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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癱詩人余秀華的勵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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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癱詩人余秀華的勵誌故事1余秀華,女,1976出生,湖北省鐘祥市石牌鎮橫店村村民。流產和出生時缺氧導致的腦癱讓他行動不便,高中畢業後在家無所事事。2009年開始寫詩,如《穿越半個中國與妳共眠》、《穿越墓地》、《驚愕的世界》。她的作品被《詩刊》微信號發布後,她的詩被熱情轉發,人們稱贊她詩中的文字樸實、熱情、有力量。

她在現實世界中直接,魯莽,充滿痛苦。余秀華沒想到,讓他走紅的,會是壹首關於愛情和身體的詩。她是壹個女人,壹個農民,壹個腦癱患者。當然,她是壹個健康的詩人。她對外界突如其來的對詩歌的熱情,以及伴隨這種熱情而來的好奇心,多少有些抗拒。

她會自嘲。“炒作過後,還好妳發現腦癱不是假的。”在余秀華看來,壹切喧囂都會過去。她還是會在詩裏說“有時候我是生活的狗,更多的時候,生活是我的狗”。而她“只有寫詩的時候,我才是完整的,寧靜的,快樂的”。

格格不入的農民

橫店是湖北中部的壹個普通村莊。

余秀華的作品裏充滿了詩意。她描述了這裏的白雲、午後和麻雀。但當被問及家鄉對她的意義時,她拋出了壹句“見鬼!”

為什麽這個名字總是出現在妳的詩裏?

余秀華幾乎沒有停頓,“因為這個詞簡單好用,就像‘愛’和‘春’壹樣”。

因為生病,余秀華說話有點口齒不清,面部肌肉的抽搐讓她看起來有點誇張。但她思維很快,說話直接沖動。不僅是對別人,也是對自己。有人小心翼翼地問:“妳怎麽看待別人總是提到妳身體上的病?”她立刻打斷道,“腦癱。妳就直說吧,裝修什麽的。”

“她不適合這裏。”余秀華的姑姑說。在她看來,余秀華性格古怪,思維和別人不壹樣。她在村裏誰都不太熟,也說不出什麽。母親說,余秀華脾氣不好,喜歡和別人吵架,在村裏沒有朋友。余秀華說,她不滿足於自己的命運,但所有的掙紮都失敗了。“我要詛咒這條街。當然,我是農婦。”她告訴她的朋友,她喜歡說臟話,因為她喜歡說實話。

余秀華在村裏不怎麽走動。農婦對村民父母的閑言碎語毫無興趣。村子裏沒有人讀過她的詩。壹問,他們笑著搖頭,“我不明白。”余秀華每個月有60元的低保。去年正月,媽媽買了20多只兔子給余秀華照看。這些兔子成了她的寶貝,還能賣點錢。每天早起吃晚飯前,她都要割草餵兔子。

最近兔子壹只接壹只的死了,讓她很難過。每天早上是她的讀書時間。她最喜歡的書是《悲慘世界》,她喜歡那本書的壹切——語言、結構、思想。“那種人性的寫照真好!”她愛讀詩,詩集裏幾乎每壹頁都有她隨手寫下的感想和評論。下午,她會花很多時間寫作。她的手不靈活,只能用壹個手指敲擊鍵盤,把詩的每個字都錄進電腦。

高中畢業後,她父親在村裏給她開了壹家雜貨店。母親周金香覺得女兒的心思根本不在雜貨店。“她每天都在打電話,也不知道打給誰。聊了幾個小時,她也不在乎有人來買東西。”壹個月,電話費174元。

除了讀書,下棋也讓余秀華開心。她下棋下得很好。當她提到和村民下棋時,她總是笑。“他們總是後悔下棋,卻不讓我後悔。”。徐建國是荊州著名的棋手。在他看來,余秀華的棋藝水平能排到縣級前十。他說她下棋“犀利靈活有力”,喜歡進攻,有壹種生不如死的氣勢。"象棋的風格和她的寫作風格壹樣."

腦癱的距離

“這具軀體承載了我在地球上的38年,壹起生活,彼此憎恨。”她不得不接受自己身體上的缺陷。

在詩中,她說:“說妳身體不完整,就像牙齒說妳牙疼壹樣多余。”。距離對她來說很重要。她曾經試圖離開這個小村莊。2012年,余秀華第壹次離開家鄉,到溫州壹家殘疾人工廠打工。在那壹個月裏,她還在寫詩,晚上讀給同事們聽。“但它們都是木頭,”余秀華說。僅僅壹個月後,她回到了家。她說因為周圍的人太世俗,父母說女兒手腳笨拙,幹活慢。

周金香說,秀花在流水線上撕皮包邊時總是使不出力氣。她責怪伴侶沒有修邊,導致她無法撕掉,然後和別人吵了起來。領導出來調解,說換個搭檔。她死活不願意,說:“這個位置好,別想改變我!”打工沒賺到錢,回家的路費借了100。那次逃亡對余秀華唯壹的意義,就是讓橫店村在她心目中第壹次成為壹個遙遠的“故鄉”。

2014 12 19她在媽媽的陪同下去了北京。後來,她在博客中簡要描述了她的北京之行。

她提到照顧詩友,在人民大學的教室裏動情地朗誦她的詩:這是我額外的收獲,我更願意說,人們張開雙臂擁抱我是壹件美事。她很感激這種坦誠。但她仍然強調自己的獨立性。“我希望我寫的詩只是余秀華的,不是腦癱患者余秀華的,也不是農民余秀華的。”在無法遠行的日子裏,余秀華的“遠方”寄托在文具和網絡上。

1995,她第壹次給鐘祥日報投稿,壹炮而紅。

媽媽說她從初中開始就有壹個遠方的筆友,後來有了很多網友。許多人從其他地方來看她。她還會去鐘祥或者荊門見網友。鐘祥在論壇上留下了很多印記。從2009年開始,她發了很多詩。從最早發帖開始,她的詩就獲得了很多好評。2009年,鐘祥貼吧的網友湊錢給她買了壹臺電腦。網上認識的朋友互相理解,互相支持,互相鼓勵。說到這裏,余秀華露出了壹絲傷感。“時間會改變壹切,不會壹直這樣。”有壹段時間,余秀華因為和別人吵架,把自己的詩群都撤了。“因為太重了,更容易吵架難過。”

余秀華被網友傷害了。有壹次網友約她見面,對方當面看到她就轉身走了。詩友老景回憶起與余秀華的第壹次見面。雖然她之前知道自己是腦癱患者,但並沒有仔細想清楚。當她見到他時,老景被余秀華的動作和語言“震驚”了。老景說余秀華是惡業中的天才。她坦率叛逆,經常在網上得罪人。有網友攻擊她的作品,她喜歡反擊。老景勸她假裝看不見,她做不到。這是她自己。

余秀華說,有能到達的遠方,也有不能到達的遠方。如今,她還在那個叫橫店的村子裏,割草、餵兔子、下棋、讀書、寫作。

女人的愛

她沒想到,壹首情詩讓她走紅。

《睡妳橫跨半個中國》包含了身體、愛和距離。她對這首詩不是很滿意。“那首詩裏有些詞太大,無法克制。寫詩時,不能親昵,也不能自足,要和自己保持壹定的距離。”

她似乎對丈夫更加無拘無束。她的丈夫被她形容為“青春賦予她的罪惡”。她在詩裏說婚姻無望。他們結婚時,余秀華19歲,丈夫尹世平比他大12歲。當時這個四川人在湖北荊門打工。於家人覺得秀花身體殘疾,找人就好。尹世平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小學文化,沒什麽可選擇的。余秀華年輕的時候,擔心丈夫會跑了。在余秀華口中,丈夫為人火爆,斤斤計較,兩人經常吵架。吵架後,丈夫離家出走,余秀華追了回來。

“我現在真的很後悔。妳為什麽追他回來?”余秀華說,20年了,這段婚姻太累了。“愛情?有個屁愛!”有人提到這個詞,她給了壹個幹脆的回答。余秀華的母親周金香說,婚後女婿壹直在荊門市區做建築工人,偶爾回家。孩子兩歲後,兩人開始吵架。

三年前,因為在荊門拿不到工資,他又去了北京打工,每年只回來過年。“不喝酒的時候,人很好。妳喝酒的時候,脾氣有點暴躁。說多了,秀花會煩的。”兩人幾次離婚,都被余秀華父母勸阻。“死亡無法讓他們離婚。”在周金香眼裏,女婿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肯吃苦,從來不嫌棄女兒的身體狀況。雖然喝完酒會我說了些很難聽的話,但不會暴露余秀華的傷疤。“日子過得挺好,兩人有了孩子。鬧事的是秀華。”

尹世平從未讀過余秀華的詩,也沒有興趣去讀。他在乎的不是余秀華的精神世界。“妳這樣抱著她是暫時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能不能幫她在北京找個工作,只要她壹個月能掙1000多塊錢?”余秀華把自己對愛情的態度和渴望放在了詩裏。

“她想給他打電話,聊湖北的高粱酒,聊壹個喝醉酒後在大門口拉下褲子解手的農婦,還說她心裏滿是血,還說她阻止路人叫他的名字”。她說她已經忘了這首詩是否有什麽意義。對於現實生活中的愛情,余秀華有點躲躲閃閃。她承認自己在自己的情詩中也經歷過這些過程。但是具體的“我不能告訴妳”。

她只是說,愛情就像信仰,妳信就有,不信就有。下輩子,希望在19或者20歲的時候,有壹個人走進她的心裏,因為那個年紀就像壹朵花。

女兒和母親

余秀華壹提到父親就放松了警惕。

余秀華和父親感情很深,她說家裏人裏父親最理解她。因為先天缺陷,她直到6歲才學會走路。在那之前,她總是在醫院門口爬來爬去。她小時候走路對她來說很困難。先是家裏給她做了個助行器,然後改成拐杖,最後她就能搖搖晃晃地走了。

她父親比他弟弟更愛她。余秀華八歲才上小學,和小她兩歲的弟弟壹起。那時,放學後,她在她父親的背上。休息時,他讓老師安排朋友輪流陪女兒上廁所。余秀華上初中的時候,弟弟總是騎著二八車送妹妹上學。她身體不協調,總是坐在後座上不穩。他的弟弟騎起來特別困難,有時他對她很惱火,很不耐煩。說到這裏,父親於文海形容為哭笑不得,但又“感到難過”。

余文海回憶起余秀華高中生活的日子,沒有人單獨照顧她。因為手腳笨拙,動作慢,吃飯的時候總是搶不到別人,有時候還搶不到剩菜,所以壹天只能吃壹頓飯。

余文海花了很長時間才完成這段話,幾次因噎廢食。說完,他捂住臉哭了。余秀華在詩中感嘆,父親老得生不出白發,因為他有壹個殘疾的女兒和壹個剛剛長大的孫子。余秀華的兒子隨了余家的姓。村裏人總說余秀華的兒子“真有出息”。小夥子今年考入華中科技大學,學習環境工程。家庭成員中,孩子性格內向懂事,和媽媽關系特別好。

在余秀華的世界裏,兒子是重要的情感支柱。她不止壹次地說:“這是我兒子。”用余秀華的話說,他們母子之間沒有大事小事,無話不談。

除了詩歌,余秀華的朋友圈偶爾也會記錄與兒子的互動。今年元旦,她給了兒子壹條蚯蚓,兒子不知所措。她解釋說:“蚯蚓是用來捕魚的。我給妳蚯蚓是為了抓美人魚!”“我不知道我兒子是否讀過我的詩。如果他有,他應該感到尷尬。”余秀華笑了。

在詩中,她寫道:我就這樣生活著,直到我的父母需要我的幫助,直到我的兒子娶了壹個女孩回家。

噪音和寂靜

余秀華竟然生氣了。

幾乎壹夜之間,余秀華的歌曲《睡妳走過半個中國》在微信朋友圈裏被熱切轉發,她也被貼上了“腦癱詩人”、“農民詩人”、“草根詩人”的標簽。

余秀華不喜歡被強加的標簽。她在博客裏寫了壹段話:我的身份是這樣的順序:女人,農民,詩人。這個順序永遠不會變,但如果妳在讀我的詩時忘記了我所有的身份,我會尊重妳。

她說她不是天才。為什麽能寫出這樣的詩?她也不想回答。面對褒貶不壹的評論,余秀華說得最多的是“沒關系”。她不指望每個人都欣賞它。“如果每個人都理解,那就不是理解。我不需要在任何地方尋找理解,我不能為任何人寫作,我只能為自己寫作。”

但她對詩歌的感受不僅僅是直觀的,還有系統的反思。她經常修改自己的詩。“沈浩波可能是對的,我的藝術性不夠。”她覺得寫作造句需要不斷的培養和提高,要不斷的突破自己。她讀詩時,不只是憑感覺讀。她會通讀每壹首詩,認真的讀,認真的想,把自己的想法融入到詩的形象中。在她口中,她的詩都是來自於“自我”,基於她自己的生活經歷和親身經歷,以及由此而生的想象。

海子曾經讓她無法自拔,現在可以批判地看待。她曾在貼吧裏貼出壹組獻給海子的詩,名為《為海子哭泣》,其中寫道“我遇見了長發的妳/我遇見了烈焰的妳”。現在,她可以更批判地讀海子的詩了。“沒那麽好,有時候太抒情了。”

余秀華走紅後的日子裏,她的院子裏擠滿了記者、攝影師、出版社編輯、吊唁領導。面對喧囂,她在朋友圈說,“對於詩歌來說,這樣的關註不應該是真的,超過事情本身是危險的。不管東南西北的風,不管別人怎麽說,姑姑只是寫她自己的詩,我盡我所能寫好。呵呵,還好這風不會刮太久。”

她幾次向記者提到“詩歌很安靜,很私密。不應該受到這樣的炒作。”她對詩歌充滿敬意。《在人間搖搖晃晃》幾乎是她對詩歌的告白。她說,它以裸體的姿態出現,但當壹個人在搖搖晃晃的世界中蹣跚而行時,它充當了拐杖。

詩歌壹直在清洗我,憐憫我。

腦癱詩人余秀華的勵誌故事2余秀華,他的詩像梵高的詩壹樣,能折射出生命的向日葵的絢爛,又像莫奈筆下荒原上的幹草堆,在四季不同的清晨和黃昏裏熠熠生輝。看他詩歌的特點,痛苦的凝視似乎是他詩歌的源頭。也許對她來說,生活不需要回歸,因為她的詩代表了生活的本來面目。

第壹,痛苦的特性轉變為美好。

余秀華左手壓著右手寫字,詩裏的每壹個字都滲透著痛苦。她受不了自己的身體,總是搖擺和傾斜。她的聲音並不華麗,但比華麗更美,甚至像哭。正是這種痛苦,給她帶來了詩的美。她的眼睛不僅探索內心世界,也觀望外面的世界。希望通過詩歌的漫漫征途,結束心靈的煎熬和無盡的孤獨。她的詩是在內心痛苦和矛盾的狀態下寫的。以象征美學為特點。詩人用各種意象暗示裏面微妙的世界。物質性的意象在她的暗示、對比、渲染和聯想的渠道中得以表達。在詩歌的描寫中,她永遠在冬天,雖然詩歌常常帶她走上春天的道路。她如雲的歲月隨時可能崩塌,她如露的心只能在微風下發呆。她是壹棵在風中怔了很久的草,偶爾扭動壹下身體。她也是荒無人煙的岸邊壹艘漏底的船,既木又水。她的痛苦被掩蓋著,被掩埋著,赤裸裸地暴露出來,像大地壹樣遼闊,她在用痛苦取悅這個世界。愛情在她心裏就像壹場雪,因為太白又接近春天,所以她壹次又壹次把雪捧在心裏,渴望下壹場大雪。對她來說,愛情不是詩,更像是壹顆恐懼的心,或者說愛情只是擦肩而過,像秋風在院子裏轉來轉去,擦肩而過。

第二,荒野村填補了詩意的背景。

余秀華的詩歌有自己獨特的風景。河邊、院子、打谷場、果園、麥田等等都成了她苦樂追逐的風景。詩歌裏的愛情,她隱藏自己,暴露自己。她的生活軌跡單調而貧乏,環境簡單而封閉,但她卻以自然為背景,創造了宏大而豐富的詩意背景。她把自己的思想放在這個背景下,潛心鑄造詩歌的藝術。在有限的空間裏,獲得心靈的自由,打造屬於自己的天堂。

第三,詩意的心是滿的,也是缺的。

余秀華的創作熱情和靈感是充沛的。她愛那種哭不出來的浪漫。余秀華最可貴的是,她對詩歌的理解和表達是直白的。她對詩歌的看法:所有關於詩歌的表白都是多余的,是我內心最深處的需求。詩人劉念曾評價說,別人都穿得整整齊齊,塗著粉,噴著香水,黑白分明沒有汗味,而她卻煙熏火燎,渾渾噩噩,言語間有明顯的血跡。她的詩不是粉飾的,不是雕琢的,不是滿是華麗裝飾的客廳,而是像午夜村裏微弱的燈光壹樣簡單。她的詩代表了新詩的發展,也是壹個時代的稀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