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聽到砰砰聲,我就去了柳州,壹夜之間扔了壹萬桶黃金。
壹縷光激發禦魂,萬首詩成盛世歌。
沒有機會收藏熏書,卻有壹顆藏富濟貧的心。
壹幀玉照常看,別學歐陽怨秋聲。"
在這個有風的夜晚,我默默的讀著詩,靜靜的想著家鄉,想著那些在家裏親近的人,想著那些壹路上陪伴我的事,心裏湧起壹股暖流。
我在我的家鄉長大,那是壹個安靜溫柔的山村,山川秀美。更多的是高大的白楊,蒼勁的槐樹,健壯的柳樹,蘋果樹,梨樹,葉子肥大的梧桐樹,還有那些酸酸的梨樹,山中的面梨樹,石棗,酸酸的刺,柬埔寨的種子,密密麻麻,郁郁蔥蔥,有的什麽都沒有。
只有秋天,白楊金黃,梨樹火紅,漫山遍野都是油畫。壹陣風吹來,樹葉在唱歌,連槐樹的小葉子也像下雨壹樣,很美。那時候我們小孩子沒有油畫棒,也沒有什麽玩具。河邊山坡上的果園是我們的世界。
我們摘下最大最漂亮的壹片葉子,輕輕卷起來,把葉柄輕輕插過書頁,就是壹只卷著翅膀的鳥。或者,從葉尖開始沿著主脈把葉子輕輕撕成兩半,連根,然後把兩片葉子交叉,再卷起來,讓葉柄穿過兩片葉子的交叉點,壹只只有兩只翅膀的可愛小鳥就做好了。當我們在風中抓著小鳥的時候,我們在“嘎嘎嘎……”像喜鵲壹樣,樹葉壹片接壹片地落下來,像蝴蝶壹樣飛舞,我們像鳥兒壹樣在樹間奔跑。
那些樹葉是我們最親密的玩伴,是我們心中最美的玩具。有時候,我們還會把楊樹的葉子撿起來,用頭繩把葉柄綁起來,做個毽子踢。葉子做的毽子比較耐用,但是葉子比較光滑,有點硬,沒有七葉花那麽軟。他們踢來踢去總覺得不舒服,我們就用長頭繩把壹端系上,拉著玩,轉著玩。
我們還會把不同顏色和形狀的樹葉串成項鏈和裙子,掛在胸前,系在腰上,那些簡單快樂的日子也會像樹葉壹樣五彩繽紛。
直到有壹天,我看到了壹種從未見過的樹葉。那時候我大概十二三歲。我有機會和我的祖母壹起去了那個城市。這個城市裏有壹個名叫婷婷的漂亮女孩。按輩分,我會叫她“丫丫”,也就是城裏人說的“阿姨”。其實她比我小好幾歲。
她白白瘦瘦的皮膚,笑瞇瞇的眼睛,柔順聽話的頭發,幹凈洋氣的衣服,而我只是個傻傻的土氣村娃。她有兩個姐姐,她們都對我很友好,因為,她們說,她們喜歡我的作文。
壹天晚上,她帶我去她家後面的玉泉觀。那是壹座美麗的山,有寺廟、小橋和亭臺,還有各種各樣的樹和花,這是我以前在農村從未見過的。
我們走過壹片樹林,風沙沙作響,壹片明黃色讓我眼前壹亮。是壹棵才生長不久的小樹,還沒有我們的小手腕粗。最讓我覺得特別的是那些嫩黃的,亮亮的,小小的樹,都在微笑,都在歌唱,都像是溫柔的斜眼。婷婷拿起壹塊給我看。它像壹把小扇子,輕輕地躺在婷婷白皙的手上。它是如此可愛和美麗。
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捧著細細的葉柄,透過陽光看著細小的葉脈,生怕壹不小心傷到它。這是我第壹次看到銀杏。我小心翼翼地拿了幾件回來,放在我最喜歡的書裏。多年後,我翻開它,看到它還是老樣子。那時候,我已經長大了。
後來住在城裏,經常看到路邊的銀杏樹,春天發芽,夏天變綠,秋天金黃。我總是匆匆忙忙,從來沒有仔細看過那些美麗的葉子,它們壹直在我身邊。
大約2008年,在壹個朋友的邀請下,我去參加了壹個詩歌朗誦活動。我有幸去了裕盛巷壹個古民居的院子。令我驚訝和震驚的是,竟然有壹棵100多歲的銀杏樹。
樹幹粗壯,樹冠密布,樹上的銀杏又多又密,樹木散落壹地。我站在那個古老的院子裏,在這樣壹棵郁郁蔥蔥的銀杏樹下,想著壹個多世紀的變遷,再看著院子裏的木格子窗和濃濃的青苔樹蔭,覺得生活是如此的神奇,歲月是如此的滄桑,我們的悲傷、抑郁和苦難突然變得微不足道。再查資料,我們知道銀杏是瀕臨滅絕的古老樹種。它生長很慢,壽命很長。四十年才會結出很多果實,是植物界的“活化石”。
站在這樣的“活化石”面前,我不禁對生命和自然產生了壹種敬畏和崇拜。世界上總有壹種東西會讓人在瞬間變得卑微而平靜,比如老銀杏樹。
因為這個機會,我對銀杏有了不壹樣的感受。1914年,我在朋友的公司上班,上班的地方在青年北路北端,青年北路兩旁都是銀杏樹。
記得剛來天水市的時候,這些銀杏樹都很小,忙了十幾年。我沒有密切註意他們。當我有心思去看他們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已經長得郁郁蔥蔥,不再是當年的婀娜多姿,而是更加朝氣蓬勃。
看著初春的風,小葉子悄悄地探出頭來,怯生生地看著這個世界。夏天,小扇子在枝頭輕輕歌唱。每次走這條路,走過這些銀杏,心裏總是暖洋洋的,覺得生活柔和了許多。第二年秋天,正是銀杏盛裝的時候,我匆匆離開了天水,離開了黃金鎮。
前天早上,我突發奇想,想出去走走。然後逛到了青年路,這是天津很普通的壹條路,和其他地方沒什麽區別。而當我回頭看到滿地都是壹片金黃的銀杏時,我默默的停下了腳步。
只見小區裏兩排巨大的銀杏樹,旁若無人地綻放著,像雲彩壹樣閃耀著耀眼的光彩。突然分不清這是天水青年北路還是天津青年路,還是老家的銀杏連夜趕來還是我瞬間飛回老家。壹樣的秋色,壹樣的銀杏,壹樣的金黃,壹樣的情懷,壹樣的妳我,隔著時空的地平線,默默的對視,壹時間,淚水模糊了妳的雙眼,模糊了妳回家的路,模糊了妳的臉,妳的聲音,妳的柔情和悠長的依戀。
打開手機,拍幾張照片,分享給朋友。朋友說,天水太美了,銀杏和風景看起來像歐洲。我想,萬裏之外的萬裏,應該是我的故鄉。這時候我看到了張傑在微信裏發的圖片和欽州微刊上老師們為銀杏寫的詩。
青年北路的銀杏花雨中,張傑靜靜地笑著,長大衣暖暖的,胸前的紅領巾,像壹束鮮艷的花,開得燦爛。青年北路的銀杏因她的微笑而更溫暖,她的熱情因風景而更美。
其實這條街,這株銀杏,這份記憶,這些深情的詩句,我們走過的路,關心我們的人,才是我們生命中最珍貴的緣分。他們會陪伴我們壹生,或用心陪伴我們,或隔空相望,或默默相忘,我們的每壹天都是真的溫暖祥和,因為這些而充滿期待和溫暖。
關於銀杏的情感散文那天,老婆在順昌辦喜宴回來,說:“王同誌,我給妳帶什麽回來了?”我打開手提袋,驚喜地發現,居然是壹袋我最愛吃的銀杏果仁。突然覺得歲月匆匆,又是壹個深秋,家鄉的銀杏葉黃了。於是,我請了年假,在這個燦爛的季節,再次來到寶山銀杏村。
記得小時候,每年深秋,父親從農村打工回來,總會從他的軍綠色挎包裏抓壹把銀杏果給我們兄弟姐妹。我迫不及待地跑到爐子前把銀杏果仁放在小鏟子上,然後放進爐子的木炭裏烤。當我聽到“劈裏啪啦”的聲音,看到銀杏種子從白色裂成褐色,我就可以把它們拿出來美美地享用了。
這時,正在忙著做飯的媽媽又提醒我:“杏兒,銀杏有毒,妳不能多吃。壹次只能吃6-7粒。記得把針芯從核仁裏取出來。”我半信半疑,最後全咽下去了。那美味是我記憶中媽媽的味道。時至今日,雖然母親早已過世,但我還是遵照母親的指示,無論對錯,只敢壹次吃6-7粒。
後來才知道,銀杏長在被稱為“活化石”的銀杏樹上。銀杏是第四紀冰川運動遺留下來的最古老的裸子植物。因為它的葉子形狀像鴨掌,所以也被稱為鴨掌樹。銀杏樹長得很慢,結果也慢。有“三十而生”、“公種樹,孫子有糧”等說法,故又稱公孫樹。
我家鄉的銀杏樹主要分布在龍圖村、大幹鎮的湖自然村和洋口鎮的田萍村,其他鄉鎮也有零星點綴。位於寶山的上湖村被親切地稱為“銀杏村”。村裏散落著20多棵杏樹,早在宋代就生長在這裏。誰能想到,他們穿越時空,經歷了宋朝的風,元朝的霜,明朝的雪,清朝的雨,見證了家鄉的滄桑和輝煌。無論氣候變遷,世界變遷,它們依然枝繁葉茂,碩果累累,繁衍後代,散發著生命的力量和美好。
銀杏是寶,因其具有清火、降血脂、降血壓、抗癌、增強人體免疫力等功能,近年來身價倍增。當地村民按照祖祖輩輩的習慣,將大大小小的銀杏樹分家保護管理。
上湖村是壹個山區村莊,有著獨特的人文和自然景觀。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全仿元代木石建築寶山殿就坐落在這裏。這裏自古以來就有齊天大聖和齊天大聖的信仰。在寶山山頂,有壹座仿木仿石的大聖廟,廟裏的神龕裏供奉著壹尊孫悟空的塑像。寺內左右石碑上的經書有“齊天大聖”和“田童大聖”的兄弟神。據考證,其神祗寫於吳承恩和《西遊記》之前200多年。後來張紀中版《西遊記》中,豬八戒在高老莊娶妻的幾部戲都是在村裏拍的。說來也巧,村裏的村民大多也姓高。也許,吳承恩筆下的《孫盛達》真的出自順昌寶山。
每年165438+的10月中旬到12的2月中旬,是在這裏旅遊和創作攝影的最佳時間。山色氤氳,林色盡染,秋色醉人。徐來的每個秋天,樹葉都是五顏六色的,到處都是落果。家家戶戶,大人小孩都忙著背上的杏子,整個村子呈現出壹派豐收、歡樂、美好的景象。
村中曾有壹棵銀杏王,蒼勁挺拔,高30余米,樹幹胸圍7米。像壹位高大的將軍或受人尊敬的長者,守護著村莊和弱小的銀杏。每年春天,它通過授粉來哺育下壹代。大樹下,大人們悠閑地拉著家人,孩子們圍著樹王玩耍,小狗們互相追逐。整個村莊溫暖祥和。
幾年前,樹王還是承受不了歲月的沖擊,終於倒下了。突然,村子似乎失去了什麽,壹種失落和悲傷的感覺。每次來這裏,我都會自覺不自覺地朝樹王曾經長大的地方望去。不知什麽原因,這棵銀杏樹壹直留在我記憶的深處,但我想抹去也抹去不了。今年再次來到這裏,我驚訝地發現,周圍的銀杏樹已經茁壯成長,村莊呈現出不同的面貌。這壹刻,我終於明白,樹王匆匆離去,是為了讓小樹盡快長大,他給了本該屬於它的陽光、土壤和水。它把生命的希望留給了後代,樹王沒有死。這是愛的傳遞,是生命的延續。
我恍然大悟,這棵銀杏樹和我的父母壹樣,多年來為我們遮風擋雨,悉心呵護,以其剛正不阿的人格、樂觀向上的態度、自強不息的意誌、無私奉獻的精神和忠孝仁愛的家風,默默地為後人樹立了榜樣,激勵著我們前進。
我想妳,銀杏,也不知道妳為什麽也叫公孫樹。但大多數人都叫妳銀杏,這很好理解。
我知道,妳的特點不在乎妳有吉祥的果實,果皮潔白如銀,核仁營養豐富——不用說,這就足夠妳的特點了。
但大多數人不知道,妳是開花植物中最古老、最高級的。妳的花粉和胚珠有動物般的行為,妳是人類完整保存下來的寶藏。
妳不可能存在於自然界,但妳依然挺立著,歌唱著人類在太空中勝利的凱旋。
妳這東方聖者,妳這中國文化的活紀念塔,妳只在中國才有,壹般人好像不知道。
我去過日本,日本有妳,但妳明明是日本華僑。中國文化在日本存在的時間,和妳在日本生活的時間差不多。
妳真應該被稱為中國的國樹。我喜歡妳,特別喜歡妳。
但並不是因為妳是中國的特產我才特別喜歡。是因為妳美麗,真實,善良。
妳的莖多直,妳的枝多旺盛,妳的扇葉多翠綠,多幹凈,多嬌嫩!
夏天,妳給多少寺廟戴上了高聳的雲冠,又給多少勞苦大眾披上了清涼的華蓋。
梧桐雖有妳的直端,卻沒有妳的剛強。
白楊有妳的洋蔥風格,卻沒有妳的莊重。
煙霧繚繞的風會魅惑妳,鳥兒會來為妳歌唱;上帝的百神——如果有上帝的百神,我相信每當明月空空,他們都會來到妳腳下的聚會。
秋天來了,蝴蝶死了,妳的綠葉會變成金黃色,蝴蝶會飛出花園。
妳不是壹個聰明的魔術師嗎?但是妳根本沒有那種讓人掩鼻的江湖氣息。
當妳從壹切中解脫出來,妳扭曲的枝幹在空間中挺拔,妳就不羞於寒風霜雪。
是多麽的粗獷灑脫。從佛教開始,恐怕就沒有壹個和尚像妳這樣了。
妳沒有絲毫遷就自己的態度,但妳沒有絕望;妳的美德如音樂般貧瘠,但妳並不驕傲;妳的那首著名的詩似乎是“超然的”。妳關心所有的植物和樹木,妳關心壹切。但妳沒有躲起來。
妳的果實可以滋養人,妳的精華不是固若金湯的裝備,或者妳的落葉也是點火的絕佳燃料。
但我有點奇怪:奇怪的是,中國的每個人似乎都忘記妳很久了,仿佛從古代就開始了。
我在中國的典籍裏找不到妳的名字。我很少看到中國詩人贊美妳的詩,也很少看到中國畫家描繪妳的畫。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妳是中國文化的永恒見證。妳不覺得奇怪嗎?
銀杏,中國人民已經忘記了妳。雖然大家都在吃妳的銀杏,但是都喜歡吃妳的銀杏。但我確實忘了妳。
世界上還有分不清沈默和小麥的人,但從來沒有這麽長久的忘記妳的例子。
真的,首都不是第壹好區嗎?但我很少看到妳的影子。為什麽滿大街都是洋槐,滿園都是案樹?
我好想妳,銀杏!我希望妳不要忘記中國。
有點危險。我擔心如果妳不開心,妳會從中國的土地上消失。
在中國鋇的空氣裏,妳永遠聽不到妳歌頌生活的歌聲。
銀杏,我真的希望,我希望中國人能多吃妳的銀杏,總會有壹個大的,可以更崇拜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