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能
去年春末,淚濕紅紙,訴別離。
我常常害怕自己會和武俠壹起散去。為什麽又出現了武陵時期?
每壹次表達愛意的時候,應該是什麽都不說就知道了。
酒吧旁剪枕墊,夜談相思。
唐懿宗鹹通初年,薛能在京都長安工作。五年後,隨李富入川;三年後,他被調回長安。薛能離開蜀國,回到北京,恰逢春末夏初。羅京地區牡丹盛開。他每天無所事事,當然要流連於花間柳巷,賞心悅目魏子瑤紅,為牡丹訴說闊別三年的相思之苦。“誰會在北京打球?這首詩屬於我的詩。”(《牡丹四首》)4)這首詩表現了花人重逢後悲喜、怨與愛的復雜感情。
“去年,當牡丹盛開的時候,”詩人看到他面前。久別,必然會有更多的激動和喜悅,但他是在去年牡丹花開秋的時候開始寫作的。這種欲擒故縱的寫法,能充分表達詩人悲喜交加的復雜感情。為什麽詩人在去年離開的時候開始寫作?“淚濕紅,怨是別離。”原來,這幾年,詩人思念北京的牡丹,含淚寫詩,訴說相思之苦。“淚濕紅箋”,詩人在寫詩的時候,紅箋被相思的淚珠打濕了。這是壹句意味深長的話,而且像是哭了,詩人思念牡丹的感情也耗盡了。
薛能的四首牡丹詩不是同時寫的。前兩首五言律詩,詩中所涉及的語氣、情感、地名等都可以證明是西蜀所作。首詩有雲:“蜀水可染,巫山不可憐。”第二首有“曉光如曲水,其色如出奇。”所以句中的“紅註”應該是指《牡丹四首》詩中的前兩首。詩中還有“日日風雨愁”“為此而病”等句子,表現了詩人離京西蜀後日夜思念牡丹的癡情,以致積怨成疾。
第三、四首詩,緊緊圍繞前壹句中的“怨”字,巧妙運用兩個典故,從微觀的角度激發詩人告別牡丹後微妙復雜的心理狀態。“常想,便與武俠遠走。”詩人借用了武俠跌宕起伏的特點,告訴自己,離別之後,總是處於恐懼之中,害怕這種離別和仇恨會像巫山跌宕,或許散而不聚,或許聚而散。詩人的感情是多麽復雜,有恐懼,有憂慮,有淡淡的悲傷,還有壹絲渴望。詩人向往北京的牡丹,他渴望看到它。現在他終於盼到了久別重逢的那壹天。他怎麽能不驚喜呢?“為什麽又出現了武陵時期?”。詩人借用了武陵漁夫偶然發現桃花源的故事,暗示這次重逢完全是意料之外,難以置信。詩人期待著重逢,但他知道重逢的機會就像巫峽的薄霧壹樣遙遠。所以這種幻想壹旦成為現實,難免會懷疑自己仿佛置身於夢中的仙境。
詩人的前四句從去年的離別寫到今天的重逢,從神話傳說寫到現在的現實,壹波三折,卻始終縈繞著詩人對牡丹纏綿悱惻的線索,使詩幻、亂、不亂,緊扣讀者心弦,產生強烈的藝術效果。
在第五句和第六句中,詩人用擬人的手法正面描寫牡丹。然而,詩人仍然側重於表達感情,而不是畫形狀。俗話說,詩人對牡丹如此深情,不是因為它美麗的外表,而是因為它內在的芬芳。正是這種與生俱來的美好和濃濃的愛意,讓這對戀人即使相隔千裏,分離多年,依然心有余悸,念念不忘。妳們應該什麽都沒說就認識了。分手後,我有千千萬萬個愛情故事可講,但不期而遇,又相對無言,深情款款。“無聲勝有聲”,情話和低語似乎是多余的。詩人用的“寂”字,凝重而深刻,既符合牡丹花的特點,又充分表達了感情。
“我就想在吧臺邊放個枕席,晚上想妳了。”這最後兩首詩把愛花人之間密不可分的依戀推向了* * *。久別重逢,怎麽能不說壹句知心話就走?所以詩人只是想把枕墊放在柱旁的花下,和牡丹躺在壹起;等到夜深人靜,情緒穩定,再從頭訴說相思之苦。感情之深,對愛情的渴望,已經到了瘋狂的程度。
其實,薛能的這首詩並不單純是表達他對京都牡丹的眷戀和向往,還包含著他對壹種理想境界的執著追求。終其壹生,嗜詩如命,所到之處(唐代才子傳),詩情畫意,忘食貪魔,作瘦子(自我諷刺)。他擔心當時的詩壇充斥著淫蕩和軟弱,擔心雞毛蒜皮的小事(余體)而常常感到孤獨和落淚,但這是命運。因此,我們是否可以理解為詩人詩歌中的深情與夢想是他傾註了大量心血並為之奮鬥終生的詩歌創作的最高境界?
這首七律構思巧妙,筆法新穎。詩人不直接描寫牡丹色香之美,也不需要壹句贊美之詞。自始至終,他用擬人化的手法把牡丹當作自己的愛人。牡丹的優雅和嫵媚,都是被戀人的語氣襯托出來的,文筆真摯委婉。阿明詩人胡震亨在《唐音歸鑒》中稱贊薛能之的詩“以異色為景,寄他人寫情懷,革除前見,為我開新天地”。評價薛能所有的詩都太高了,但評價這首牡丹詩也不是褒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