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多[英
伊安·易,妳過去的壹點小麻煩,
像陽光燦爛的河面上的小漣漪;
妳的幸福像草地上的雛菊壹樣成長,
被砍下後又長出來,同樣快樂。
(李譯,選自《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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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多(1775—1864)是壹首情歌,詩中的抒情主人公“伊安·綺”可以算是詩人的情人。對於這個女孩,詩人完全拋棄了具體的形象描寫,他只關註抒情主人公所表達的“煩惱”和“幸福”兩種矛盾對立的情感類型所給予他的審美感受。
壹般來說,不同種類的情緒有不同的生理反應模式,尤其是“煩惱”和“快樂”這兩種兩極情緒,受試者的生理反應自然大相徑庭。但在我們詩人的筆下,女主角的“煩惱”和“幸福”似乎有著相同的美感。原因如下:第壹,詩人對女友的自愛極深,對女友的激情自然讓他把女友當成壹個美好的整體。這樣,帶著感情的藝術感知必然會被誇大、變形,她的任何壹個部位、動作、情緒反應,都會成為他眼中美麗的圖標;其次,是因為詩人在這裏用了兩個極其美麗的自然意象作為比喻。“陽光照在河上的小漣漪”與“小煩惱”的對比,“雛菊從草裏長出來/把它砍下來再長出來”與“幸福”的對比,會引起讀者強烈的心理愉悅。
(任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