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船夫謠》“長大當驛站苦,官使我領驛船。辛苦的日子多了,快樂的日子少了,水就像壹只海鳥。逆風,水重,前崗壹路,後為苗苗。半夜,下著雪,下著雨,他開車回來。晚上的寒衣又濕又短,何苦穿?辛苦無處可談,船歌齊唱。壹間小屋值多少錢?父母的故鄉不能去!我願此水為平田,使船夫不怨天。”
這首詩真實地描寫了追蹤者的悲慘生活,表現了其最大的痛苦和絕望,給人以強烈的震撼。王建的樂府詩通過揭示人們生活中最悲慘的壹面,筆法非常好。在藝術手法上,王建的樂府詩並不刻意誇大社會矛盾和悲壯場面,而是以含蓄蘊藉的筆法為主,凝練而又催人奮進。比如《送衣之歌》,描寫的是妻子給遠在他鄉的丈夫送衣服時的心情,全詩以妻子為原型。“但願能回家不葬,願妾長衣”的期待,真實地表現了妻子內心的絕望和無奈,她的詩很痛苦。再比如《田家行》,描寫田家壹年的辛苦勞作,全部用來交房租。即便如此,田家還是覺得幸運,因為“我不盼入口,也不願把黃犢子賣到城裏。田家衣食無憂,不見縣門,其樂融融。”人民因為能避開政府而心滿意足,心存感激,這是政府殘酷的壹種暗示。全詩以含蓄的筆觸表現了官民之間的尖銳矛盾和被壓迫人民的悲慘生活。再比如《窗邊織》《窗邊織,羨壹青樓,手指不能動衣襟》《聚蠶詞》《聽說村裏催織,我去跟誰幹?”織女對不勞而獲的怨恨,對自己辛苦命運的無奈,都是非常深刻的。另壹個例子是“羽毛森林”:
“長安惡少大名,樓下搶樓上醉。天壹亮,直入光明宮,散入五陵松柏中。壹百次,人死壹起,赦書仍有收城之功。九曲消息壹日定,鄉官書上改姓。還是屬於羽林,站在廟前打鳥。”
最後兩個看似不經意的描述,生動地描繪了長安流氓的猖狂逍遙法外。王建的詩歌語言比較樸實輕松,口語運用較多,但很多作品並不低俗。葉皎然的“王中初句質實用”(《龍興堂詩集》第壹冊)的說法是非常準確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