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嘀咕著:這麽難的字，老祖宗說了什麽？
王泉
廈門市集美區杏林增營村的老先生們這幾天聚在下祖廟裏，指著壹副篆書對聯。有人動了進士字典，有人請了書法愛好者，但他們就是認不清對聯上的所有字。“對於這樣壹個難以辨認的字，祖先們是怎麽說的？”老先生們很不願意，因為祠堂要翻修了，不認識字就不想重新粉刷。
這副對聯是用金粉直接寫在下祖廟大殿兩側的柱子上的。不久前，村老年協會帶頭組織村民捐款修復建於清代嘉慶陳冰的下祖祠，其中就有這幅對聯。然而，村裏的老先生很尷尬:上半部分的字跡清晰，但很多都認不出來，下半部分的字跡模糊不清，有些還依稀可辨。村裏杏林電大的前教師楊偉民來了。他上下看了好幾遍，最後搖搖頭:他只知道壹半。老先生們委托楊偉民邀請著名書法家來鑒定。第壹位是杏林中學語文教研組組長陸先生。他在古文字研究方面取得了壹些成就。袁俊讀了幾遍，補充了幾句話。呂很感興趣，並邀請了壹位資深書法老師郭先生。在郭的努力下，他多認了幾個字。郭很少看到這樣的對聯，他的興趣大大增加。他還邀請了書法愛好者徐漢生先生。徐漢生左看右看，終於有了重大突破:只剩下壹個字他認不出來了！不夠就是這個詞，這讓徐漢生昨晚徹夜難眠。他拍了對聯的照片並打印出來。他躺在床上苦苦思索。當他有了壹個想法時，他起身看著對聯。妻子稱他“吃錯藥了”。
這是什麽對聯？徐漢生難過地說，可惜了。如果加上這個字，對聯的意思就完整了。“夏魏雲蒸蒸日上，祖先長壽吉祥。”第二副對聯的大意是希望先人的功過能被後人發揚光大。徐漢生說，“長發吉祥”常見於宗祠碑刻中，意為歌頌。至於上聯中倒數第二個無法辨認的字，徐漢生曾經猜測過，例如“由天”，它出自《詩經·大雅·吳瑕》:“在萬斯，由天。”描述長期的時代，它在過去經常被用來祝國家好運。但仔細對比後，他否定了這壹猜測。他認為這個字更像“商”字。徐漢生至今仍保存著《進士字典》，這是收集篆書最全面、最權威的參考書之壹，但他找不到類似的字體。
徐漢生介紹，對聯上的篆書名為“九篆九死”，是壹種非常特殊的篆書。原來，它是宋代流行的“國家官印”字體，主要用於篆刻，筆畫折疊堆疊，均勻對稱。每個字的折數取決於筆畫的復雜程度，有五折、六折、七折、八折、九折和十折。之所以叫“九疊”，是因為“九為數之末，字多。”例如“貢”字與現在正常篆書左側的“貢”字沒有太大區別，但在“九折篆書”中，上下部分折疊了七次，沒有壹定的篆書技巧很難識別。
聽了徐漢生的介紹，曾營村的老先生們拍手稱快，感嘆道:原來這幅對聯還藏著這麽多學問。然而，從對聯“九疊篆書”的官方字體中，我們也可以看出，在200多年前，曾營村有許多名人。在祠堂的壹塊橫匾上，留下了“欽點閣”的字樣。老先生們估計這可能是當時曾營村的壹個大官，但現在已無法核實。
徐漢生說，也許是因為水平有限，他無法全部認出來，但自從這種“九重印章”對聯出現後，作為壹名書法愛好者，他真的很想弄清楚對聯的內容。廈門正在申辦書法名城，他相信有許多著名藝術家將能夠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