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的胸口
我變成了壹朵會唱歌的蝴蝶花。
妳呼吸的微風吹拂著我。
在叮當作響的月光下
為什麽是“虹膜”?這朵不尋常的花出現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革命文藝園地裏,多少有些突兀和意外。全詩第16節表達了敘述者作為壹個需要溫暖關懷的普通人的生命欲望與回應時代回聲主動承擔“歷史責任”之間的矛盾心境,以及這種矛盾如何被克服的心理過程。第1-6節是壹首清新委婉的愛情詩,所選意象和意境帶有童話色彩。從第7節開始,語調變得威嚴。註意這兩段文字在意象的選擇、抒情主體的意象和敘事基調上的變化,以及這兩種情感和意象在詩中的並置所產生的“感傷”情緒,從而理解“我的悲傷是由妳的閃耀/升起壹輪微弱的光輪引起的”這句銘文。選取幾個段落,分析在詩中如何使用假設、退讓、轉折等修飾詞和句式,看這些修辭方式如何傳達敘述者的曲折。
唱歌的Iris寫於1981,意味著“她的個人生活正面臨新的轉折點”。有兩個背景值得關註:“第壹,寫於作者的早期婚姻;第二,圍繞她的詩的不可調和的爭議已經持續兩年多了。”人們對這首詩中的“跳躍的情感結構和多層次的空間結構”詮釋了完全不同的含義。有人認為是情詩,有人認為是政治詩,還有人直接提出不可理解甚至造成了思想的“碎片化”。這恰恰反證了詩人的“無言”與他矛盾焦慮的思想在這首詩的曖昧結構中碰撞。
我們從舒婷的這首詩中首先能找到的“癥候”,是詩中“苦難”與“愛情”兩個截然相反的世界的鮮明對比,消解了朦朧詩中反復出現的“鬥爭”哲學下的個人英雄主義精神主題。縱觀全詩《歌唱的鳶尾花》,可以清晰地發現,該詩自始至終都是由兩個不同情感氛圍、不同心理內容、不同情感色彩的世界構成的。壹個是“我”和所愛的人創造的溫馨甜蜜的愛情世界,壹個是“我”被自己的使命所驅使,為自己的理想信念而“受罪”的世界。全詩十六節* * *,其中只有六節是關於愛情世界的,而“苦難”的描寫占了十節。“苦難”這壹主題在舒婷的詩歌中並不是第壹次出現。在她寫於1980的《在詩歌的十字架上》中,詩人引用並渲染了這壹主題,帶有強烈的宗教色彩。在這兩首詩中,出現了基督教氣息濃厚的“十字架”這壹核心意象。雖然《歌唱的蝴蝶花》中的“我”是背著十字架的,《詩歌的十字架》中的“我”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但這些覺醒的“壹代”詩人,是從耶穌基督為人類的自願犧牲中提煉出來的,自願為人民、為正義、為真理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