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形成詩歌寫作陣營的詩人主要來自兩個詩歌“群體”。即壹類是“復出”詩人,壹類是“青年詩人”。“復出”詩人主要表現了當代整合時代,尤其是“文革”時代的歷史經驗。所以,廣義上的“復出”壹代,不僅僅是“歸來的壹代”,更是對更早歷史記錄的改寫:1940年代的“中國新詩派”,1950年代“胡風集團”牽連的“七月詩派”,1957反右鬥爭中的“右派”。它們在主題和情感上都表達了壹種“海歸”的身份認同和反思意識。但由於時代的局限和詩學觀念的長期束縛,絕大多數“復出”壹代詩人表現出“後勁不足”,而少數保持創作活力的詩人更多體現為拒絕壹種歷史思維,不斷超越自我。相比較而言,“年輕壹代”詩人發揮了巨大的詩歌想象力,他們的出現,尤其是“潛力作品”的重新出現,填補了“文革”時代蒼白的詩史。
自從詩人鞏留發表了他看到顧城的《無名之花》而“顫抖”的感受並提出質疑之後,圍繞青年詩人創作的討論和爭鳴就成了當時詩壇的壹個“熱門話題”。5月7日,1980,在《光明日報》上,由評論家謝冕撰寫的《在新的崛起面前》,是開啟20世紀80年代第壹次詩歌論爭的重要“導語”。接著,圍繞謝冕、孫紹振、徐靜雅發表的三篇文章的爭論:面對新的崛起,崛起中的新美學原則,崛起中的詩歌群體,即所謂的“三個崛起”,對“朦朧詩”的產生和迅速高潮起了重要作用。
毫無疑問,顧城的創作在整體上與“朦朧詩”精神是相通的,但他很快轉向了“童話詩人”的創作,這使得他的寫作道路與其他“朦朧詩派”並不完全壹致。
這首詩明顯流露出壹些沈重而微妙的優雅情懷。詩人以愉悅的心情欣賞《園冶》中的野花景色,體味詩人詩歌之外的情懷。
於是有了詩後記:把讀者帶入純野花的贊美和人們的期待/我的詩,像壹朵無名的花,隨著季節的風雨,在孤獨的人群中悄然綻放。稚嫩的筆,樸實無華的思想,寫得恰如其分,細膩入微,使思想光輝燦爛,美不勝收。
再看這首詩的時候,顧城已經是另壹個世界的人了。當我想起這首詩時,我的心充滿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