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的思緒將記憶追溯到20世紀70年代初的童年時代。有壹次,我姐姐和幾個朋友在壹起玩。不知道誰提起過,公司裏王大爺家的老貓生了六只小貓,剛滿月。結果幾個朋友興沖沖的去領養小貓了。妹妹在天堂看著可愛的小貓咪be,也知道父親的嚴厲,不敢貿然收養,但經不起朋友的欺騙,終於戰戰兢兢地把最瘦的貓帶回了家。
奇怪的是,我父親壹直不喜歡養小動物。妹妹把小貓帶回家,父親並沒有責怪,而是采取了默認的態度,或許是因為深受老鼠的騷擾。
畢竟小貓太小了,還不能自己吃,還得送到媽媽那裏多待幾天。壹個多星期後,當小咪咪再次入住我們家時,她的面貌煥然壹新。
小咪咪的到來給我們清貧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雖然我壹直很喜歡小動物,也很少用手去摸,只是靜靜的欣賞。為了小貓的健康成長,我們已經盡力了,也為此被媽媽批評了無數次。因為貓喜歡吃魚,所以每次去河邊淘米的時候,我們都故意延長淘米的時間,以便拿下那些小魚。在我們的精心呵護下,小貓壹天天健康成長,越來越活潑可愛。
人們常說物如其主,確實如此。隔壁家的貓和我們家的貓是親兄弟,帶回來的時候長得很像,但是時間壹長就有明顯的區別。因為那家特別瘦,貓也是尖嘴猴臉,也喜歡偷食物。還有我們的貓,長著壹張張媛媛臉,大大的眼睛,帥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我經常稱之為“貓和老虎”。
小貓愛幹凈,它的飯盆必須每天清理,否則它寧願餓死也不吃。有壹次,我們忙著餵它,沒有及時清理。雖然是它喜歡吃的東西,但它只是走來走去,壹口也沒吃,壹直叫,直到它再次被清理幹凈換了食物,才開始享受美食。
貓和人壹樣會生氣。有壹次我們家做紅燒魚,當我們把魚端上桌的時候,恰好小貓就在旁邊。我們抱著貓,對它說:“不要偷吃,不然我們打妳”。這是壹個玩笑,但小貓真的很生氣。四條腿蜷在凳子上躺在那裏,不管妳叫什麽,就是不理妳,時不時斜眼看妳,然後轉過身去,壹副倨傲清高的模樣。就這樣,壹天壹夜,我壹口也沒吃。以後再也不敢和小貓開這種玩笑了。
我們當時住的房子都是集體的,統壹規劃布局,統壹建設。都是青磚青瓦紅磚紅瓦,每個都是20平米左右。因為房子高,為了節省空間,每個家庭都搭了壹個閣樓,用來放壹些閑置物品。我們的閣樓是小貓的世界。有壹次,小貓像瘋了壹樣上竄下跳,讓人坐立不安,讓我們真想教訓它壹頓。我們又氣又惱,但小貓還是老樣子。連續幾天,小貓終於安靜下來,抓著壹個洞不吃不喝。我們輕輕叫它的時候,它只是機械地聳聳耳朵,搖搖尾巴,什麽也不說,看起來那麽專註。經過壹天壹夜的努力,巨大的老鼠終於成了小貓的俘虜。
每個人都有報復心理,動物不包括在內。有壹次,我在為壹道算術題發愁的時候,那只懵懂的小貓老是在我身邊蹭來蹭去。我很煩,給了兩次,事後忘了,但是小貓沒忘。晚上我睡著後,可惡的小貓用爪子抓我的臉和胳膊。到現在,我還能清晰地看到我右臂上的那兩道細小的抓痕。
最讓我笑的是貓抓魚。那是壹個夏天的下午,我正在門前的洋槐樹下乘涼,壹邊做作業。我們家旁邊有壹條清澈的小河,魚很淺。遊來遊去的小魚吸引了小貓很久。我看見它蹲在河邊的青石板上,凝視著它。霍然,我看見它躍起,伸出前爪,迅速撲向水面。撲通壹聲,小貓滑了壹下,掉進了水裏。它沒有抓住魚,而是變成了壹只溺水的貓。在我的笑聲中,小貓慌亂地逃到了岸邊,匆匆跑開了。接下來的幾天,咪咪像個犯了錯的傻孩子,見到我就躲。
有人說:狗愛家,愛主人,愛貓。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們家從那家公司搬走的時候,小貓還依戀著老房子,久久不肯離開。雖然被抓過幾次,但都逃了出來。過了壹段時間,妹妹想念貓,回到以前的住處,輕聲呼喚,終於小貓出現了。看到以前豐滿漂亮的小貓,現在骨瘦如柴,左臉頰上還有壹個大大的腫塊,只留下壹個眼睛的縫隙,妹妹傷心地流下了眼淚。小貓這次沒有逃跑,而是落在了姐姐的肩膀上,和姐姐壹起回家了。媽媽看到貓的情況,流下了眼淚,小心翼翼地為小貓擠出了淤血和膿液。貓很聽話,不會叫,讓媽媽陪著玩。當膿血耗盡後,她母親在上面塗了壹些藥膏。這次小貓在家呆了半個多月,傷好了之後就不見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姐姐去找過幾次,都沒能再見到小貓。後來姐姐去外地讀書了,我也離家進了工廠,小貓就再也沒有音訊了。這是我們家唯壹的壹只貓,養了九年了。30多年過去了,小貓早已變成了爛泥,小貓帶給我們的童年樂趣深深地印在記憶裏,常常讓我們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