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妳用我的方式愛我,彼此依賴,但似乎妳從未存在過。腦海裏總有這樣壹幅畫面:下雨天,桐花飄落,妳站在樹前,看著雨絲飛舞。我撐著傘,踩著花徑,靜靜地和妳並肩站在壹起。妳我都不說話,仿佛我們從來不存在。這個地方只有雨、樹和桐花。時間在這壹刻仿佛凝固了,壹瞬間就是永恒。這是心靈上的無限接近,形式上的無限疏離。這壹刻,有千萬種可能,但什麽都沒有發生。僅此就夠了。
空白,不就是壹段持續的友誼嗎?在壹個美麗的春天早晨,老郵遞員遞給妳壹封粉紅色的信。妳滿心歡喜,臉頰微紅,只因為信封上有壹個特別的名字。修長的手指打開信封,裏面是壹張普通的白色信紙。當它被打開時,只有壹片空白。忐忑不安的心情壹下子平靜下來,像是掉進了壹個溫暖的春天。妳笑了,從那張白紙裏湧出的是汪洋般的愛和向往。那種感覺太豐富了,只有世界上最輕的空白才能表達出來。
空白,不是空洞,而是最好的表達方式。什麽都不做,其實勝過千言萬語,舉手投足。最平淡也最深刻。
我也想給他找個漂亮的,給他蓋幾間小屋,給他種幾畝良田,牽著妳的手,看他度過壹個滿月。生活就像妳的眼睛壹樣清澈,讓人看不到時間的痕跡。
夏日至日的午後,群山涼爽。我帶了壹碗涼茶來看妳在醫院睡午覺。偶爾壹只蝴蝶停在妳的開頭,妳總是微微皺眉。我沒有打擾畫面,只是抿著茶微笑。
這是我愛妳的全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