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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性書籍摘要02

黑格爾的描述得出了壹個非常重要的性別意義,但他的錯誤始終在於把意義當成了理由。正是在性活動中,男人決定了兩性之間的關系,正如他們在履行自己的壹切職責中創造了自己的意義和價值,但性並不壹定包含在人性中。梅洛-龐蒂在《知覺現象學》中指出,人的存在迫使我們修正必然性和偶然性的概念。他說:“存在沒有偶然的屬性,也沒有可以幫助賦予它形式的內容。它不接受它有純粹的事實,因為它是壹個運動,事實可以通過這個運動來承擔。”這是非常正確的。然而,如果沒有某些條件,存在的事實本身似乎是不可能的,這也是事實。

事實上,在女性中,不管分離與否,生命都在尋求繼續;形成個體化的新生力量的分離是由男性的主動性引起的;因此,男性可以在自主中確立自己;它把特殊的能量結合到自己的生命中;相反,女性個性受到物種利益的攻擊;它的特點是被外力占有:異化。所以,當身體的個體性進壹步確立後,兩性之間的對抗並沒有減弱,相反。男性為了消耗自己掌握的權力,尋找越來越多樣的道路;女性越來越感到被奴役;其自身利益與植根於其生育能力的利益之間的沖突加劇了。

壹般來說,不穩定是他們身體的壹個突出特點;比如男性,鈣代謝穩定;女性體內留下的鈣要少得多。在月經和懷孕期間,女性排泄鈣。好像卵巢接觸到鈣,就會產生分解代謝;這種不穩定帶來卵巢和甲狀腺的混亂,女性的甲狀腺比男性更發達。神經和肌肉控制不能完全保證。這種缺乏穩定性和控制力,使得女性情緒波動,這與血管的不同有直接關系:容易心跳、臉紅等;所以很容易出現痙攣:流淚,大笑,緊張。

可見,這些特征很多都源於女性對物種的依戀。這項調查最驚人的結論在於:在所有雌性哺乳動物中,女性是最被異化的,並且最激烈地拒絕這種異化;

。生產力和生育力的平衡在人類歷史的不同經濟時期實現的方式是不同的,決定了男女及其子女的關系,所以是兩性關系。於是我們走出了生物學的領域,因為僅僅基於此,我們無法得出壹個結論,在物種的延續中,哪種性別起著更重要的作用。

畢竟社會不是物種,物種在社會中實現自己是生存;物種的自我超越是走向世界和未來的,它的習性不是源於生物學;個體從不屈從於自然,而是服從於習慣的第二天性,在這第二天性中體現了表達自己本體態度的欲望和恐懼。人不是肉體,而是受禁忌和法律制約的肉體,實現自我,完善自我。正是在某些價值的名義下,人類才受到重視。再說壹次,生理學不能確立價值,相反,生物學的論點具有幸存者賦予它們的價值。如果女人激起的尊重或恐懼不允許對她施暴,男人的力量優勢就不是力量的來源。

因此,我們應該從本體論、經濟學、社會學和心理學的角度來闡明生物學的討論。女人對物種的屈從和個人能力的局限是壹個極其重要的事實;女人的身體是她在世界上處境的基本因素之壹。但這不足以定義女性;只有通過壹個社會中意識的行動和承擔,這個因素才能體驗到現實;生物學不足以回答我們的擔憂:為什麽女人是另壹個?妳需要知道的是,在歷史的進程中,自然是如何從女性手中被奪走的。妳要知道的是人類把女人變成了什麽樣。

正如薩特和梅洛-龐蒂指出的,“性與存在同延”這句話可以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理解;可以說,幸存者的所有變化都具有性的意義,或者說,所有的性現象都具有存在主義的意義。調和這兩種觀點是可能的,但人們往往局限於從壹種觀點滑向另壹種觀點。此外,壹旦區分了“性”和“生殖”,性的概念就變得模糊了。

至於女性,她的自卑表現為可恥地拒絕女性身份,不是因為沒有陰莖,而是因為整個情況;小女孩羨慕男性生殖器,只把它當作男孩所擁有的特權的象征;父親在家庭中的地位,男性的普遍優勢,教育,壹切都向她證實了男性主導的觀念。後來在發生性關系的過程中,性交時把女人放在男人下面的姿勢本身就是壹種新的羞辱。她以“男性抗議”回應;要麽她尋求陽剛之氣,要麽她用女人的武器與男人戰鬥。通過懷孕,她再次在孩子身上找到了陰莖的對應部分。但這是假設她是從完全接受自己是女人開始的,也就是接受自己的自卑。她比男人更自我分裂。

精神分析學家以決定論和“集體無意識”的名義最激烈地拒絕的正是這種選擇的概念;這種無意識給人提供了現成的形象和普遍的象征意義;正是它解釋了夢、失敗的行為、瘋狂、道德和人類命運的同壹性;談論自由無法解釋這些令人困惑的和諧。但是自由的觀念並不是與某些常數的存在分不開的。如果我們說精神分析方法盡管有理論上的錯誤,但往往是卓有成效的,那是因為在所有特殊的歷史中都有壹些論點,它們的普遍性是不可否認的:情境和行為是重復的;作出決定的時刻產生於普遍性和重復性。弗洛伊德說:“人體結構就是命運。”梅洛-龐蒂回應了這句話:“身體是萬能的。”存在通過幸存者的分離而整合,體現在同壹個身體裏;所以本體與性的關系中會有常數。在特定的時代,壹個群體的技術、經濟和社會結構向其所有成員展示了同壹個世界:性欲和社會形態也會有壹種不變的關系;同樣的個人在同樣的條件下會在給定中領會同樣的意義;這種相似性沒有形成嚴格的普遍性,但它使個人歷史中存在普遍類型。

不從存在的事實出發,就無法闡明這壹點:主體的異化傾向;主體對自己的自由感到焦慮,於是在事物中尋找自己,這就構成了壹種逃避方式;這是壹個很根本的傾向,以至於壹旦斷奶,孩子就和壹切都分離了,他在鏡子裏,在父母的眼裏,盡力把握自己的異化。在神力和圖騰中異化的原始人;文明人在個體心中,在自我中,在名字中,在財產中,在作品中被異化,這是非本真的第壹個誘惑。陰莖特別適合小男孩扮演這樣壹個“忙碌”的角色:對他來說,這是他之外的對象,同時這也是他自己;這是壹個玩具,壹個洋娃娃和他的身體;父母和奶媽都把它當成小人了。

第三章歷史唯物主義觀點

歷史唯物主義的理論闡明了壹個非常重要的真理。人不是動物,而是歷史現實。人類社會是反自然的:它不被動地容忍自然的存在,它讓自然為自己工作。這種自用不是壹種內在的、主觀的活動,它是在實踐中客觀進行的。因此,不能簡單地把女性看作是壹個性活躍的有機體。在生物學論點中,只有在行動中實現具體價值的論點才是重要的。女人的自我意識不是由性欲決定的,而是反映了壹種依賴於社會經濟結構的情況,表現了人類所達到的科技發展程度。可以看出,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標誌壹個女人的兩個本質特征是:她對世界的掌握沒有男性那麽廣泛;她更屈從於這個物種。但這些事實在經濟社會背景下有著完全不同的價值。

人們不會強迫壹個女人生孩子。他們能做的就是把她限制在某個情境裏。懷孕是她唯壹的出路。法律和習俗強迫她結婚。禁止采取避孕措施和人工流產,禁止離婚。蘇聯今天恢復的正是這些古老的家長制約束;它復興了父權婚姻理論;結果,它要求女性再次成為性對象。最近有壹篇演講鼓勵蘇聯的女性公民好好打扮,化妝,變得迷人,這樣才能留住丈夫,激起欲望。通過這個例子,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把女人僅僅看成壹種生產力是不可能的。對男人來說,她是性伴侶,是生育者,是性對象,是他者。通過她,男人找到了自己。

第二部歷史

壹個

世界永遠屬於男人,人們為此提出的任何理由對我們來說都是不夠的。根據存在主義哲學,我們可以通過重新拾起史前和人種學的論點來理解性別等級是如何建立的。我們已經指出,當兩類人類出現時,每壹類都想把自己的主權強加給另壹類;如果兩個人都能堅持這個要求,那麽他們要麽是敵對的,要麽是在友誼中創造了壹種相互的關系,但他們總是處於壹種緊張的狀態;如果兩者中有壹方享有特權,那麽壹方就會擊敗另壹方,並試圖讓後者處於被壓迫的狀態。所以人們理解男人有統治女人的意誌,但是是什麽特權讓男人實現了這種意誌呢?

盡管如此,當時和今天壹樣,男性確實在體力上占優勢;這種優勢在大棒加野獸的時代,自然的抵抗力達到最高點,工具最簡陋,應該是非常重要的。無論如何,無論當時的女性多麽強大,對她們來說,生殖的束縛代表著與敵對世界鬥爭的可怕障礙:

因為它們顯然無法控制自己的生育能力,因為大自然並不能保證女性有壹個不孕期,就像其他雌性哺乳動物壹樣,重復懷孕占據了它們大部分的精力和時間;他們不能保證他們的孩子能活下來。這是第壹個產生嚴重後果的事實:人類的開端是艱難的;采集食物、狩獵和捕魚的人只能從土地上獲得微薄的財富,他們必須付出艱苦的努力;按照集體財富,生太多孩子;壹個女人不合邏輯的出生使她無法積極參與財富的增長,而她卻在無限制地產生新的需求。她對物種的延續至關重要,但她生了太多的孩子。是男人保證了生育和生產之間的平衡。所以,女性面對作為創造者的男性,連維持生命的特權都沒有;她不像精子那樣充當卵子,也不像男性生殖器那樣充當子宮;她只是在繼續比賽的努力中占據了壹部分,正是因為男人,這種努力才取得了具體的成果。

生產和生育的平衡終將建立,即使以殺嬰、犧牲和戰爭為代價,從集體能夠繼續存在的角度來看,男女都是必不可少的;

即使在最受尊重的懷孕時期,母性也不允許女性獲得第壹[圖解]。原因是人類不是簡單的自然物種,不尋求作為壹個物種延續下去;它的計劃不是停滯不前,它傾向於超越自己。

原始群體不關心他們的後代。它們不束縛於壹個領地,壹無所有,不體現於任何穩定的東西,不能形成任何永恒的具體思想;他們不考慮延長壽命,不認可自己在後代中的地位;他們不怕死,不求後繼;對他們來說,孩子是負擔,而不是財富;證明遊牧民族中總有許多殺嬰現象;許多沒有被殺死的新生兒因為不衛生的條件而在普遍的冷漠中死去。因此,生育的婦女對創造沒有自豪感;她覺得自己是壹個無形力量的玩偶,痛苦的分娩是沒有用的,甚至是討厭的。後來,人們逐漸重視起了孩子。但無論如何,分娩和哺乳不是活動,而是自然功能;沒有計劃;所以女性感受不到驕傲地肯定自己生存的理由;她被動地忍受著自己的身體命運。她致力於家務勞動,因為只有這種勞動才與做母親的負擔相協調,它們把她束縛在重復性和內在性上;它們日復壹日地以同樣的形式再現,這種形式代代相傳,幾乎不變;他們不生產任何新東西。

人之所以高於動物,不是因為他們獻出生命,而是因為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所以在人類中,優越感不是給生孩子的女人,而是給殺人的男人。

我們掌握著整個秘密的關鍵。根據生物學,壹個物種只有通過自我更新才能生存,但這種更新只是同壹生命以不同形式的重復。正是通過存在,人類超越了生命,從而保證了生命的重復繁衍。通過這種超越,人類創造了價值,而純粹的重復沒有價值。在動物中,無動機且多變的雄性活動是徒勞的,因為它沒有計劃;如果它不為物種服務,它所做的就什麽都不是;當壹個人為壹個物種服務時,他正在塑造世界的面貌。他創造新的工具,他發明,他鑄造未來。他確立了自己的統治者地位,並得到了壹個女人的幫助,因為她也是壹個幸存者,並超越了她。她的計劃不是重復她的生命,而是超越到另壹個未來。她確認男性意圖是她存在的核心。她和男人們壹起慶祝他們的成功和勝利。她的不幸,從生物學上來說,註定是生命的重復,但在她自己眼裏,生命本身並不承載存在的理由,而這些理由比生命本身更重要。

存在主義讓我們明白,原始群體的生物和經濟狀況必然導致男性統治。女人比男人更受物種折磨;人總是尋求擺脫某種命運;通過發明工具,維持生命成為了人的壹種活動和計劃,而在懷孕期間,女性像動物壹樣被身體束縛。

今天,人們不相信群婚已經實現;男人和女人作為群體只有宗教、社會和經濟生活,他們的個性仍然是純粹的生物現象;婚姻,無論采取什麽形式:壹夫壹妻制、壹夫多妻制和壹妻多夫制,都只是壹種世俗的偶然,並沒有任何神秘的聯系。對妻子來說,這不是任何奴役的來源,她仍然融入了部落。

這些事實讓人想象,在原始時代,確實存在女性統治的時期;巴霍芬提出的這個假說被恩格斯重新引用;從母權制向父權制的過渡,在他看來,就像是“具有世界歷史意義的女性的失敗”。但事實上,這個女性的黃金時代只是壹個神話。說女人是大它者,就是說兩性之間沒有相互關系。作為大地、母親和女神,她對男人不再是同類。她的權力超出了人們確定的範圍,所以她在這之外。社會永遠是男性的;政治權力總是掌握在男人手中。列維-斯特勞斯在他對原始社會研究的結論中斷言:“公共權威,或者簡而言之,社會權威,永遠屬於男人。”同類,另壹個人,喜歡他,和他建立關系。對於男人來說,這永遠是壹個男性個體。在集體的中心,以這樣或那樣的形式表現出來的二元性使得壹些男性與其他男性對立,而女性則屬於男性所擁有的財產,是男性之間交換的工具。

列維-斯特勞斯說:“構成婚姻的關系不是男女之間建立的,而是男人之間利用女人建立的。女人只是這種關系的主要原因。

當壹個人把自己確定為主體和自由時,他者的概念就傳播開來。從此,與對方的關系就成了壹出戲:對方的存在是威脅,是危險。柏拉圖並沒有否認這壹點。古希臘哲學指出,他者與否定是壹回事,所以惡也是壹回事。確立他者就是確定善惡二元論。因此,宗教和法律對女性懷有極大的敵意。在人類上升到用文字書寫神話和法律的時代,宗法制度終於確立,制定法律法規的是男人。男人自然給女人壹個從屬的地位,但也有人想象著他們對待她就像對待孩子和牲畜壹樣善良。沒有這回事。當立法者計劃壓迫婦女時,他們害怕婦女。對於女性的雙重性,人們尤其記得消極的壹面:

希臘女性過於嚴密保護批評她的行為;貶低的不是她的身體。婚姻的負擔和束縛更多地落在男人身上,這讓我們想象,女人雖然處境惡劣,幾乎沒有權利,但在家庭中仍應占據重要地位,享有壹定的自主權;她註定要服從,但也可能不服從;她可以用噪音、眼淚、漫無邊際的話語和詛咒來折磨丈夫,這些可以用來奴役女人的婚姻,也是丈夫的枷鎖。

從笛卡爾的角度看性別平等的作品。他認為,男人作為強勢的男人,讓男人處處處於有利地位,而女人出於習慣接受這種從屬地位。他們從來沒有機會:既沒有自由,也沒有教育。所以,不能以他們過去的所作所為來評判他們。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們不如男人。生理結構表現出差異,但不存在對男性構成特權的差異。

巴爾紮克在《婚姻生理學》的開篇就說得很清楚,這種排斥愛情的制度必然會導致女性通奸,他建議丈夫要想避免名譽受損的可笑場景,就要對妻子嚴加看管。女人壹定是沒教養沒教養的。必須禁止他們做任何能發展她個性的事情,強迫他們穿不舒服的衣服,鼓勵他們遵守導致貧血的飲食制度。資產階級準確地遵循這個綱領;女人被奴役在廚房和家務中,人們小心翼翼地監視著她的生活方式;女性被禁錮在生活的禮儀中,生活方式阻礙了壹切獨立的嘗試。作為補償,人們尊重他們,禮貌地對待他們。巴爾紮克說:“結了婚的女人是奴隸,必須知道如何把她送上王位。”男人在女人面前表現謙遜,在無關緊要的情況下放棄自己的首要地位,這是合適的;我們不應該像原始社會那樣讓女性來承擔負擔,而應該讓她們盡快卸下所有的辛苦和所有的憂慮,這是讓她們同時擺脫所有的責任。男人希望女人被輕松的生活所欺騙和誘惑,接受母親和家庭主婦的角色。他們試圖限制婦女。

事實是大多數資產階級婦女投降了。由於她們的教育和寄生情況,她們從屬於男人,她們甚至不敢提出要求,敢這樣做的女人也得不到回應。蕭伯納說:“如果鎖鏈帶來尊重,那麽給人戴上鎖鏈要比取下鎖鏈容易。”資產階級的女人看重自己的鎖鏈,因為她看重階級特權。

偉人從群眾中產生,被時代帶走,女人卻在歷史的邊緣。對他們每個人來說,時代是障礙,不是跳板。要想改變世界的面貌,首先要堅定地紮根於社會,但堅定地紮根於社會的女性,都是屈從於社會的女性;除非被神力選中——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表現出和男人壹樣的能力——有野心的女人和女英雄都是古怪的。

於是女性成為詩歌的中心和藝術作品的本質;女性的閑暇讓她們致力於精神上的愉悅。作為作家的繆斯、評委和讀者,他們成為作家的競爭對手。往往是女人讓壹種感覺方式和壹種為男人心靈提供養料的倫理觀念占上風,女人以此幹預自己的命運。女性的教育大多是女性的結果。然而,如果知識女性所扮演的集體角色是重要的,她們的個人貢獻通常沒有什麽價值。這是因為,只有當女性在思想和藝術領域占據特殊地位時,她才能參與到行動中去;但是藝術和思想的活的源泉是在行動中。對於想要重現世界,處於世界邊緣的人來說,這並不是壹個有利的局面。在這裏,要想超越既定,他們還是需要先在其中深深紮根。當集體處於人類等級制度的劣勢時,個人幾乎不可能有所作為。

因此,他們中的許多人今天要求新的地位;他們不想表現自己的女性氣質,他們想像全人類壹樣超越自己的內在;他們希望最終給他們抽象的權利和具體的可能性。沒有這兩者的結合,自由只是壹種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