在南鄭參軍(《九月壹日讀詩有感,寫歌》),《南打虎,南打秋》(《三月十七日醉酒》),防守大三關,初步達到了“上馬攻狂胡,下馬草軍書”(《看大三關有感》)他的代表作之壹,《金錯刀之行》 是他參軍後第二年從事歷史工作時寫的:“黃金錯刀披白玉,窗扇夜照。 夫五十功未立,刀獨立八荒...唉,三族雖可滅秦,豈有空國?”在這七言行中,詩人以吟刀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誌向,表達了抗金的決心,堅信“中國”必勝。隆興元年(1163),孝宗即位,起用老將張浚,準備北伐。這時候陸遊也被大理司編了,直接挪到樞密院。他被孝宗召見,被賜以秀才背景。在天下興亡之際,匹夫有責之時,詩人深感自己並不孤立:“京華廣交各種奇人,生死有情。”除了積極提出軍事政治建議外,還結交了壹批據理抗金的奇人,與張軍關系親密,熱情支持他北伐。他們“生死與共”,對勝利充滿希望。在詩人的字裏行間,有壹種共同的自豪感。雖然當時南宋國力衰退,但詩人覺得正義在我,士氣會高漲,守住漢中之地,壹定能收復舊河山。更何況“京華”充滿了“奇觀”,“中國”並不“空”,這必將使“群陰日升;胡無名小卒,宋中興!”(《胡無名小卒》)。慷慨的聲音,激越的精神,躍然紙上,對當時有誌報國卻無從誌願的人有著極大的啟發。
第三,沒有辦法報國。
表達對報國無奈和對上司的傷害之情,是陸遊晚年詩歌的重要內容。回顧他的壹生,詩人年輕時受到秦檜的壓迫;後來因為反對招安植黨權的不幸,孝宗被觸怒,貶為外臣;三年後,因“辯張浚用兵”被革職,還李。雖然壹度被利用,但老賴還是被以“嘲諷風流韻事”的罪名非法罷官。詩人壹生為抗金救國奔走吶喊,卻不斷受到排擠和打擊。無奈之下,他發出了壹聲“夫無所為而疏於老大,箭羽已枯,劍刃已澀”(《夏夜無眠》)。“四十年學劍,未沾血”(醉歌),崇高理想被無情踐踏,是陸遊個人的悲劇,也是時代的悲劇。
詩人極不願意這樣做,但他沒有沈溺於自憐。盡管現實並不盡如人意,陸遊仍渴望以諸葛亮為榜樣,投身於與伊、陸壹起報國的偉大事業。這種雄心將永遠持續下去。即使到了禧年第二年(1206),他82歲的時候,當韓侜舟奮起抗金的時候,他依然躍躍欲試。這是陸遊的心意。他描述了壹個愛國者的高大形象,壹個壹生憂國憂民的詩人的自我形象,不致力於抗金救國。
陸遊和辛棄疾壹樣,有報國之心,但又別無選擇,只能自告奮勇。他過著跌宕起伏的生活,卻從未意識到自己的偉大職責。他只是閑躺著寫詩。經常發出強烈的壯誌未酬的感覺:“少帶壹把劍,就學不會灌溉村裏的園子。與老交朋友,枯萎生病,誰來說!”(灌溉園);“天下可憂壹物,士子無奈忠”(《論流》);“有誌之士晚年淒涼閑散,名花落在雨裏看”(《病》)。字裏行間有壹種壓抑、悲憤的感覺。陸遊在詩歌中多次使用“書憤”、“書嘆”、“悲憤”、“嘆息”等詩歌標題。這些詩都慷慨激昂,充滿了不公正。例如,當他六十二歲住在他的家鄉殷珊時,他寫了《憤怒之書》。
小小年紀不知天下難,中原看似山。夜裏下了雪,鐵馬秋風散。塞上長城,許下空洞的諾言,鏡中的鬢角早已褪色。《入門》是真名,千百年來誰比得上?
這首詩回顧了早年的英雄主義和強壯時代的戰鬥經歷。那時候我看著北方的中原,壯如泰山。我還記得,我的豪情還在。當時,王彥作為唐玄宗被任命為四川的傅玄特使,積極打破了進軍關中、恢復中原的軍事部署。可惜當年9月,王彥被調離崗位,陸遊也被任命為成都府參議,北伐再次成為泡影。“船上壹夜雪,秋風散。”這十四個字包含了多麽憤怒和苦澀的感情。詩人豪情壯誌,現實卻是“塞外空自許”,歲月流逝,壯誌未酬,鬢角先斑痕。這是那些為國奉獻的詩人日夜哀嘆的。可謂“離騷未盡,仁人誌士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