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大半生都在舊社會度過。在我們貧困的山區,耕地貧瘠,糧食產量低。壹個農民家庭即使種幾畝地,也很難用壹年的糧食收成維持壹家人的生計。我們家就是這樣。為了補充家庭收入的不足,父親不得不利用業余時間從事第三產業。二三十歲的時候,身體強壯,出去支援別人。他去過四川、湖北、河南等地,把那裏的貨拿回去給買家賺點力氣和錢。後來他實在受不了了,就去家裏趕集,做起了小生意。起初,他賣粽子。每次都是下午包好,晚上做好,第二天拿到當地鎮上去賣。壹旦他下來,賺幾個油鹽調和錢不成問題。這期間我也是十幾歲。當我從學校回來時,我經常盡我所能幫助他。時間長了,我也學會了包粽子。現在,在端午節,我為家人包粽子。粽子賣了好幾年,後來停了。後來,我父親去賣麻鞋。解放前後,我們當地的農民喜歡穿麻鞋。它是由大麻制成的,既輕便又經濟,而且結實耐用。我父親看到了這個市場並在麻鞋賣掉了它。生意還不錯。我和媽媽經常幫他擰麻繩。我父親是這樣的。這壹行他做不到,他為生存而奮鬥,從未停止。我們家過著既不富裕也不饑餓的生活。
我父親是壹個非常勤奮的人。他從不睡懶覺。他每天或在田裏勞作,或在家裏從事副業,或拿著鐵鍬和糞筐到路邊、村子周圍和牲畜經常出沒的地方收集糞蛋,為莊稼積累肥料。父親不僅自己不睡懶覺,還禁止家人睡懶覺。他壹起床就帶別人。上學後,周日早上總想多睡會兒,但爸爸總是早早叫我起床,要麽幫他,要麽幫媽媽做家務。對此我很不高興,但是小腿怎麽能扭大腿,小孩子家怎麽能列成人呢?現在說起來,也不錯。那時候我就養成了不睡懶覺的習慣。
我父親是壹個永遠不會閑著的人。記得解放前那年秋天,下了好多天毛毛雨,地裏的活幹不了。大多數農民白天在家,或圍坐聊天,或睡覺。我父親閑了幾天,沒有工作。他說,幾天不幹活,他覺得不舒服,就從親戚朋友家借了個金鍋,學會了淘金。他在我們家門前的河裏工作了幾天,沒有找到壹點金子。我勸他不要再做了,免得浪費時間。然而,他說,“在金九十天的浪會在壹天內彌補十天的工作。”他仍然堅持工作,但他真的成功了。有壹天,他下午回來,手裏拿著壹個像麥麩壹樣的‘金板’,後來又拿到市場上去了。用換來的錢,他可以買100多公斤玉米。現在我明白了,工作已經成了父親的愛好和樂趣。這才是勞動人民的本色。
我們家沒有壹個人識字,包括我父親。父親年輕的時候在外面,跑的多,見識廣。他深深懂得,在廣闊的世界裏,沒有文化是不行的。所以,他很支持孩子讀書。他經常說:“我即使吃了很多苦,也會讓我的孩子上學,他們將來會成為有教養的人。”在他的照顧下,弟弟讀完了初中,出去闖蕩社會。我非常幸運。我從小學到大學,成為壹名國家幹部。我成了我們家最有教養的人。村裏人都誇我爸養了個好兒子。我的成功和我父親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
不幸的是,就在我大學畢業走上工作崗位不久,年老體弱的父親因長期勞累,生了壹場大病去世了。解放後,農民生活壹天天好起來,可我父親沒幾天好日子過,就永遠走了。我對他的父親深感遺憾。
我經常想起我的父親。我經常給孩子講爸爸的生活,尤其是壹年壹度的端陽節,壹家人吃粽子的時候,我就想起爸爸包粽子時的音容笑貌。我忘不了賣粽子的那些年。每天早上上學前總是吃著爸爸包的粽子,壹路心花怒放。
父親艱苦的生活經歷,勤勞樸實的作風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