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小寒又是臘八。穿上厚重的外套,借著漸暗的月光去市場買兩碗臘八粥。假期,必須有假期。順路買點羊肉牛肉,大冬天的來個火鍋。
走在路上,我不禁想,火鍋真是壹個偉大的發明。壹想到今天晚上,我就要在寒冷的冬天吃壹頓火鍋。在我吃之前,我的胃會很暖,我的味蕾會很涼,整個人都會很開心。
但是我的心思並沒有停留在晚上的涮羊肉上。它壹直飛,沒有停留,直到很久以前,在那個沒有電,沒有空調,沒有暖氣的古代。
我好像看到了壹幅畫。窗外寒風凜冽,鵝毛般的雪花飄飄。房間裏燒著炭火,竈上放著壹個小小的紅泥竈,竈旁放著清澈醉人的暖酒。圍坐在火爐旁的是高冠長袍的密友,而喝酒則是談論詩歌和侃侃。我的思緒定格在這幅畫面裏,久久不能恢復。
我們都中了壹種叫做渴望詩和遠方的毒。
我從來沒有想過,詩歌從來都不遙遠。詩歌來源於生活,它就是生活。那些古詩詞不就是把生活濃縮成簡潔優美的句子嗎?
古詩詞本來來源於生活,說火鍋透小寒。
這不是科普文章,我就不細說火鍋這個“古色古香的湯”的來歷了,也不說三千年前有火鍋還是兩千年前有火鍋。我們只談火鍋和詩歌,詩歌裏的火鍋,火鍋裏的詩歌。透過這個熱氣騰騰的形象,我們可以領略到彌漫在古代的詩意。
關於明文記載的火鍋吃法,我們無法擺脫林鴻的《山甲清宮》。兔肉切片用筷子夾住,在熱氣騰騰的湯裏攪拌,立刻變成玫瑰紅的顏色,再蘸上“酒醬辣椒”做成的醬水。壹咬下去,壹股更加鮮美辛辣的味道立刻激活味蕾。這是宋代流傳下來的兔肉火鍋的配方。
林鴻稱之為“披著晚霞獻祭”,因為在擺弄兔肉的過程中,它就像眼睛裏的晚霞。關於食物,從古至今,我們都有難以割舍的感情。但現在,它漸漸失去了自古以來的精致、細膩、壓力和意境。今天,我們遇到美食,除了驚呼,更重要的是拍照發微博發朋友圈,哪裏會融入美食的意境,更何況是唱出壹首“澎湃陽光江雪,風翻黃昏照”般如美食般美好的詩句。
連菜譜都能寫成這麽詩意的樣子,那麽在柴米油鹽的漫長歲月裏,有什麽不能寫成詩的呢?
白居易的《給朋友劉的壹個建議》在壹些文獻中被認為是描寫唐代人們吃火鍋情景的壹首詩,但作者傾向於換壹種說法:
這裏說的小爐子應該是暖爐,是用來燙酒的,不是用來洗弦的。
不過這裏還是引用這首詩,該隱燒酒燒肉也是壹樣的。歷史真相經不起檢驗也沒關系。重要的是古詩詞在火爐上升騰擴散。詩是酒,便醉了心;如果詩是肉,會讓胃開心。
皇帝禦宴上,火鍋是第壹道,明弘治皇帝是唯壹壹道。而楊慎的下聯也很精彩。
逢年過節,情侶、喝酒點菜、詩歌比賽、喝烈酒、享受美食,光是這個念頭就讓人陶醉。天子在堂,頌文學,飲宴群臣,文筆尚繁,天下怎能不詩情畫意!
更值得尊敬的,當然是弘治皇帝是明朝中期少有的中興皇帝。他沒有走宋徽宗和陳後主的老路,他擅長文學,更擅長管理世界。這是題外話,就不贅述了。
先說鼓詞,它始於明代,興盛於清代的古代說唱藝術,即中國古代的說唱版本。至今仍有鼓詞的藝術形式,即景雲鼓、JD.COM鼓和陜北評書。
再說賈福喜,這真的是壹個很棒的人。不賺錢,不謀生,瘋瘋癲癲,在飲水裏唱著鼓,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敢愛敢恨,邋遢的瘋癲裏藏不住文人的氣節和文人的瀟灑放蕩。
最後說壹下鼓裏的火鍋,賈福喜對比了東漢劉秀堅的歷史,冷火鍋的鍋底又著火了,燒了兩次。這個比喻簡直妙不可言,形象無話可說。也隱含著壹種嘲諷。鍋底燒了兩次,畢竟已經變了,褪色了,撐不了多久了!
到了現代,郭沫若先生關於火鍋的順口溜就更俏皮了。
或者熱肉片,或者熱菜葉;吃得飽飽的,壹生好聞。連給朋友介紹怎麽吃火鍋都這麽有意思。多麽美妙的最後浪漫!
原來,詩意的生活並不是逐漸失去的,而是在信息高速發展的日子裏突然失去的。我們請客。它不見了。
多麽可悲又無奈的事實。
在壹切都那麽快的日子裏,讓我們慢下來,慢下來。
嘿,朋友,去放慢腳步,感受生活的點點滴滴吧
嘿,朋友,讓我們把眼前的生活濃縮成詩歌吧!
圍著爐子歡呼,所有的味道都融化在壹個小鍋裏。嘿,朋友,我們去吃火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