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啟聰百年歷史2015——09——30
作者簡介:金啟聰(1918—2004),滿族,原遼寧民族學院院長、教授,《滿族研究》雜誌主編,國內外著名女真人文學、滿族研究、清史、蒙古史專家。金啟聰,本姓愛新覺羅氏,本名啟弼,是清朝乾隆皇帝第五子永琪七世的孫子。第五位祖母是清代著名女詩人顧太清,她的父親金廣平(恒旭飾)是女真人和滿族的著名學者。
我們都知道日本人英語說得不好,但如果日本統治英國,統治者的蹩腳英語將成為通用語言。這個寓言發生在中國。現在通用的普通話其實是說阿爾泰語系的蒙古、鮮卑、女真人等遊牧民族學習漢語時說的蹩腳漢語,但他們已經成為統治階級,所以他們說的蹩腳漢語已經成為國語。
400年前的北京話:吳語
北京自建立以來經歷了許多朝代的變遷。北京話從古至今發生了多少變化?如何改變?歷史上,來自意大利的傳教士利瑪竇在400多年前的明朝末年用羅馬拼音記錄了大量的北京方言,這些記錄至今仍保存著。從李的記錄中可以清楚地看出,當時的北京話是壹種入聲數量較多的語言,沒有zh、ch、sh等翹音。這說明當時的北京話既不是北京話,也不是現在的普通話,因為北京話和普通話都沒有這些特點。同時也說明北京話和普通話的歷史不超過400年,400年前的北京話是明朝的官方方言(考證為吳語)。
北京出現了第二種語言:滿語。
滿族人進入北京後,為了居民區的安全和其他政治因素,滿族人趕走了紫禁城周圍10英裏範圍內的所有* * *人,紫禁城被稱為北京的內城和10英裏以外的外城。因此,北京有兩個社區:滿族社區和* * *社區,它們在階級、語言和居住區域上非常鮮明,北京有兩種語言:明代普通話和滿語。任何語言都與人群融為壹體。當時北京兩種語言的地域差異是:滿語在內城,普通話在外城。
滿語的分化——滿語
由於滿語是北方民族的語言,滿族草原叢林的原始生活和滿族短暫的歷史文化限制了滿族的成熟水平。可以說滿語是壹種比較原始的語言,它的語音、詞匯和語法都非常原始和不成熟。即使在北京,滿語也難以滿足日常生活的需要。北京的很多東西,比如動植物、建築、日用品,滿語都是聞所未聞、聞所未聞的,很難用滿語來描述和交流這些東西。滿漢之間就是這樣,滿漢之間也不可能把日常生活中遇到的事情表達清楚。至於建築工程語言、藝術語言、醫學等科技術語等高級語言的使用,更是無從表達。當時的情況是滿語在北京面臨無法交流的危機。面對有著幾千年歷史的漢語,滿清奪取了中國的政權,但其語言卻無法勝任統治中國的使命。然而,作為中國的統治者,滿族人不得不面對使用語言的政治現實。從日常生活的表達到統治中國的政治需要,滿族人迫切需要壹種能夠很好地表達他們周圍生活的語言。滿語改革為時已晚。滿族別無選擇,只能學習和模仿漢語。所以套用北京* * *(包括詞匯和語音)的語言是唯壹的選擇,於是出現了第三種北京話——滿族人說的蹩腳漢語(暫且稱這種語言為滿語)。
第三種北京話——北京城裏話(普通話)的形成
北京的壹棵小樹,廚房的壹件工具,都不能用滿語表達!因為滿族人的祖先從未見過這樣的植物和工具,這就是當時統治中國的滿族人所遭遇的嚴酷的語言現實。要繼續說滿語,除了直接使用北京以外的語言詞匯並模仿他們的發音之外,沒有第二種可能!就像日本皇軍用中文說的“妳們的八路軍,管用嗎?同樣,北京內城的滿族人也開始了他們模仿漢語的艱難歷程。
然而,與漢語相比,滿語有其固有的殘疾。首先,所有的入聲都壹下子丟失了,這是漢語同音字增多的最根本的歷史原因。用滿語學習漢語發音是不倫不類的。可以肯定地說,這是漢語最差的發音。然而歷史就是這麽殘酷,滿清的這種蹩腳中文比日本皇軍幸運多了。隨著人口的增加,這種當時令國人發笑的蹩腳漢語成了清朝統治階級的“* * *同語”——這就是早期的普通話(暫用英語作為稱謂,這種語言稱為普通話,讀作“滿語”)。
北京話在內城的發展——走出北京內城形成“普通話”
隨著北京內城蹩腳的漢語“普通話”的形成,北京內城形成了壹個固定的普通話群體。這群人就是當時中國的最高統治集團——八旗貴族。“官話”成了徹頭徹尾的滿清統治者的官方語言——“滿族官話”。
具體時間還有待考證。《康熙字典》中的發音與今天的普通話仍然不同,但與其他漢語方言相比,它更接近今天的普通話。
從滿族官話的形成歷史來看,滿族官話主要受滿語的影響,滿語是壹個不成熟、蹩腳的漢語語音系統,但對詞匯和語法的影響非常有限。從本質上講,滿語普通話應該屬於漢語而不是滿語的壹種方言,但它是最糟糕的漢語方言。
北京城內方言的發展——紮根並形成“國語”
“滿清官話”形成後,隨著滿清政權的地理延伸,說“滿清官話”的八旗貴族從皇家內城北京遷移到中國的各個角落,因此各地首任長官的口音成為當地的標準口音。並在當地上層社會向平民社會不斷滲透和擴展,最終使“滿族普通話”成為中國的“國語”。
從地理上看,我國北方是滿族活動的主要地區,也是滿族化程度最高的地區。而南方的壹些地區如廣東、廣西、福建受“山高皇帝遠”的影響較小,這是南方語言讀唐詩宋詞比普通話更押韻、更親切的根本原因,也是清代中國沒有著名詩人的根本原因。
有壹點需要註意的是,普通話直接從北京內城滲透到整個中國,繞過了北京外城,並形成了滿語“國語”。因此,北京外城方言並不是真正的“國語”——普通話。雖然“外城北京話”壹直受到“內城北京話”的影響並不斷演變,就像北京的內城貴族和外城普通人是兩個水火不容的人壹樣。所謂“北京話”歷來有兩種:“外城話”和“內城話”,而各地所指的“北京話”實際上是指“內城話”(也就是普通話)而不是外城所說的“北京話”。外城的“北京話”實際上是壹種對中國其他方言沒有影響的小語種。
北京話在內城的發展——漢語作為代表性語言的確立
滿清統治中國200多年後,孫中山政權以壹票之差表決通過了“國語”地位,中國人民憲法制定了“民族代表語言”條款,官話-漢語代表語言的地位已經堅不可摧。
北京內城話和北京話的消失
從語言歷史上講,普通話不是北京話,而只是北京市內方言。隨著滿清的解體,北京內城的貴族集團在北京消失了,因此普通話的真正母親在北京已經不存在了。說普通話是65,438,000多年前的北京話可能對了壹半,但今天這種說法大錯特錯了,因為“北京話”的概念已經發生了變化,它不再是最初的“北京話”。
北方方言和鮮卑語
南北方言如此不同,誰代表了中國傳統方言?我們不能不回顧歷史事實。遠的來說,漢語言文化中心最初位於黃河流域,東晉時期位於杜南,南宋時期位於偏安,並兩次將文化中心南移。第壹個東晉王朝,隨後的宋、齊、梁、陳四朝,完全處於鮮卑北魏的統治之下,隨後是東魏、西魏、北齊和北周。北魏孝文帝曾經禁止胡夫胡語,這表明胡語,即鮮卑語,將在中國北方非常普遍。由於鮮卑人的反對,北齊反其道而行之,甚至提倡。現在山東和河南北部幾乎成了說鮮卑語的地區。南宋第二次南遷時,淮河以北地區成為金朝女真人的統治區。根據《宋史》的記載,當時的河南地區達到了“魯人盡言女真人”的地步。說白了,“連餐館的夥計都能說出女人的真相。”
鮮卑詞保存在《二十四史》中,與今天的蒙古語幾乎完全相同。女真語是壹種古老的滿語。女真人的字和滿語相比,是“十個相似,六個七”。
鮮卑語與蒙古語相同,女真語與滿語相同,而滿語無論是在詞匯、語法還是語調方面都非常相似。然後,這兩種阿爾泰語系在中國北方統治了幾千年。雖然前有隋唐統壹,後有元朝統壹,但隋唐都是北方民族色彩濃厚的朝代。他們不僅沒有完全恢復漢族官員的威望,而且他們說的漢語方言已經變成了胡人的口音,與南方完全不同。“來,來,來,來,來,來!加油!北方沒有與古代漢語極其相似的語言。元曲以來北方記載的語言和今天的白話文很像,南方沒有記載的語言。壹般來說,南方語言類似於文言文,而北方語言類似於白話文。任何書面記錄語言都是當時所說內容的記錄。因此,文言文記錄的是中國的古代語言。南方語言與文言文相似,因此可以看出南方語言代表了傳統的漢語。北方語是新增加的北方語(叫“胡語”也沒關系),北方人說漢語也是“中國胡音”,早就有人說了。因此,毫無疑問,北京的發音是“胡音”,這絕不是最初的中文發音。北京的語音語調既是“胡音”,語言也是漢語和胡語的“大雜燴”和“大融合”。例如下面這句話:
“我帶Wow Chanke去了車站旁邊的胡同,想買點東西。”
這句話現在北京的老太太們還在說,其中“wadnn”是滿語的“包袱皮”(用來拎東西),“guest”是滿語的“基因”,“station”是蒙古語的“jam”,“hoton”是蒙古語的“浩特”。壹個短句包含三個詞:漢語、滿語和蒙古語,語法是漢語法。趙音和語調都充滿了胡音。誰曾料到北京話會如此復雜?它不僅是民族融合的產物,也是民族團結的象征。當然,有些少數民族詞匯現在在漢語中已經看不到了。例如,我曾去內蒙古的壹個村莊參觀“水土保持”。這個村子叫“東搟面皮”。非常不解。後來蒙古同誌告訴我,它原來叫“東甘珠爾”(“甘珠爾”是藏語),但被誤稱為“東搟面杖”。那些“擼針”的人也“擼針”。“搟面杖”家家都有,簡單易懂。“幹竹兒”難懂,老百姓不知其意,故樂器聲相近,誤以為是“搟面杖”。這種情況在文字上是未知的?大多數都很難恢復,而且它們實際上被認為是漢語單詞。其實並不是。
因此,清代在北京話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官話無疑是“胡音”。普通話的範圍,也就是“漢語胡音”的延伸範圍。根據語言學家的說法,普通話方言可以分為華北官話、西北官話、西南官話和江淮官話。北京官話是華北官話的基礎,其範圍包括黑龍江、吉林、遼寧、北京、河北、河南和安徽北部的壹角。我從自己的實踐中了解到的情況與專家劃分的華北官話的地域特征完全壹致。從宏觀上看,上述四種漢語方言中的官話方言除閩東南、浙江、江西、湖南、廣東等少數省份和青海、西藏以外,均屬於官話區。它的面積更可想而知。
在這裏,我再舉壹個例子:我在內蒙古教書20多年了,我教的蒙古族學生原本不會說漢語。學習中文後,我可以說正確的北京口音。這件事讓我很奇怪。南方學生不行。他們總是有地方口音。留學生連四聲都不會,連四聲都不會。這絕不是說蒙古學生比南方學生和留學生聰明,壹定有壹定道理。現存的唯壹解釋是蒙古語發音與北京音相似。
這反過來證明了北京話的發音不是漢族的傳統發音(保存在江南地區),而是以滿語和蒙古語發音為主的“胡音”,即滿族學習漢語時說的蹩腳漢語,但他們是統治階級,所以他們的話成為正統的民族語言。
本文選自《北京旗人滿語》。
觀點:普通話絕對不是滿語。其實普通話是由老北京話轉化而來的,而“北京話”和“南京話”其實是同源的。詳情如下:
“普通話”這個名稱只在中國大陸1956中使用,以前叫做“普通話”。“官話”的名稱始於清末1909,在此之前的名稱為“官話”。叫“發音”和“雅音”向前。
網上流傳的什麽更接近古漢語和現代漢語的“粵語”是“胡語”,全是廢話。歷代的“官話”是在繼承前朝官話的基礎上自然演變而來的。從周朝到明清,歷經滄桑,中原口音始終以“洛陽雅音”(即中原口音)為主。隨著時代和朝代的變遷,普通話不可避免地融入了壹些外國語音語調、詞匯和語法。例如,在明朝之前,北方的許多遊牧民族合並到中國,但普通話的主體壹直在傳承。
明朝時,人們認為“南京官話”的“中原語音”比北方更純正,所以明朝把淮北地區的南京官話作為“明官話”。永樂遷都時,40萬南京人湧入北京,外來人口超過北京本地人,將純正的“正音”再次帶回北方。清朝也基本沿用了明朝的“正音”,所以史學界有“明清官話”這樣的提法(妳可以在《康熙字典》裏看到)
然而,語言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融合和演變。到了清朝中期,歷經百年,南北官話逐漸分化。主要原因是“北京官話”逐漸汙染和融合了許多北方(主要是河北、河南和山西)的語言和語調,甚至滿語的發音和詞匯,而南京官話也發生了演變。又過了壹百年,到了晚清時期,南北官話已經有了很大的差別。
1909年,清朝正式將“北京官話”定為“國語”。後來,民國將“北京官話”改造成新的“國語”。到了新中國,我大體上繼承了“中華民國國語”,並做了壹些改進,但發音標準取自河北灤平的壹個小山村。這裏相對封閉,原汁原味保留了明清官話的味道。
事實上,現在的普通話混合了Xi官話、洛陽官話、南京官話、蒙古語、滿語和其他方言。
大陸國語改名為“國語”後,簡體字也開始普及。然而,臺灣省、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繼續使用中華民國的“國語”。
普通話是“滿族漢語”,這是個偽命題,普通話是相對地道的漢語。
從歷史上看,400多年前的北京話既不是現在的北京話,也不是現在的普通話,古人稱之為“吳語”。隨後,滿清入駐北京後,為了安全鞏固政治,以紫禁城為中心、外城10公裏的北京內城出現了滿語。滿語是壹種比較原始的語言,其語音和詞匯都很不成熟,無法滿足人們的日常需求。這時,滿語開始分化為滿語漢語。
隨著八旗貴族成為中國的最高群體,內城北京話成為清朝的官方語言。此時語言中有許多語音發展,它實際上是漢語的壹種方言,而不是滿語。漸漸地,這種官方語言從統治階級流向平民階級,逐漸發展成為中國的國語。滿清在中國200多年的統治和孫中山政權的鞏固,為普通話成為漢語的代表語言奠定了堅不可摧的基礎。
普通話是純正的漢語,因為漢語的所有主要方言區都屬於漢藏語系,而滿語屬於阿爾泰語系。漢藏語最大的特點是多聲調。漢語中聲調最少的北京話也有四聲,而滿語沒有聲調差,讀起來只有壹個聲調。這兩點足以證明,普通話在歷史發展中雖然受到滿語的影響,但其影響非常有限,不足以稱普通話為“滿語漢語”。
如果非要說滿語影響下的漢語,影響最大的將是中國北方,而在中國南方,如廣東、廣西、福建等地,則很少受到影響。
由此可見,普通話是壹種相對地道的“漢語”,而不是所謂的“滿族漢語”。文化的發展本來就是壹個融合的過程,語言也是相互融合演變的結晶。
首先,這個觀點是錯誤的。確實有很多漢語詞,尤其是東北話,來自滿語。比如薩其馬,加拉哈。但這不能說是滿族中國人。
我們的漢語口語中也充滿了各種外來詞。例如,吉普、t恤、拜拜、咖啡、披薩、比基尼……這些都是英語中的外來詞。我們現在可以說我們在使用英國漢語嗎?仍然有許多單詞受到外國文化的影響或改變了它們的含義。比如羈絆、警察局、聖誕節等等。中文裏有很多這樣的詞。因此,我們不能僅僅因為我們有什麽樣的詞匯就說什麽樣的漢語。
事實上,漢語是壹種語言工具。它本身也在不斷變化和發展。任何時代的流行語和新興名詞都會成為漢語的壹部分。假設我們的新詞,如無知、快樂和熱情,不是中文原文中的詞。我的心碎了,老夥計。?有人說是東北話,但東北以前沒人這麽說過。這其實是壹個新的網絡詞匯,但風格是東北方言的風格。
那麽在哪裏可以說地道的中文呢?
至於普通話的問題。事實上,普通話只是中國人制定的官方標準。為了方便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交流。這並不意味著任何地方地位高,任何地方地位低。
在制定普通話標準時,還應考慮中國的政治和文化因素。中國的首都在北京。是否應該定義為南方方言?中國的標準方言是粵語,結果首都人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