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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浪子回頭》感情的評論之壹

評《浪子情懷》:楊廣誌發表《從席慕蓉、汪國真到駱派——熱詩初論》

高漲的詩歌:客觀存在

不管對它的態度如何,狂熱詩歌是客觀存在的。它激蕩著讀者(尤其是少男少女)的心弦,沖擊著詩壇。它的光芒眩惑了詩歌圈的許多人,引來了咒罵和贊嘆。

這個詩歌的奇跡,始於1987年春天點燃的席卷全國的席慕容熱。截至目前,由家族官方授權的花城出版社,其三首詩(《香》、《無怨的青春》、《時光九條》)已印數超過654.38+0.5萬冊。其他出版部門印了多少本?沒有統計數據。與此同時,這三首詩的衍生本——文集和鑒賞集——也大量印刷。這不僅為眾多讀者提供了精神食糧,也促進了新生代詩歌作家詩風的轉變。

席慕容熱余溫未寒。1990年夏天,汪國真熱再次爆發。他的詩集(少年風、少年潮、少年思等。)至今已出版近654.38+0萬冊。1990年6月,當汪國真來到廣州參加母校暨南大學85周年校慶時,引發了壹陣熱烈的掌聲,廣州各高校出現了新的詩歌熱潮。畢業於某著名醫科大學、當了兩年醫生的年輕小夥羅派,成為大學生們熱議的話題。他的詩集《浪子情懷》(廣東旅遊出版社出版),僅在華南師範大學就賣了2000多冊,有人壹次買了7冊。據說在暨南大學,《浪子的感覺》發售不到三天。我不知道羅派的同學像外星人壹樣稀有。“連不識字的學生也自發組織了羅派詩歌研討會。據悉,在廣州新華書店北京路門市部,《浪子回頭的感覺》已經成為繼席慕蓉、汪國真之後最暢銷的詩集。這股熱正在輻射全中國,北京壹家個體書店拿到6000本時表示“不夠用”...現在,第壹版已經賣完了3萬多冊,第二版正在印刷中。這種熱度很可能會引起壹場燎原大火。

三次詩歌熱潮的接連爆發是中國文學史上前所未有的景觀,但絕不會是絕世現象。誰是接班人?我不知道。我在尋找,在期待。

b-craze詩的命名

《浪子的情懷》還沒有正式出版,它的幹凈本已經在廣州的壹些大學校流傳。1991 5月31日晚,來自中山大學、華南師範大學、暨南大學、中山醫學院的數十名學生齊聚華巖酒店,討論洛派。因為作者與Xi熱、王熱有親戚關系,又是《浪子的情懷》的序言,所以邀請他參加。會上,同學們盡情地發表了對羅派作品的看法,還舉手進行了“投票”。現場氣氛非常熱烈,很自然的聯想到了席慕蓉和汪國真在辯論中的作品。認為應該給這種擁有大量讀者的詩歌起壹個名字來稱呼。

有人建議稱之為“通俗詩”或“通俗詩”,但立即遭到反對。原因是把它和“通俗小說”、“通俗歌曲”、“通俗小說”、“通俗歌曲”聯系在壹起,就會被貶低。因為它們畢竟是文學的最高形式——詩歌,很多比嚴肅詩人的嚴肅作品更嚴肅,水平也很高。同學們舉了很多例子:席慕蓉的長壁謠,懸崖菊花,千年的願望,銅版畫,煩惱……汪國真的美好願望,為了朋友,那雕零的花,山谷裏的夏天……羅派的黑。

有人提議稱之為“平民詩歌”,但很快遭到拒絕。“庶人”是“貴族”的反義詞。“平民詩”是指充滿平民意識,表達方式容易被平民接受,但未能包含“熱情”的特征。

作者提出“當代詩歌”的概念,取“當代潮流”和“當代讀者閱讀潮流”之意,但並未得到多數人的認同。

會後我仔細想了想。由於這類詩主要以在讀者中形成熱潮為標誌,所以簡單地稱之為“熱潮詩”。得到了幾個朋友的認可。

這種命名可能不科學,也可能不被大眾所接受。由於我們還沒有想出壹個更合適的標題,我們只好用這個名字。

試論古體詩的特征

從席慕蓉、汪國真、羅派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熱潮詩歌的壹些基本特征。

席慕蓉是壹個“赤子之心”的人,她主要描寫愛情、人情(包括人際關系和對歲月流逝的感受等。)和懷舊。這些感覺是屬於“我”的,都在每個人的心裏。它們是具有永恒價值的最珍貴的生命感受,所以能撥動許多讀者的心弦。她的作品已經為人們所熟悉。

汪國真的詩以哲學內涵取勝。5月初,桂林的壹位年輕導遊對我說,“汪國真說出了我們的心聲”,指出了王詩歌的方向性——給當代中國青少年。詩人寫了青少年在生活、思想、情感等方面遇到的問題。、“只要青春還在/我就不會悲傷/即使黑夜吞噬壹切/太陽還能再回來”(《只要明天還在》)。洋溢著溫暖的笑容。有人說,“士大夫的閑適與憂傷是他所有詩歌的主旋律”。這要麽是無知,要麽是偏見。

羅派以浪子的形象出現在讀者面前。“穿上牛仔褲我要在迷人的黃土裏為我流浪/迎接遠方”“我不能壹個人走/但我不能留下足跡/但我不能走/我不能陪妳走/但我要走”。壹個立誌要掌握自己命運,要做壹個人生的強者的身影閃現在詩行中,敲打著那些在商品經濟大潮中打浪的人激動的脈搏,從而贏得了忙著為未來編織多彩夢想的青年朋友們的掌聲。有人稱之為“激情浪漫”。

無論是“純情”、“哲理”,還是“激情浪漫”,熱潮詩人的作品都能“贏得人心”,當代中國的色彩非常鮮明。

這是熱潮詩歌內容的特點。表現手段,也有自己的特點。

有人說席慕蓉的詩是“不留作人反復研究或註釋”的,汪國真、羅派的詩也是平淡無奇的。這三位詩人的作品形象簡單,結構清晰,句子短小流暢。他們以語言為橋梁,把自己的心和讀者的心連接起來,不像有些人為了顯示自己的“高級”,以語言為屏障,把自己和讀者隔開。在生活節奏日益緊張的今天,熱詩的流行詩風正適應著讀者的胃口和許多當代中國人的消化水平。這是狂熱詩歌的傑出作品。對於絕大多數讀者來說,閱讀和欣賞詩歌只是壹種業余文化活動。他們哪裏有興趣去破譯神秘的“密碼”,去猜混亂的謎語?如果說有些人把簡單當作低級,那麽在這些人的心目中,白居易這種大概是“能懂的老師傅”就應該被驅逐出清雅的殿堂,而艱險的攀登大師就應該被冠上“詩王”的桂冠!對此我只能壹笑置之。

熱潮詩的另壹個特點是真實善良。這是它贏得眾多讀者的重要因素之壹。

“當黑夜像黑色的錦緞/鋪開/輕輕地纏繞在我的耳邊/甜甜地”“就是在這樣美好的時刻/渴望/妳可以/抱著我/擁抱我”(《美好的時刻-給H.P .)。大膽而不低俗,真實地展現了人性。

“妳擁抱晨鐘/妳怎能拒絕晚鼓”(生活),“生活不全是歡樂/回憶而是壹首永恒的歌”(回憶)。汪國真闡述的哲學,並不是多年來睿智超人哲學的獨家經驗。它起源於平凡的生活,長期隱藏在普通人的心裏。

“誌在遠方”、“奮力向高處生長”的羅派,抒情而不孤獨。“生命的瞬間如此珍貴/何不坦然開啟”(白色曇花)。這是對頑強進步的真正呼喚,而不是偉大的空談。

真實感人;親切又容易入心。他們表達的感情,也是讀者的感情;闡述的哲理都是讀者能體會到的哲理。詩歌的熱潮把詩人和讀者緊密地聯系在壹起。

詩歌是語言的藝術。詩歌的魅力離不開藝術的美感,這三位詩人的語言修養雖有差異,但都拒絕了“土地要機械化/糧食要高速上行”之類的大空話,拒絕了“今夜/無飯/無飯”之類的白話,“掌心外掌心,是非掌心;掌形、外掌形、外掌形之類的大“黑”字,以及“我低/勃起高時看到壹個陰莖”之類的大臟話。他們堅持寫詩。

席慕蓉雖無心做詩人,卻“如金匠日夜敲打”,提煉出“金飾如蟬翼之簡”、“詞有精致光澤”(詩的價值),其優美的藝術風格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在處於激烈爭論中的汪國真那裏,有壹個堅決的反對者,他指責芬的詩“把感情精巧地裝在句子的結構裏”。這不也承認了芬的詩有“細膩”的壹面嗎?我隨便挑幾個詞:“陽光還是那麽浪漫/灑了壹地的笑聲”(《秋景》),“潮拍長鞭/唱得像林中夢/與太陽猛烈搏鬥/烏雲偷偷上明月”(《音樂》)……都有精致的美。雖然羅派最早出現在詩苑,但正如壹位評論者所說,“有許多優美的句子,特別精彩”。來欣賞幾句:“山古雄壯/開荒荒歲月/巖巖間山溝/兩岸絕壁千年壹落千丈/讀不透彼此奧秘”(年)。這些句子都很有詩意。

可見,熱潮詩歌能“火”起來,絕非偶然。

雖然熱潮詩中的精品並不比其子詩遜色,但熱潮詩絕不是完美的藝術品,我只能對其藝術品位做壹個模糊的判斷。關於汪國真的作品,人們眾說紛紜。持有它們的人稱贊它們是“時代的絕唱”,不持有它們的人則認為它們是“流行性感冒”和“語言濫用”,其實不然。他的位置本來就在“中間”,為什麽壹定要把他推到極致?

狂熱詩歌的處境:在“傳統”與“先鋒”之間

我寫過另壹篇關於汪國真詩歌的文章,題目是《在傳統與先鋒對峙的山谷裏》。文中提到,汪國真在這個“峽谷”裏找到了壹片沃土,“長成自己的風景”。其實席慕蓉和羅派也是這樣。未來的詩人也是如此。

“傳統”和“先鋒”原本是對立的,但他們對熱潮詩歌的態度是壹致的——他們站在詩歌的壹邊,對熱潮詩歌進行了壹場混合二重奏。

“傳統”主要指責熱潮詩歌沒有表現時代主旋律。這種指責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為熱潮詩人寫的大多是“我”,甚至壹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我不認為這與主旋律格格不入。歌頌愛情的忠誠,表達對家鄉的懷念,鼓勵人們在今天面對挫折不要消沈,在暮年不要悲觀,表達打破鐵飯碗,突圍而出的願望等等,都不是主旋律的對立面,而是和諧的協奏曲。熱潮詩人傳遞溫暖的愛,鼓勵人們在不背離時代精神的前提下,做出巨大的努力。當然,寫人在戀愛時想抓壞人,寫“我”在失意時笑對世界而不嘆息等等。,有著極高的思想境界,但如果沒有,也不代表背離了“雙重行為”。毛澤東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強調動力和效果的統壹,至今仍有指導意義。如果壹部作品的內容脫離了讀者思想感情的實際,人們就很難接受。其結果是,任作品的思想境界較高,效果不佳。“世界上沒有的,我們就創造/世界上最先進的,我們就能趕上”之類的“詩”,真的能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嗎?應該始終堅持“雙重行動”的方針。所謂“堅持”,就是認真執行,而不是只停留在口頭上。請不要忘記,青少年是人民的壹部分,是非常重要的壹部分。因為我們是我們國家的失敗,也是我們事業的希望。通過詩歌陶冶他們的性情,凈化他們的靈魂,培養他們對真善美的熱愛,對社會主義事業是有益的。

詩歌熱潮的經驗值得借鑒。詩人必須為男孩女孩著想,努力創作出自己喜歡的詩歌。走在他們中間,與他們同甘共苦,拉下顏氏的冷臉,會讓妳獲得絢爛的青春。

“先鋒派”似乎在十年前就已經放棄了對藝術寬容的祈禱,他們對熱潮詩歌的批評極其嚴厲。《汪國真熱真的是歷史的誤解》壹文就是代表。這篇文章的作者斷言,王石已經墮落成壹個奴婢和壹個戲子;我很反感汪國真認為“我的詩歌是讀者導向的”的觀點,指責王“使詩歌從主體地位上跌落,充當了啟蒙或某些世俗需要的工具”,導致“詩歌良心的湮滅”,至少使中國詩歌倒退了十年——這十年的壹切,最後都是中國現代詩歌從“朦朧詩”到新生代詩人十幾年的痛苦追求所獲得的”評論者的情緒激動到無法和汪國真過不去。

這是對熱潮詩歌的“先鋒”態度的最生動的表達。

詩歌是壹種獨立的藝術形式,必須重視它的“本體”。但是,如果詩歌僵化地脫離了社會和讀者,就會“純粹”而空洞。這篇文章的作者宣稱“先鋒派詩歌的探索者逐漸將目光從外部世界轉向內部,對存在有了更深刻的體驗和把握。”這種探索無疑應該受到尊重,但請問;作為探索的對象,壹旦離開社會還能“生存”嗎?詩歌應該以讀者為中心,否則是為了什麽?就算傑作“純”到100%,也得有人欣賞。“詩良知”來源於詩人的良知,崇尚真善美,鞭撻假惡醜為其特征。因此,詩歌不應該回避啟蒙的責任,而應該敢於面對“世俗”。如今,“世俗”已經被光怪陸離的武俠小說和細膩的流行歌曲占據了太多。如果詩歌能入駐,讓這個世界上的“俗”少壹點,會是壹件好事。“先鋒”所強調的本體,其實指的是藝術性,與“啟蒙”和“世俗”並不壹定兼容。熱詩追求兩者的結合,並取得了可喜的成功。奉勸這位朋友:不要留戀1986前所未有的聚會,因為那不是“先鋒”的輝煌,而是真的“從未被嚴肅的詩人認可”和“濫用語言”,前面提到的大白話、大“黑字”、大臟話就是明證。說實話,沒有這次“拉力賽”,讀者不會如此熱烈地歡迎席慕容和汪國真,也不會有詩歌熱潮。

熱詩在“傳統”與“先鋒”對峙的峽谷中翻滾流淌,熱浪拍打著峽壁。無論峽壁發出怎樣的回聲,都無法阻止它前進。直入很多讀者的內心。

難道人們不希望百花齊放嗎?那麽,為什麽不讓熱潮詩歌占據自己的壹席之地呢?

網絡詩歌的命運

有熱有冷,有潮起潮落,這是自然規律。每壹次詩歌的熱潮都在巔峰,也必然會消退。這就是熱潮詩歌的命運。

“先鋒”理論家預言:“汪國真被遺忘了,就像瓊瑤壹樣,也就三兩年”,我很贊同他對時間的估計。1932年,沒有必要為汪國真等詩人感到惋惜,因為他們的詩已經熱得出彩了。阿清詩人趙翼說:“江山代出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這已經成為歷史。在這個日新月異的當代,能夠引領風騷32年,已經是很大的天賦了。羅派在給朋友的回信中說:“因為花是會枯萎的,所以比金子做的花更美。”這句話值得我們贊賞。

汪國真的《被遺忘》是詩壇的大幸。舊熱潮退去,新熱潮進來,詩壇生機勃勃。如果壹股詩歌的潮流總是依賴於沒有,那就不是潮流,而是壹潭死水。這樣讀者就會厭煩,詩歌這種文學形式就會面臨厄運。

但汪國真未必真的被“遺忘”,因為熱潮詩歌這種前所未有的詩歌現象,會被載入詩歌史冊,誰也無法否認它的存在和影響。

在這壹點上,我打算把《在傳統與先鋒對峙的山谷》壹文的最後壹句話改為本文的結尾:

熱潮詩人在“傳統”與“先鋒”對峙的山谷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抓住機會成長為自己的風景。這種“景觀”並沒有對他人的生存造成任何威脅,但確實造成了壓力。這不是壹件壞事。壓力會迫使“別人”思考自己,提升自己。這不也有利於詩歌的發展和繁榮嗎?

1991詩歌雜誌第65438期+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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