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好幹部,就像太陽,給大地以光明,給人以溫暖。於中立就是這樣的幹部。他被稱為人民的“權利專家”,心中充滿了人民的事情和感情。面對恐嚇,他所向披靡,勇敢無畏;面對利誘,他不為所動,義正詞嚴;面對群眾,他們是用心良苦,講道理的。拖著“半條命”的余仲禮,在工作中不幸勞累。他的死成了整個文登市的痛。幾十年如壹日,於中立用實際行動向我們展示了壹個* * *制作人為國為民,死後無怨無悔的深情。
165438+10月7日,隆冬時節,來自北方的冷空氣登陸膠東半島。
在山東省文登市城南公墓的壹塊墓碑前,記者壹行四人,手捧花籃,滿懷崇敬之情,專程來祭奠壹年前因公殉職的文登市國土局副局長於忠利。
黑色大理石基座上,盛開的鮮花趕走了初冬的寒意。花籃旁邊,壹份新出版的《中國國土資源報》格外醒目。這是余仲禮生前最喜歡的報紙,也是該報全體編輯送給余仲禮的禮物。
壹群人默默為余仲禮點了壹支煙,加了壹把土,三鞠躬站好。而這樣的場景已經重復了很多次。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知道了於中立的事跡後,都用這種方式表達了對壹個土地幹部的崇敬。
“領導交辦的事情也要做好。”
余忠禮從踏進國土局的第壹天起,就是個大忙人。辦公室主任,他是局裏的“筆桿子”;作為副局長,他是局長的“得力助手”。
“老出事那天,我早上匆匆吃了壹根香蕉,連壹頓熱飯都沒來得及吃。六點半,我和邱宏典主任、劉長軍副主任趕到單位。晚上,我在家包好餃子,等他回家吃飯,他卻再也沒有回來...我後悔沒有好好照顧他!”說起那天,於中立的愛人兼護士長趙波幾度淚流滿面。
老年的最後壹天是這樣度過的:
6點半,我和邱宏典、劉長軍趕到單位,研究回復媒體記者的材料;
8點,陪邱宏典向市領導做專題匯報;
11,接受媒體記者采訪;
15,陪同上級領導核查群眾舉報的信訪線索;
2009年8月5日,下午5點多,忙碌了壹天的於中立沒有留下壹句話。他在工作中倒下了,火熱的心臟突然停止了跳動。他只有55歲。
據統計,2002年1991至11期間,該局幾乎所有的重要文字材料都出自李中之手,共計1.2萬余字。“從1997開始,光是寫材料,他就用了三臺電腦。”閆海濤副主任告訴記者。
1995,文登整頓土地市場,壹大堆文字材料和重點工作都壓在他肩上。這壹年,於中立經常惡心、嘔吐、出汗,還患有冠心病。醫生建議他住院,並警告他不要過度勞累。但他壹進辦公室,所有的不適都被他拋在了腦後。
“余仲禮是個很認真的人。他愛學習,善於鉆研,凡事要求極致。他總是把所有的熱情和精力投入到任何工作中。”邱宏典欣賞他的助手。
從1998到10,升任副主任的於忠利仍負責總體綜合材料。過度勞累的工作加重了他的病情。2002年夏天,於中立心臟病再次發作,前往北京進行心臟支架植入手術。今年,由於健康原因,他下定決心戒煙幾十年。
2004年秋,於中立感到身體不適,再次住院。正如護士長的妻子苦苦哀求:“老余,妳只剩半條命了。妳應該為妳的妻子和孩子著想,而不是為妳自己!”但他說:“現在是土地市場整頓的關鍵時期,我怎麽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呢!”“那段時間,躺在病床上,他依然用電話調度、了解工作進展;有時候會叫工作人員在病床前研究材料,逐字逐句考慮,甚至細微到字與標點符號壹樣。
“領導交辦的事情也壹定要做好。”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也是對歷任導演的評價。所以,有急難險重的任務,領導總會想到他。
土地執法監察和信訪工作壹直是文登國土資源管理的老大難問題,任務多、壓力大、責任重,急需壹名業務精通、懂政策、能寫好的分管領導。2005年5月機構改革,51歲的於忠利分管執法監察,兼任市土地整理中心主任。
“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困難不比人的決心大。”每次臨危受命,余忠禮總是面帶微笑。年過半百的他,把所有的“半生”都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
壹年後,因為經常熬夜抓材料,於中立戒了三年煙,又重新點上了。
“只要我們站直了,做好了,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昆崳山是道教全真派的發源地。為了保護這個著名的旅遊景點,2006年6月,市政府決定關閉昆崳山自然保護區的所有采礦企業。
這是壹個“燙手山芋”。很多礦主有很深的社會背景,有的和黑惡勢力有聯系。“妳50歲了,身體不好。想好了再決定……”邱宏典征求他的意見。
主管執法不到壹年的於中立固執地說:“怎麽能挑工作呢?只要站得直,做得好,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春節後的壹天,壹個即將被關停的礦主找到了於忠利。壹開始他還算善良,握了握手,往他手裏塞了壹張銀行卡:“上面有我們的人,能不能通融壹下?”余仲禮生氣了,把卡扔在桌子上,氣憤地說:“妳這是給我送毒藥,想殺我!”"見仲禮不買賬,男子惡狠狠地威脅道:"我真的活得不耐煩了!我不問是誰開了這個礦...”還沒等他說完,於仲禮就斬釘截鐵地說,“我不管是誰開的,哪怕是天王老子開的!"
2007年3月,昆崳山景區27家礦山企業壹次性全部關停。不僅沒有發生壹起上訪事件,而且沒有人、沒有設備、沒有建築,創造了文登市礦政奇跡。
和余仲禮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是壹個直爽、固執、“倔強”的人。找對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2007年6月5日至10月,市局查處了葛佳鎮南峪村滕某非法采砂案,並移交司法機關處理。庭審當天,罪犯當庭公開叫囂:“不就是罰款4萬嗎,我再拿出4萬!”事後,非法采砂者通過電話威脅於忠利和執法人員:“妳們活膩了,我知道妳們家住哪兒,妳老婆在哪兒工作……”於中立尖銳地反駁道:“我告訴妳,我已經死了兩次了,現在我多活壹天就掙錢。我怕死,也不會幹這份工作!”
“在‘上級管帽子,政府管飯碗’的情況下,如果沒有強烈的事業心和責任感,總是怨天尤人,自己也幹不好本職工作。”這是2009年2月於中立在10培訓班上講課時說的話。
2008年5月的壹天,國土所壹名所長向執法大隊反映,某鎮政府引進了壹個新項目,施工單位正在平整土地。國土所多次制止,對方不予理會,繼續施工。余忠禮二話沒說,立即帶領執法人員趕到現場。
工地上推土機、挖掘機正在緊張施工,大片麥田被毀。經核實,這是鎮政府引進的臺商投資項目,以建設農業生態旅遊觀光項目的名義占用基本農田,實際是在建設高爾夫球場。
鎮政府領導多次解釋說,建設的是壹個農業生態旅遊項目。於中立毫不客氣地指出:“這明明是高爾夫球場,妳就別藏著了。”他鄭重警告:“非法占用基本農田建高爾夫球場,影響了個人政治生活;如果城市的建設用地受到限制,城市的發展受到影響,妳壹個鎮政府能承擔起這個責任嗎?"
在市政府的介入下,該項目被立即叫停,以恢復耕地的原貌。後來市政府領導在多次會議上強調,各鄉鎮在引進項目前,壹定要多咨詢於忠利,看項目是否違反土地政策。
2006年至2007年,於中立被山東省國土資源廳授予“國土資源衛士”、“國土資源信訪工作先進個人”等稱號。2005年至2007年,文登成為全省唯壹連續三年被省國土資源部授予“國土資源執法模範縣”稱號的縣市。
“光說不做是不夠的,還要會說會做。”
憑著堅持不懈的努力和對國土資源法律法規和基本業務的掌握,於忠利很快成為國土資源管理方面的專家。在處理土地糾紛和群眾上訪時,他摸索總結出“三字經”——“慎”、“細”、“真”,成功化解了土地上訪中的諸多矛盾,幫助鄉政府解決了多年的土地糾紛,被譽為“專門拔釘子的老虎鉗子”。
威海機場擴建工程是威海市政府確定的十大重點工程之壹,機場對面的京南村需要整體搬遷。搬遷涉及200多戶村民,歷時5年,當了4次鎮黨委書記仍難以完成。沖突最激烈的時候,300多名執法人員被老百姓追得滿大街跑。有領導開玩笑說:“京南村搬遷難,三十六計只是美人計。”
到2008年,剩下的12戶第壹次表示不搬,多次上訪。上級領導視察機場工程時,要求無論采取什麽措施,都要在三天內全部拆除。重壓之下,鎮黨委書記試圖向邱洪典求助:“借國土局的‘老虎鉗子’特使?”
於中立接受了任務。他仔細研究後發現,即使這12戶短期內不拆遷,也不會影響施工進度,可以邊施工邊幹活。領導批準了他的想法,取消了強拆計劃,避免了再次發生沖突的可能。
表面上推平是肯定不行的。於中立采用了重點突破的方法。找出“釘子戶”中的“釘子”,把工作重點放在。
聽說此人在威海某重要部門工作,於中立通過單位領導去威海工作過三次。此人在單位領導面前表態:“罰我壹百,拆房子也沒辦法!”
采用單位領導施壓的方法是不行的,只好另辟蹊徑。這時候正好有幾個威海的老朋友來文登釣魚。他們中的壹個對聚會很熟悉。在他的幫助下,於仲禮邀請此人到大水泊釣魚,借機談了三次。最後他接受了拆遷條件,提拔了其他農民。
12戶全部同意拆遷,保證了威海機場擴建工程的順利進行。威海市委主要領導專門就此事作出批示:這是威海和諧拆遷的典範。
在文登,於中立“拔釘子”的故事被賦予了許多傳奇色彩。他似乎無所不能,即使是最困難的問題也會被他的手解決。
文登市信訪局原局長叢說起與老余處理土地糾紛,幾次從沙發上站起來:“以政策服人,以真情攻心”是老余的真本事。他把國家的政策、法律規定、文件精神都記在腦子裏,融進了血液。群眾工作光說做是不夠的,還要說做。我真的很佩服他!"
“菜刀硬不過法律”
在文登,於中立是公認的“農村活地圖”、“政策法規活詞典”。他經常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作為土地管理者,妳不僅要熟悉‘壹法兩規’,還要熟悉相關的法律法規,並能夠融會貫通,這樣才能應對各種復雜事件。”
機場二期擴建工程需要征用大水泊村的土地。2008年春開工時,劉帶頭抵制,拒絕拆除其奶牛場的臨時建築,聲稱除非給654.38+0萬元,否則不搬,並揚言“誰再敢進我家,菜刀不長眼”。“如果拆了,老婆孩子壹起自殺,會轟動全國。”鎮黨委書記帶隊到劉家做工作,被劉家的大黑狗攔截,連門都進不去。
市領導先後兩次到工地視察,面對毫無進展的工地,扔下狠話:“半個月內必須拆除!”無奈,大水泊鎮領導找到了於忠利。余仲禮不信這個邪。他說:“菜刀打不過法律!”在鎮政府會議室,於中立和劉三次交火。
余仲禮:“老劉,不瞞妳說,我來之前就已經知道妳了。鎮政府給妳的補償是合理的,已經超過了法定的補償標準,但是妳和村委會簽訂的合同是無效的。”
劉:“為什麽?”
於忠禮:“首先根據土地管理法和農村土地承包法的規定,妳要征得三分之二的村民或者村民代表大會的同意,報鎮政府批準後才能承包。妳缺少這個程序。其次,妳的合同裏沒有明確的合同期限和合同金額。根據合同法的規定,這是壹份無效合同。"
劉不服,摔門而去。過了幾天,壹個人也沒有。後來通過劉所在單位的領導,雙方又坐到了壹起。
劉再壹次打頭陣,拿著壹疊物權法復印件找到了忠義論。振振有詞:“《物權法》第127條規定,自合同簽訂之日起,我享有土地承包經營權,受法律保護。”
於中立接過話頭:“既然妳懂物權法,那我們就看看下壹條是怎麽規定的。我念給妳聽:‘未經合法批準,土地承包經營權人不得將承包地用於非農建設。’妳的合同上寫著種植,但妳建了牛棚等建築,改變了用途。而且,這些建築都沒有經過審批。按照規定,不僅沒有補償,還應該依法拆遷。為了減少妳的經濟損失,政府給了妳更合理的補償。"
劉聽了,心裏有愧,但還是服氣,走了。
事情似乎已經告壹段落,有人建議牛場斷電;如果沒有,就派執法大隊去調查。這樣矛盾就激化了,我們要打“持久戰”
第二天早上,熬了壹夜的於忠禮給大水坡村黨支部書記打電話,讓他三天後另找地方蓋壹個新牛棚,三天後再把牛拿到新棚裏。下午3點,市長打來電話匯報:“按照原來的補償方案,當事人已經開始拆遷了。”原來,大水泊村黨支部書記和劉是“鐵哥們”,於忠利巧妙地把村支書當了擴音器。
在大水泊鎮政府,聽說要采訪於中立的事跡,劉找上門來。他說:“我就是釘子戶!於主任是個好幹部,因為他說話好聽,做事也好聽,不傷感情。聽到他去世的消息,我很震驚,也很不情願。聽說妳是來采訪的,是來表白的。”
“老百姓的補償費都到位了嗎?”
“對老百姓的補償到位了嗎?”這是余忠禮在處理土地糾紛和信訪過程中說得最多的話。在處理土地糾紛和信訪過程中,他始終堅持壹個原則:堅定不移地維護農民利益,首先強調對農民的土地補償要按標準足額到位。
前山鎮是全國小城鎮建設示範鎮,也是文登工業園區所在地。每壹個引進的項目都在當地發揮著重要的作用。2006年,壹個涉及五個行政村、占地超過65,438+0,000畝的項目引發了村民的請願。鎮政府多次未果,無奈之下找到余忠禮。
“對普通人的補償都到位了嗎?如果沒有,可以先進行賠償。”於中立問。
雖然鎮領導的回答已經全部落實到位,但細心的於忠利在調研時發現,支付給村集體的土地補償款和安置補助費,仍然沿用以前的補償標準。
他找到鎮政府和項目單位:“上級部門關於征地補償的規定很明確,相關規定也很公開透明。妳的補償低,侵害了村集體和農民的利益,必須糾正。”在他的堅持下,蘆山鎮征地補償款增加了600多萬元,農民的利益得到了更多的維護和保障。老百姓說:“這樣的幹部站在農民的立場,我心服口服!”
於中立在整頓土地市場秩序中糾正了很多這樣的錯誤,幾乎涉及到文登的每壹個鎮,農民的利益無法用數字來估算。
文登市農機局局長、路山鎮原鎮長於春陽告訴記者,過去征地難,人還沒進村,老光棍的鑼壹響,全村齊上陣,堵住開工。鎮上特聘余忠禮為顧問,實行“兩公開壹登記”政策。農民補償款全額發放,解決了幾個隊“征地難”的癥結。
2006年以來,在文登市組織的“萬人評議作風建設”活動中,國土資源局壹直名列前兩位。其中,於中立可謂是壹位實幹家。在當地,他被老百姓稱為“維權專家”。
“說了也沒用,肯定有不說的證據。”
在局裏,同事在工作生活中遇到抓耳撓腮的事,都會脫口而出:“聽局長的意見”,因為“有他在就有主心骨”。5438年6月+2007年10月,於中立巧妙利用衛星遙感技術保護基層國土幹部的故事成為文登的壹段佳話。
高村鎮某村,前後兩任村委會主任苦了很久,經常和土地“說事”。新任村委會主任煽動群眾上訪,舉報前村委會主任夥同他人非法采沙破壞耕地,多次向檢察院舉報。為此,檢察院指控國土資源所行政不作為,所長涉嫌瀆職。
雖然國土資源所已經制止了非法采砂,20多畝耕地被破壞,但沒有證據證明被破壞的耕地與采砂無關。“破壞耕地”的事實是存在的,國土所所長可能會被認定玩忽職守罪。
被檢察院多次傳喚的國土所所長,吃不下,睡不著。得知此事後,局黨組立即安排於忠利配合檢察院盡快了解真相,妥善處理此事。走訪村民後得知,被毀的農田是幾年前被洪水沖毀的。於中立眼睛壹亮,想到了衛星遙感圖像。
省政府提供的衛星遙感圖像證實,該地塊在2005年已經變成了水面。通過查閱同期氣象部門的降雨資料,進壹步確認了2005年夏天耕地被洪水沖走,從而確認采砂對耕地的破壞“不算什麽”,僵持的案件告破。
受了委屈的國土所所長淚流滿面:“要不是中裏所長,我真的要受大委屈了!”
於中立常說:“做壹份工作,要努力,更要用心。”他反復告誡身邊的工作人員,“說了也沒用,不說也得有證據”,“看圖學說話”,“留下執法痕跡”。
“用感恩的心對待領導和同誌的信任”
“我爸總說‘受人之托,事關對人之忠’,這是對壹個農民做人做事方式的簡單理解。說到黨員幹部,我覺得應該改成‘受人民委托,忠於人民’。”這是於中立在黨員先進性教育活動中說的話,既是他壹生的行為準則,也是他壹生的真實寫照。
2007年9月起,由於年齡原因,於中立退居二線,不再擔任領導職務。按常理,他可以在家好好養病,但他壹天也沒有離開國土資源管理壹線,因為局裏的大事、難事都離不開他。
聽說老余要上班,他老婆堅決反對:“妳是不是要死了?”老余回到妻子的工作崗位上:“要用感恩的心對待領導和同誌的信任。我呆在家裏會窒息的!”
於中立是個不安分的人。在他退休後的兩年裏,他已經去了30多次省級辦事處。無論是我分管過的執法監察、土地整理、用地審批等工作,都不分內外,以至於省廳很多人都認識這個樓上樓下的“跑手續的老頭”。
田向東是陪於中立出差次數最多的司機。他親眼目睹了余仲禮的“拼命”。
年底去省廳“跑手續”,相關的辦公室都已經辦完了,除了在外面開會的廳領導簽字。於中立在省府等了三天,直到臘月二十三“小年”才拿到簽名。白天跑上跑下,精力充沛的“老於頭”,回到酒店坐下就很難起來。看到余主任吃力地掀開衣服給自己註射胰島素,小田才知道,自己除了冠心病,還患有嚴重的糖尿病、高血壓、高血脂。小田告訴記者,他出差的時候,俞主任的包裏總是帶著壹個大藥箱,做的最私人的事情就是去藥店買藥。
於中立是個勤奮的人。我的兒子余明清楚地記得,有壹次他的父親同意淩晨4點去北京出差,他因為前壹天熬夜寫材料而感到身體不適。半夜三點,他老婆起來給他掛了壹瓶。該出發了。父親毅然拔針,針眼裏的血還沒凝固,就在母親無奈的嘆息中離開了。
在處理長會口村群訪的5個月時間裏,於忠利沒有休息過壹個星期天或節假日。白天,他提著圖紙和裝著針劑、藥丸的塑料袋,挨家挨戶地回答問題。晚上,他連夜整理、撰寫答辯材料。那幾天,他嘴上起水泡,抽得更兇。房間裏整天充滿令人窒息的煙霧。
“老余從不喝酒,但為了做好和村幹部溝通的工作,在和村幹部吃飯、敬酒時,他會在杯子裏滴幾滴啤酒,以示尊重。”
“我去壹個重點戶家裏幹活的時候,他坐在冰涼的沙發上,說他把火炕給了村民。幾個小時後,他的下半身被凍住了,壹句話也沒說。”叢季峻痛哭起來。認識他的村民不解地問:“妳這麽大了,不回家安享晚年,還在這裏受罪。妳在幹什麽?”他哈阿哈壹笑:“我已經退居二線了。晉升與我無關。我拿不到金牌。拿到國家的工資還得幹壹天活。只要我組織信任,能真正為人民做點事,就值了!”
抽煙的時候,於忠利總習慣擺弄手裏的打火機,那是他在韓國的兒子送給他的禮物。有壹次,在和長會口村的幹部談話時,打火機的防風功能吸引了村委會主任姜茂義,他把它捧在手裏,愛不釋手。於中立靈機壹動,許下諾言:“如果長匯口村的問題解決了,我就把它作為獎品送給妳。”江茂義滿口答應。於中立去世前兩天,叢和澤庫鎮鎮長蔣洪陽去他辦公室商量事情。余忠禮抱歉地對姜鎮長說:“長匯口村的問題解決了,我還欠姜主任壹個打火機。請給他。”蔣宏陽開玩笑說:“等有了隆重的交接儀式,妳就可以自己交了。”
兩天後,於中立去世的噩耗傳來。江茂義驚呆了,半天沒說壹句話...熟悉余仲禮的人說,這可能是他生前唯壹未能兌現的承諾。
“在這個世界上,比金錢更珍貴的是人性。”
“老余生前壹直對兒子愧疚。在孩子最重要的高中階段,他忙得壹天不沾地,而我每天還要照顧三個臥病在床的老人,實在是疏忽了兒子的學習。我初中學習成績壹直很優秀的兒子,沒能如願考上大學,成了老人最大的遺憾。”他的妻子趙波告訴記者。
2005年8月,他的兒子余明想去韓國留學,需要10多萬元的學費。但東拼西湊遠遠不夠,這讓余仲禮感到擔憂。這幾年,公公、婆婆、老母親三位老人,住院、吃藥、打針都花了不少錢;家裏五個姐妹下崗,經濟拮據。哪裏可以收學費?
這時,承擔該局土地整理項目的某施工單位經理得知此事,主動上門,並承諾承擔孩子剩余的學費,被於忠禮婉言謝絕。經理急了:“這錢是我借給妳的,以後不能還了嗎?”但他決心不這麽做。事後,他對土地整理中心副主任隋說:“這錢妳不能借。借了就是欠別人的。妳能拿回什麽?”把工程質量拿回來?還是拿項目資金去還?"
有人說國土局管的土會“長金”,礦能“淘金”,但對於中利來說,壹點“玄機”都沒有,只有壹張鐵面。
2005年至2007年,文登市共組織實施國家、省、市土地整理項目10個,總投資1.2億元。面對數以億計的資金,身兼土地整理中心主任的於中立無論工程招投標還是竣工驗收,始終過著清正廉潔的生活。雖然他家5個下崗的姐妹還在等著他的幫助,但他堅持“不用自己人”,把更多的機會留給鄉鎮,調動他們土地開發整理的積極性。
在張家產鎮檢查國家土地整理項目時,已經是中午12: 30,施工方執意要請他去壹家高檔酒店吃飯。他見自己無法拒絕,便說:“吃飯可以,但地點由我決定。”最後,他住進了施工單位的職工食堂,吃著和職工壹樣的飯菜。項目驗收後,文登新增耕地4347畝。
在國外讀書的兒子,為了盡快還清貸款,白天學習,晚上工作,讓妻子覺得很苦,忍不住抱怨丈夫“沒心沒肺”,是個“不合格的父親”。面對妻子的責備,余忠禮壹言不發。
他心裏有自己的座右銘:“嚴”為先,“誠”為重,“公平”最大。他經常提醒家人和同事,該堅持的壹定要堅持。他告訴兒子,“在這個世界上,比金錢更珍貴的是人的品格。”
父親去世後,他的兒子余明在壹篇回憶文章中寫道:漸漸地,我發現平凡的父親其實是如此的不平凡。他沒有給我留下豐厚的遺產,但他的人生軌跡,他所做的壹切,都像是厚重的經典,留在我的腦海裏,足夠我研究學習壹輩子。同時也是我此生最寶貴的財富。有了它,我就有錢了,有了它,我就不窮了。
在文德采訪期間,我很少看到於中立生前工作時的視頻資料。談及此事,妻子趙波告訴記者,老余留下的最多的遺產就是成堆的獲獎證書,從建廠時期到省市縣。唯壹的“全家福”是20年前拍的。
多少年來,老俞總是忙得不白不黑,沒有星期天也沒有節假日,連陪家人散步、逛公園都成了奢望。
最後,對長會口村的群訪處理已經明確,老余已經開始考慮村裏的拆遷重建,協助村裏研究發展規劃。去世前的壹天,他突然抱歉地對妻子說:“等我忙完了,壹定帶妳出去旅遊,休息壹下。這個地方由妳決定。”但在妻子選擇目的地之前,於中立帶著對妻兒深深的歉意離開了,這張“全家福”成為他留給家人最珍貴的遺物。
老俞走了,下葬的時候,導演邱宏典含著淚放了骨灰。回憶起6年的工作友誼和戰友感情,他感嘆:“我在工作中失去了壹位好老師、好兄弟、好參謀、好助手。”
“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老了無非是他活著的時候普通。他去了,大家才真正意識到他的價值。他是國土資源系統壹道亮麗的風景線。在兩次采訪中,在記者心中,他已經是壹個英雄,壹個曾經和我們壹起生活的真正的英雄。
清晨,踏著返程的列車,聽著車輪有節奏的聲音,記者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情不自禁地背誦著詩人艾青的詩句:“為什麽我的眼裏總含著淚水,因為我深愛著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