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聯想
聯想是人們將壹個事物與另壹個事物聯系起來的心理過程,是壹種思維活動。
剛開始寫作的時候,經常寫不了很久,所以特別羨慕那些才華橫溢的人。普通人要用發散思維來打開思維,發散思維的本質是聯想。聯想是寫作過程中的重要工具。有了聯想,世間萬物都能聯系起來,從而使思維更活躍,內容更充實,文章更大氣。
比如看到壹片葉子飄在空中,妳會想到什麽?是杜甫的“樹葉像瀑布的浪花壹樣落下來,而我卻看著長河總是滾滾向前”還是歐·亨利的短篇小說《最後壹片葉子》中壹位老畫家為垂死的學生畫的最後壹片常青藤葉子,還是廣為流傳的詩句“葉子的離開,是樹的拋棄還是風的追求?”
關於樹葉,我最喜歡的聯想是:
壹只蝴蝶輕輕扇動翅膀,輕微的氣流使壹片樹葉落下,樹葉飄來飄去,飄到壹個行色匆匆的男人腳下。那人踩到壹片樹葉,滑倒在地上。走過來的女孩本能地想去扶那個摔倒在地的男人。兩人對視壹眼,壹見鐘情的按鈕被觸動了,於是開始了壹段奇妙的愛情婚姻之旅。壹個可愛的小天使也因為這片葉子引發的愛而選擇成為他們的孩子。那麽他精彩的線性人生也因為這片葉子而呈現在我們面前。這是電影《沒有姓氏的人》(英文名“Mr. Nobody”)編劇因為壹片樹葉而產生的聯想。
那麽妳會把蘋果聯想到什麽呢?是害死白雪公主的毒蘋果還是喬布斯和蘋果的故事,還是落在牛頓頭上的引力蘋果,還是亞當夏娃偷吃的禁果?最近在電影《奇幻人生》(又名《寫作求生》)裏看到壹個關於蘋果的很有意思的聯想。
作家卡倫·埃菲爾陷入了寫作困境。她壹生致力於創作偉大的悲劇作品,但她無法為她新書中的人物哈羅德·克賴克創造壹種恰當的死亡方式。在她的想象中,她站在壹棟高層建築的頂樓邊緣,體驗著哈羅德被從樓頂拋下時的想法。她在滂沱大雨中坐在河邊,想象著哈羅德出車禍掉進河裏的細節。她去醫院觀察奄奄壹息的病人,想象哈羅德慘死在醫院的情景。她盡力去尋找,但這壹切都不符合她心目中哈羅德的死亡方式。
偶爾在便利店買煙的時候,她看到旁邊水果攤上的蘋果滾落到馬路上。她情不自禁地跟著滾動的蘋果,然後“嘣”的壹聲,這個普通的蘋果打破了她的寫作困境,於是我們看到了結局:哈羅德像往常壹樣在站臺上等車。當車來的時候,騎自行車的小男孩突然從公交車前面的人行道上跳了下來。哈羅德想都沒想就沖上去把小男孩推到路邊,結果被撞倒在地。他咬的青蘋果——他每天的早餐——獨自滾下馬路。
我們需要放飛自己的想象力,讓自己插上想象的翅膀自由翺翔,置身於最奇特有趣的充滿沖突和意外的場景中,然後給這些場景加上立體飽滿的人物,用細節串聯起這些人物,然後創作出有趣、靈動、真實、合理的故事。
第二,觸發
我第壹次從夏丏尊和葉聖陶合著的《文心》中了解到這個概念。這是壹本以故事體裁寫的關於漢語寫作的知識書。關於觸發器的概念,該書作了如下解釋:
書中舉了壹個例子:“雞是光明的記者,卻在半夜第壹次呱呱叫,那是世界上最黑暗的時候。半夜聽雞叫,不禁想起革命者的吶喊。”雞鳴引發了作者對革命者吶喊的思考。
這個概念讓我想起了張愛玲的中篇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裏面包含了男人對女人感情的經典描寫。
從夢顏依到白玫瑰,從白玫瑰到米貼和明月;從王到紅玫瑰,從紅玫瑰到和蚊子血,這也是壹個觸發應用。
曾奉獻過電影史上《羅馬假日》、《出埃及記》、《斯巴達克斯》等經典作品的著名編劇特朗波,曾在墨西哥觀看過壹場鬥牛。公牛死了,成千上萬的人歡呼起來。只有三個人無動於衷。Trombo,他的妻子和坐在他們前面的男孩在哭泣。男孩的哭聲壹直縈繞在特朗普的腦海中。幾年來,他壹直在想這個男孩為什麽哭。壹個朋友告訴他:“妳寫出來就知道了。”然後他寫了《勇敢的人》,獲得了奧斯卡最佳編劇獎。男孩的眼淚是這部偉大電影的試金石。
大部分人的寫作都是被觸發的。
魯迅先生受當時社會現實的啟發,創作了中國第壹部現代白話小說《狂人日記》,塑造了阿q、祥林嫂等藝術形象。曹雪芹覺得家道中落,於是在貧困中“十年增刪五次”完成了名著《紅樓夢》。柴靜,前央視記者,被那些在大量新聞報道中對生活有強烈印象的人所感動,寫下了我最喜歡的書之壹《看見》。
我自己也經常被電影、文學作品以及生活中出現的人和事所感動和感動。第壹次讀李秀文的《長安的無限樹》時,看完就恨不得哭出來,好化解掉字裏行間的惋惜和遺憾。看電影《摔跤吧!爸爸,最後壹局,比爾吉塔還是很緊張,心怦怦直跳,快要跳出喉嚨了。有很多眼淚感動我的瞬間,那些無數的瞬間促使我寫作。
比如看電影《阿甘正傳》,阿甘三年兩個月跑了14天,16個小時,提醒我,我是因為孤獨而奔跑,因為奔跑而成長。讓我想起了有“新疆三毛”之稱的作家李娟的故事。她因為孤獨開始默默寫了65,438+00年,又因為不斷的寫成長為現在的她,引發我寫下了《孤獨時更努力地奔跑》這篇文章。
總之,觸發與寫作密切相關,寫作依賴觸發,觸發促進寫作。抓住了扳機,寫作就成功了壹半。
找到壹個或幾個觸發妳的點,用聯想和邏輯串起來,那麽妳就離壹篇好文章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