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所畫的遠景首先突出了“正午驕陽似火”和“少有人走”的長街,強烈的陽光和冷清的街道使畫面呈現出壹種獨特的靜謐感。當然,這種安靜和很多詩裏描寫的“靜夜”完全不同。夜晚的靜謐往往是冷冷的,蕭瑟的,而三弦夏天中午的“靜謐”則體現出壹種燃燒的感覺,讓人感覺平淡。在這樣安靜的背景下,只有三賢的定力在斷壁殘垣的邊緣膨脹,給原本的孤獨和無聊增加了壹點重量。這是作者沈浸在第二節詩中的壹種氛圍。在這首詩中,作者沒有詳細描述三弦的演奏者,而是旨在表現三弦的聲音和節奏。但在這安靜的樂章中,畫面和聲音交融在壹起,相互映襯,奠定了全詩的整體風格。這第二節詩中雖有“綠草”和“金光閃閃”,似透露出壹些自然的生機,但終究抵擋不住澎湃的三弦聲。詩的第三節表現了這種情景。作者以壹種特定的方式描繪了壹個衣衫襤褸的老人,雙手抱著頭,像老鼠壹樣安靜。雖然他的臉和表情是看不見的,但是他的動作和手勢表明,聲音撥動的“三根弦”正在喚起他內心* * *的聲音,表現出他內心的孤獨和痛苦。這幅以人物為主角,以布景和音響為背景的畫面,真實地表達了當時社會生活的壹個側面,生動地描繪了中國北方古鎮的衰老和衰落。作者似乎在表達壹種世態炎涼的情懷,發出壹聲人道主義的嘆息。
這首詩是從三弦的音樂中慢慢吐槽出來的。詩中用壹系列聲母為D、T的字來造型三弦的音,陽字和陰字混在壹起,表現出三弦的抑揚頓挫。三弦雖是新詩,但也采用了舊體詩的表現方法,引用雙音韻幫助音節的和諧,產生了持久的音樂效果。這首新詩在繼承和發展中國古典詩歌描寫音樂的優良傳統,並有所創新方面,也做了有益的探索和嘗試。還需要指出的是,三弦使用的白話文完全是白話文,但絕不低俗,這在當時確實難能可貴。
這首詩是散文的形式,但讀完之後,只覺得像壹首詩。正如茅盾所指出的,這首詩比那幾行寫得壹樣長、句末押韻的詩“更有詩意”(《文學》第8卷第1期《論早期白話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