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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書法欣賞

漢字的演變主要經歷了三個階段,即從商周古文字到篆書,從篆書到隸書,再從隸書到楷書(真書),這是漢字發展的主流。至於隸書之後的草書和楷書之後的行書,只是漢字發展的壹個分支。在漫長的字體發展史中,在莊重場合使用漢字代表了漢字發展演變的主流。漢字在非正式場合的使用代表了漢字發展演變的壹個分支。蘇軾在談及書法家張旭的草書時,認為張旭的草書“心有自足,自成壹家,謂之“”時,針對“善草書者未必能寫楷書、行書”的世俗觀點,對“真、行、草”三種書風的關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蘇軾在另壹本書法理論著作《論書》中也說:“書法備於官書,溢而成草書。如果妳不能糾正這本書,但妳可以做草,妳仍然沒有聽到壯語,但妳不必談論它。沒有什麽是道。》更明確地表達了自己對真正草書演變的看法。

蘇軾的言論雖然針對的是壹些“大錯誤”,但卻飽含著蘇軾對書法藝術這壹系統工程的深刻認識和理解。

第壹,楷書是書法藝術的基本功,學習書法要從楷書開始。作為壹門藝術,它的博大精深不言而喻,認識和掌握它絕非易事,需要壹個認識、理解、深化和掌握的過程。藝術本身有其產生和發展的內在規律。我們要想掌握它,就必須了解這個規律,並遵循這個規律從外到內進行研究和探索。書法藝術也不例外。我們知道,楷書以正確和莊重為基礎,其結構和筆法結合了篆書、隸書、行和草的長處。以筆法為例,從篆書的藏鋒、隸書的波、草書的勾,演變為撇、按、點、勾、挑的形式。字體美觀易識別,利於實際使用。因此,楷書壹出現就成為通行的標準字體。我們知道,無論我們想完成什麽,都必須先打好基礎,練好基本功。現代人學習書法應該從實用的角度出發,從相對簡單的基本功——楷書開始。這樣可以少走彎路,直接達到目的,有利於以後的發展。就像壹個人學習走路壹樣,他必須首先學會站立並能夠站穩,然後才能學會走路和跑步。如果壹個人連站都站不起來,那走路或跑步豈不是笑話?生活的真理和藝術的真理是相通的。學習書法應該從基本功開始,或者說楷書,它也與漢字本身的結構特點密切相關。漢字由點畫等基本筆畫和不同變化的筆畫組成,其外在形式也是方方正正的,呈現出點畫均勻、布局合理、橫平豎直、重心穩定、左右對稱的特點,其中以楷書最為明顯。而且,偏旁部首作為漢字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大量漢字中反復出現。這些漢字的構成特點決定了學習書法必須首先掌握最基本和必要的基本技法並寫好楷書,然後練習才能向行書和草書完美進步。書法藝術的發展經歷和著名書法家的成名過程也充分說明了這壹點。王羲之的《蘭亭序》被譽為世界上最好的行書,唐太宗李世民視之為珍寶,日夜臨摹。他去世後還把《蘭亭集序》的原作作成了烈士,但他的行書成就是建立在他紮實的楷書基本功基礎上的。顏真卿的《祭侄文稿》因其筆觸豪放、壹瀉千裏的氣勢而被譽為天下第二行書,這與他紮實的“顏體”基本功密不可分。尤其是狂草大師張旭,他的草書狂放雄渾,使的名字幾乎等同於“狂草”。不過,張旭在草書方面的卓越成就也得益於他紮實的楷書功底。宋代《宣和書譜》有十八雲:“其名以草書為據,至於小字草書,猶妙。雖然有許多奇怪的草書字,但沒有人不應該在書中表現,或誰說張典不傲慢。”

此外,從藝術的傳承與發展的關系來看,楷書是書法藝術形成的基礎,因為任何藝術的產生和發展都與現實(或實用性)密切相關,所以楷書最重要的特點是其實用性。行書和草書是社會發展到壹定階段時在楷書基礎上新發展或發展的壹個高潮。因此,行書和草書不能脫離楷書作為其母體,只有在母體藝術的基礎上繼承優良傳統才能有所創新。歷史上許多享譽世界的大書法家都從前人的書法中汲取營養,進行創新,成就了書法的偉大事業。

第二,作為從漢字中脫穎而出的書法藝術,不同的書法風格呈現出不同的視覺形象,給人不同的審美感受。中國傳統書法藝術長期以來壹直為世界各國人民所稱道,主要是因為它具有強大的審美魅力。西方壹些知名美學家也承認,中國的書法是不可多得的東方藝術,是世界藝術寶庫中壹朵耀眼的鮮花。書法的審美價值主要體現在書法藝術的整體設置和點與線的最佳組合上。壹幅優秀的書法作品,給人最大的震撼首先體現在視覺上,這就需要點畫的質感。英文題字的線條姿態、字體結構、空間格式、大小布局、氣勢協調自然,使人通過簡單的線條和黑白對比,體會到壹種非凡的審美愉悅。

不同的書法風格在各自的演變和發展過程中,通過繼承和創新,在漫長的道路上逐漸形成和完善。楷書的特點是實用。經過幾代書法家的不懈努力。它也逐漸過渡到美麗和優雅的優雅和魅力的藝術性。但是,它的根本屬性仍然是基於實用性,因此清晰性,普及性和標準化應該是其第壹必要性。我們在欣賞楷書時,首先要看它是否給人壹種端正莊重的感覺,看起來是否像壹個“挺立如松”的人,給人壹種安定從容的感覺。蘇軾的“真如立”,指的是楷書給人的視覺形象。人站在壹個相對靜止的狀態,所以“站”的基礎是“穩”。因此,楷書以穩定和正確為基礎,不應該左右搖擺,而應該給人留下清晰的印象。而“行”是相對於靜態的“站”而言的。這裏的行是行走,是相對於靜態動態而言的,這也是行書在人類視覺中的動態效果。行書的特點是流暢、流暢,是介於楷書和草書之間的壹種書法。與楷書相比,它簡單而放縱,但它收斂而易於區分。如果說楷書重在實用,那麽行書就是漢字走向藝術的重要壹步。行書力求擺脫楷書的實用特征,但並沒有完全擺脫實用的束縛,當然也無法擺脫現實。這就好比壹個人站著往前走很容易,但站著突然跑起來相對困難。然而,行走畢竟不是靜止不動,而是在人們的視覺中動與靜,這就像行書和楷書給人的印象壹樣。至於“草如行”,草書給人的印象是像跑得快的人壹樣飛。草書有壹個突出的特點,那就是它奔放。它完全突破了楷書的格式,比行書更加自由奔放、活潑。它是書法藝術具有充分觀賞性和審美意義的標誌。它的“動”不是行書的“動”,而是動中有變,是不可預測的。就像人在飛行狀態下的頻率和幅度比行走狀態下的頻率和幅度大得多。

顏真卿是唐代新書風的創造者。他的楷書遒勁有力,氣勢磅礴。論其書法“耕牛惠民”,從實用的角度出發,通過感受和視覺形象概括顏體楷書的特點。王羲之《蘭亭序》縱橫變化,“之”字20余個,但字不壹,筆法結構變化微妙。唐王李世民評論王羲之的傳記說:“慢工出細活。煙與露結,若斷又相連;鳳凰如龍,勢斜而直。”張旭的草書筆法迅捷豪邁,結構簡潔離奇。這與張旭好看的舞劍和他在筆法中對舞劍的連續包圍的領悟能力是分不開的。

線條本身是靜態的,但不同風格的書給人這樣壹種“靜態和動態”的偉大感覺。這也是書法藝術的魅力所在。

第三,不同的書有不同的提筆特點,提筆速度和節奏不同。藝術創作是無止境的,對藝術的理解是不直觀的。蘇軾關於“真如立,行如行,草如行”的論述,也形象地表現了“開、行、草”三種不同書風在速度和節奏上的變化。

楷書是壹種形狀方正、壹點壹點繪制、筆法細致的規則文字。運筆過程中速度和節奏相對較慢,要求每壹筆都要起筆收筆得當,畫到位,講解清楚。其中,同壹筆畫的變化也要求變化,但這種變化力度較小,不影響速度和節奏的變化。例如,“點”基本上占了“邊”的便宜,其變體大多是方向的變化。例如上點、下點、左點、右點、左上點、右上點、左下點、右下點等。,用筆以冷靜有力為主,速度緩慢,節奏緩慢。“橫”是以公平為基礎的,“八字法”稱為“勒”,這是從筆畫速度的角度來說的,意思是寫壹個橫筆畫的筆畫應該與控制壹匹想要向前跑的馬的筆畫相同,拉著馬的韁繩以防止它快速前進。“八字法”長筆畫也叫“牧”,短筆畫也叫“啄”。它也是基於楷書的速度和節奏,這意味著寫長筆畫應該像用梳子梳長發壹樣均勻和緩慢。寫短筆畫要像鳥吃食物壹樣,書寫的速度要相對更快更有力。至於“捺”的書寫方法,“八字法”稱為“氣”,它強調這種筆畫的平靜和緩慢的壹面,這意味著寫捺應該像用刀割肉壹樣包含深厚的內力。

相比較而言,行書流暢順滑,講究縱向得勢,橫向取美,四面輻射,虛實結合,意有所破。在行書過程中,不僅要註意楷書的使用和筆勢,還要註意草書中省略號和轉折的借鑒。行書不像楷書那樣沈著、緩慢、有節奏,也不像草書那樣奔放、隨意。行書基本上是壹邊思考壹邊筆畫,筆畫的頻率增加,線條的粗細變化明顯,就像人在走路時“慢悠悠地走著”,又如“行雲流水”,有起伏感和節奏感。

草書的出現,按照梁武帝·蕭炎在《草書》中的說法,是“前秦王公爭長短,代代相傳,望聞問切,因蓋公章之難,不能存速,故急書而成今草書。”由此可見,草書的出現和應用絕不是偶然的,也是基於社會發展的現實需要。隨著社會的快速發展,相應字符的使用也必然會發生變化。當然,這種變化包括內容和形式兩方面。蕭炎的“公章之難”不僅指識別公章的困難,還指書寫的困難和速度慢。這顯然與現實的需要相矛盾。草書的快速度和快節奏迎合了人們對社會發展的心理認識,兩者形成壹種相似性,為草書的發展奠定了基礎。書法藝術從篆書、隸書、楷書到行書、草書的演變,也是漢字壹步步從實用走向藝術的重要標誌。當藝術發展到壹定階段(尤其是書法藝術),形式因素的重要性越來越明顯。草書擺脫了楷書的穩定性,行書放不出來。精於幹練和舒適,而不受格式和框架的束縛。懷素的草書充滿韻致,猶如長江滔滔波濤,大有壹日千裏之勢。總經理唐璐在書評中評論的草書繼續是“幫我打開電源,隨意改變”;宣和樸樹稱草書“字字飛動優美,宛若神筆”。

簡而言之,無論我們想完成什麽,總要有壹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我們應該以腳踏實地的態度學習、理解和掌握壹門藝術,學習、深刻理解和深入研究這門藝術,這樣才能真正理解這門藝術,進而掌握這門藝術。我們對蘇軾“真理如站,行走如行,草如行”論述的認識和理解,不應基於表面或從某壹角度出發,而應置於藝術背景中全面深入地發掘其充分的思想內涵。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體會到蘇軾的偉大和中國傳統書法藝術的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