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
雕花柵欄和玉磚應該還存在,但朱妍改變了它們。問妳能有多少悲傷,就像壹條向東流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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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被稱為南唐皇後的李煜(1),在位時間為15年,宋朝滅亡後被封。這個詞表達了作者對故國深深的懷念。相傳七夕之夜,壹名藝妓奉命唱此詞。宋太宗知道後,他被酒毒死了。2家國:唐朝都城金陵(今南京)指南。玉雕欄桿:玉雕欄桿和玉鋪臺階。這壹般是指宮殿建築。砌,步驟4朱妍:美女,壹個女孩的代名詞,在唐朝舊時代就是在這裏指導宮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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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實錄》上載:“先主在贈狄,妓因七夕之令而樂。太宗聽說,大怒,傳‘昨夜小樓東風吹’和‘壹江春水向東流’之類的話,坐了下來,晦氣。”
這首詞和《簾外浪淘沙雨》都是李漁中毒前寫的。這是壹首悲傷的生命之歌。作者通過對比自然的永恒與生命的無常之間的尖銳矛盾,表達了亡國之後感到人生失敗的悲傷,語言哽咽,讀來讓人不忍卒睹。春花的浪漫,秋月的高貴,令人心曠神怡,但對於下層的犯人來說,已經失去了興趣。“什麽時候”這個詞雖然奇怪,但其實包含了兩層意思:過去的歲月是什麽時候結束的?劫後余生什麽時候結束?這表明了他對生活的態度。唐圭璋的《屈原與李後主》壹文說:“當是春花秋月,是欲速則不達。”春花秋月生生不息,這不僅讓李漁感到悲哀,也是人類的大悲哀。俞平伯在《偶爾讀詞》中評價了“怪話落在空中”這句話。
“小樓昨夜又東風”更具體地印證了春花秋月不能終的事實。從小樓到故國,“不堪”二字是我心中熱血的語言。《在月光下》既呼應了“春花秋月”這句話的“月”,又將小樓、故國、人生等都籠罩在永恒的月光中,所以李漁個人的悲哀自然與人類的大悲哀相匹配。
改頭換面繼承故國明月是不對的。全詞迄今為止的六句都是成對對比,寫出了永恒與無常的巨大反差,表達了作者對宇宙與生命關系的思考。而弱小的李煜卻不可能激發出進取的激情,只能放縱自己悲傷的心情,讓自己沈浸在這無盡的生命悲歌中,靜靜等待生命的大結局奏響。
馬末用兩句話自問自答,把抽象的哀愁比作具體的流水,寫出哀愁是無窮的,無盡的,不可阻擋的。
李漁之前也曾以水比喻悲傷,但這句話不僅新穎,而且貼切有力。所以是名句。可與李奇“請量東海之水,且看淺深愁”;劉禹錫:“蜀江春水打山澗,水流無窮?”;秦少遊的《落紅愁似海》等讀物。
唐圭璋《評李後主》指出:“作為壹國之君,他富貴到了極點;且國亡之後,繁華消退,不堪回首,哀怨到了極點。正是因為他獨自經歷了這種極度的悲喜,他的文學收獲才顯得格外的輝煌和偉大。在歡樂的話語中,我們看到壹朵又壹朵美麗的花;在悲傷的話語中,我們看到了血淚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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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詞寫於李煜回宋後第三年左右。詞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故國思想,據說這是促使宋太宗下令毒死李煜的原因之壹。然後,就相當於李煜絕望的話語。
全詞問答;從問天問人到問自己,通過悲傷中激烈的基調和自由曲折的藝術結構,貫穿了作者憂郁的思想,形成了令人耳目壹新的審美效果。
誠然,李煜的鄉愁未必值得同情,他懷念的往事也離不開“玉雕”的帝王生活和皇宮秘事。但是這幅著名的傑作在藝術上是獨壹無二的:
《春花秋月》大多很美,但作者懇切地希望它早日“消失”;小樓裏的“東風”帶來了春天的信息,卻反而引起了作者的“忍不住的嘆息”,因為它們都勾起了作者對變化了的事物的感情,表現了他對被囚禁在異國他鄉的憂慮,用來形容作者從珠聯璧合變成長歌當哭的囚徒心情。
結束語“壹江春水向東流”是壹句以水比喻悲傷的名句,含蓄地表現了悲傷的川流不息。與之相比,劉禹錫的《竹枝詞》略顯生硬,而秦觀的《江城子》卻淚流滿面,滔滔不絕,心事重重,削弱了感人的力量。
可以說,李漁這個詞之所以引起廣泛的* * *是因為,在很大程度上,該句是建立在具有感染力和象征性的隱喻基礎上的,使得悲傷的思想既生動又抽象:作者並沒有清晰地寫出自己悲傷思想的真實內涵——回憶過去的幸福生活,而只是表現出它的外在形式——“宛如壹條向東流的河流。”這樣,人們就很容易從中獲得某種精神上的共鳴,並用它來表達自己相似的感受。因為人的憂患雖然內涵不同,但都可以有“恰似壹江春水向東流”的外在形式因為“形象往往大於思想”,李壹詞產生* * *音廣而傳誦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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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壹個“好酒色,淡泊政事”的君主,李煜失敗了;但使他成為千古詞界“南王”的卻是亡國(沈雄古今詞話)。正所謂“國家的不幸詩人是幸運的,文字在滄桑中開始起作用。”《幼美》是流傳千古的名句。
這個詞描繪了壹種強烈的對祖國的思念,達到了壹種驚天地泣鬼神的藝術效果。“春花秋月”這些最容易勾起人們美好聯想的東西,讓李漁加倍懊惱。他真的向天訴苦:什麽時候春暖花開,秋月圓缺?讀壹個字讓人好奇。但是,只要我們想象壹下詩人的處境,就不難理解:壹個淩駕於刀劍之上的君主,這些美好的東西只會讓他感到悲傷,讓他想起過去的美好生活,今昔對比只會讓他難過。問問妳自己,“妳對過去了解多少?”“過去”是指過去我當國王時的美好生活,但壹切都已消失,變得虛幻。大自然的春天去了又來,但為什麽生命的春天壹去不復返?“小樓昨夜又偏東風,國不忍回首月明年中。”“東風”帶來了春天的信息,卻讓詩人感嘆“不忍回首”,“亡國之聲哀為思”,大概也是必經之路。我們來想象壹下:夜深人靜,月色習習,困在小樓裏的不眠之人,情不自禁地從欄桿上遠眺,面對故土的方向,多少傷感湧上心頭。誰能忍受這種情況?“妳”這個字,包含了多少無奈和傷感!東風又進,說明春花秋月沒有結束,還會繼續;而我還是要茍延殘喘,受罪。“故國不忍回首月中”是“故國不忍回首月中”的倒置。“我不忍回頭”,但終究還是回頭了。回過頭來看,“雕玉柵欄應該還存在,只是朱妍把它改了。”在我的想象中,故國的山河、舊宮還在,只是物是人非,山河易主;想起來的時候,有多少哀怨和恨意在裏面。“只是”二字,帶著壹聲嘆息,傳達出無限惋惜之感。
以上六句,結構相當巧妙。幾次用兩相對比,交替句來呼應,反復強調自然的輪回,生命的轉瞬即逝,充滿了哲理意味和深沈情感。壹兩句話把壹望無際的春花秋月與世間壹去不復返的事物對比;《東風再起》與《故國不能回頭》之比較;五六句中“應該保持”與“改變”的比較。《東風再起》和《應該還在》呼應《當》;《我不忍回首》和《朱妍變了》呼應了《往事》。這樣的對比和重復,生動地傳達了詩人心靈的起伏和憂慮。
最後詩人怒不可遏,成了名句“我能有多擔心妳?”就像壹條向東流的河流。“以水喻愁,可謂“先有古人,後有來者”。“劉禹錫的支竹詞《水無限流似愁》,秦觀的《江城子·西城·劉陽·弄春柔》“似春江淚流不止,愁不勝愁”。這些詩或輕描淡寫,或直抒胸臆,沒有《壹江春水向東流》那樣感人肺腑,被稱為“真悲話”。把憂郁比作“壹江春水”,讓抽象的情感顯得生動可感。憂傷如春,漫溢,無拘無束;再比如泉水日夜不息。形式上,九個字平仄相間,讀起來像滿江春水的起伏,在上升的流動中充分表達感情的深度和力度。以這樣富有表現力的文字結尾,大大增強了作品的感染力。當書頁合上時,讀者似乎被這無盡的悲傷淹沒了。
全詩抒發亡國之痛,意境深遠,感情真摯,結構精巧,語言清新;文字雖短,卻回味無窮。難怪王國維評論說:“唐五代之言,有句無篇。南宋名家的詞有文章無句子。有壹句話,宋代以後只有李後主的作品,還有永叔、子瞻、邵佑、梅成、賈萱。”(《世界的故事》刪稿40%)(蔣雅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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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詞是李煜在汴京被俘後寫的。當初,春花秋月的美好時光何時結束?因為看到春花秋月的時候,無數往事湧上心頭,想到南唐時期賞春花秋月的美好日子,不堪回首,所以害怕看到春花秋月。東風吹來的月夜,金陵故國的生活,令人難以回首。那裏的宮殿雕花玉欄應該還在,但人們的臉已經因為悲傷而變得憔悴。如果妳要問有多少悲傷,那就像壹條向東流的河,壹望無際。壹江指長江,與壹江春水相提並論,與南唐故國金陵在長江邊結合,充滿了對故國的懷念。宋代王逸《回憶》卷上說:“先主賜第,因七夕,妓樂而名。唐太宗聽說後大怒。還傳了“小樓昨夜又東風”“壹江春水向東流”之類的句子,坐了下來,不吉利。王國維《人間詞話》:“尼采指壹切文學,我愛用血寫的人。已故主的話真的是所謂的用血寫的人。宋道君(惠宗)在燕山亭寫了壹首類似的詩。而道家的君主無非是自己人生的悲哀,而後主似乎有釋迦牟尼和基督承擔人類罪惡的意思,大小不同。“李煜被毒死,和他寫這個字有關。這真的是用血寫的。所謂“有種釋迦牟尼、基督背負人類罪惡的感覺”,也就是說,像李漁這樣的話,不僅僅是說他個人的悲哀,還有很大的概括性,概括了所有有亡國之痛的人的痛苦感受:不敢見春花秋月,不敢想過去的美好生活。再比如故國美景,不堪回首。舊國的風景如雕欄玉砌還在,只是人們的面貌因為悲傷而改變了,也有人事和主從關系的變化。這就像把悲傷比作壹條泉水河。整個詞反映了有亡國之痛的人的感情,承擔了所有這些人的情感痛苦。這恰恰說明這個詞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代表性,是這個詞的突出成就。
宋代陳郁寫《隱言》:“太白(李白)曰:“哦,去問這奔流東流的河,是否能比朋友的愛走得更遠!。(《南京酒店臨別》)江南李師曾說:‘多少愁,如壹江春水向東流。’帶著壹點點融化,感覺很奇妙。至寇來公(準),謂‘悲如春水’(《夜花娘》),不如少遊(秦觀)‘相戀愁似海’(《千年》)。這裏我評論壹下“壹江春水向東流”這個詞來比喻悲傷。李白的詩是寫愛情的,可以和《東流水》相提並論。詩寫在金陵,這東流水指的是長江。李煜的詞寫於汴京被囚之時。他看不到長江,這成了他對故國懷念的壹部分。所以把李白的詩比作眼前的風景,把李漁的詞比作離他很遠的長江。這個比喻裏有壹種故國的思念之情,而且感情更深。此外,“壹江向東流”的形象比“向東流”更生動。還有,“東流水”比“沒意思”短,“壹江東流水”沒完沒了。這就是兩者的區別,說明李煜故國之痛更深,而不是“微融”。寇準的話:“黃昏望汀州,柔情似水春。”這是把溫柔比作春水,這個溫柔還指另壹種意思,和李白的句意壹樣,可以說是模仿李白的詞義。“如春水”不能和李漁的詞相比。秦觀詞語:“春去春來,紅如海。”是關於“脫去外套的離別”的感情離別,再加上對春天的傷害,還有“鏡中朱妍變”的憔悴,再加上“愛上壹萬點”,真是名句。而李煜的詞,寫的是亡國之痛,比離別之情更深。他還寫了《朱妍變了》,這是與亡國之痛結合在壹起的。再加上《壹江春水向東流》的意象,從情感到意象,都是鮮明瑰麗的,不是秦觀的詞所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