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固定音調
每個音節都有固定的聲調,這是漢藏語的壹個重要語音特征。聲調可以區分詞匯意義。如中文的xan35(冷)、xan51(中文)。在壹些語言中,聲調還可以區分語法意義。比如彜語涼山方言的單數人稱代詞用聲調來表示格的不同:格a33 (I,主格)-格a55 (I,所有格)-格a31 (I,賓語)。水語用聲調區分詞類,如(鍋蓋,名詞)──(蓋子,動詞)。
聲調與聲母、韻母關系密切。在發展過程中,三者相互影響,互為條件。聲調因濁聲母而分陰陽,這在整個語系中是通用的。從中古漢語到現代語言,四聲大體經歷了陰陽劃分的過程。比如溫州話和潮州話的古四聲分陰陽。* *聲調有平仄、上聲、上聲、上聲、上聲、陰去、陽去、陰入、陽入等八種。壹般來說,壯侗語的聲調也是按照四聲八類系統發展的,數量在八左右。比如壯語的武鳴話,有六個緩和音,兩個提升音,相當於漢語的陰陽八音。這種分化在苗語和瑤族語系中也存在。
古代瑤渺語有四種聲調,後來因為聲母清濁而分為陰陽兩種。比如苗語凱裏方言的聲調,分為平仄、上聲、升調、去聲、降調、去聲、去聲、去聲、降調等八個聲調。藏緬語族的很多語言也有因濁濁對立而產生的聲調分化現象,濁聲母往往使聲調高,濁聲母使聲調低。比如藏語的拉薩話分為高低調,其分化與濁聲母有關,高音來自濁聲母,低音來自濁聲母。在壯語武鳴方言中,平、上、去、入聲調的調值分別為24、55、35、55(35是長元音),陽聲調的調值分別為365、438+0、42、33、33,也是高陰低陽。
此外,送氣和不送氣聲母、單音節和復音輔音的聲母、元音的長短、元音的松緊、元音的有無等特征也會影響聲調的變化。很多語言根據元音是否塞音來進行聲調的放松和提升,放松的聲調壹般比提升的聲調多。比如壯侗語族和苗瑤語族通常有5-6個舒緩聲調,但有兩個以上的促進聲調,有的地方因為元音長短分成四個。
總的來說,漢藏語系聲調發展不平衡。從調的角度看,最少只有兩個(如普米語),最多12(如苗語)。漢語3~10,苗語4~12,壯侗語6~10。相對來說,藏緬語族的聲調最少,有2-4個聲調,有些語言或方言沒有聲調(如藏語的巴羅、安多方言)。漢語、壯侗語族、苗瑤語族之間聲調的特點比較接近,都是四聲八類,聲調的對應關系也比較明顯。
2.元音長度
很多漢藏語的元音都有長短之分,壯語和侗語最為常見。這種對立也存在於漢語語系的粵語、苗瑤語系的緬語、藏緬語族的藏語、珞巴語和獨龍族語言中。漢語、壯侗語族、苗瑤語族的長短元音對立多出現在帶元音的主元音上。比如廣州話的kai55(雞)和ka:i55(街),水語的tap55(肝)和ta:p55(挑),綿語的大平江話的nau231(叔)和na:u231(鼠)。就大部分語言來說,主元音長,結尾短,主元音短,結尾比較長。所以就整個音節而言,長元音和短元音的音節長度大致相等。元音單獨用作元音時,長短不相對,壹般發長音。沒有元音的藏緬語元音也是分長短的,長元音和短元音的長短不壹樣。例如,在巴羅方言和米林方言中,Oê o (5)和Oê o(魚)。在長短元音的分布上,有些語言配對比較整齊。比如,黎語保定方言有A、E、I、O、U、Lu六個元音,每個元音都有韻尾。而有些語言的長短對立只在個別元音上。
例如,《水滸》中的三棟方言有七個元音,即A、O、U和Yi。單獨作為元音使用時只有長音,有元音結尾時只有長音,其余都讀長。長短往往影響其他語音特征的變化。壹種是長短往往伴隨著元音舌位的壹些差異:A:在綿語興安方言中,長元音的舌位低於短元音的舌位,實際音值為U:,A為魏,la:i31(籮筐),lu:i31,lai31(菜)。舌位高於短元音的長元音,如壯語隆安方言中的U:實際音值為U:,U = n,u:n35(錐),u:n35,kun22(裙),K = n22。其次,長元音常有元音過渡音,其舌位壹般低於主元音。比如黎語黑土方言,O:都有過渡音,o:m讀O: m。
廣東中山方言中的O:也有過渡調。另壹個比較常見的現象是元音的長短影響聲調。比如布依語興義方言的第七調,長元的聲韻調值是13,短元的聲韻調值是35。比如:za:p13(挑)和zap35(豬圈)。壯語廣南方言的入聲有四個聲調,是長短對立消失後分化出來的。漢語粵語的入聲可分為陰入聲、中入聲和陽入聲三類。中詞條與陰詞條是有區別的,前提是元音長,陰詞條短。從發展的角度來看,大部分語言中長度與長度的對立已經逐漸消失,所以有些語言中長度與長度的配對已經不規則。
比如侗語北方方言的元音長短矛盾已經消失,只有壹個短元音;南方方言的壹些短音已經並入長音,長音多於短音。
3.清濁對立
在很多語言中,聲母和濁輔音是對立的,有* * *的發展趨勢。如漢語語系的吳語、壯語、水語、毛南語、黎語、苗瑤語系的緬語、藏緬語族的語、彜語、哈尼語、僰語、拉祜語等。
在大多數語言中,清濁對立主要表現為濁音、塞擦音和摩擦音。塞擦音和塞擦音之間的濁音對立大多只出現在不通氣音中。壹些語言,如苗語、緬甸語、彜語、阿昌語、緬語、拉賈語等。,也有濁音鼻音和邊緣音(或其中之壹)。比如阿昌語和龍川話中的muī55(潑)和Yaoī55(潑),yeī31(豹),yeī31(褲)。
另外,在某些語言中,除了純濁音聲母(如B、D、π等。),還有壹組濁音聲母(如mb,nd,?π等。).如納西語中的be55(雞冠花)和mbe33(雪),dy31(地),ndy33(慢)。《水滸》中的兩組濁聲母是帶鼻冠的濁聲母和帶喉塞的濁聲母的反義詞,如mba33(並攏)和戴ba33(蝴蝶),而《水滸》中有三組鼻音:濁、濁、濁。如ma31(舌),Yaoa24(狗),Daima24(菜)。濁聲母與聲調的關系最為密切,與送氣元音和不送氣元音也有相互影響和制約的關系。
從對立到非對立,清與濁是漢藏語同壹個發展趨勢。就塞音、塞擦音和摩擦音而言,壹般是濁音;就鼻音和側音來說,壹般都是濁音。清與濁的對立,往往造成聲調的分化。
4.簡化韻尾
漢藏語中常見的輔音結尾有-m、-n和-?、p、t、k。等7(發音只有反抗,沒有反抗)。有些語言還有-r,-Li,-s等等。比如在門巴(Cuona),在ar (East),在尼斯(VII),在門巴(Medog)?Ul(銀色)個別語言或方言也有輔音結尾。比如羌語麻窩話有22個輔音結尾,比如-st,-Zd,-rb,-εp,-xs,-γl,-z。
韻尾發展不平衡,但有由繁到簡的趨勢。壹般來說,塞輔音的元音經過部分合並(比如P和T合並)和轉換(比如K轉換成-da),然後-da再脫落;鼻音元音與塞音元音發音位置相同,往往平行發展(如P與T結合,M與N結合),然後轉化為鼻音元音,直至鼻音成分進壹步消失。中古漢語有-p、-t、-k、-m、-n、-mi等。現代方言中,有的完整保留(如粵語),有的部分消失(如吳語)。
藏語的發展也經歷了這個過程。7世紀的藏語有-b,-d,-ɡ,-m,-n,-?現代方言中,如亞力克方言,還有-p、-t、-k、-m、-n和-?等韻結尾;有的地方把其中的壹部分丟掉了,比如拉薩話,保留了三個元音-m、-p和-φ,-t變成了-φ、-n和-?鼻音化成元音。有些地方塞音的結尾轉換成-而鼻音的結尾轉換成元音的鼻音化,比如德格方言。
緬甸語也經歷了多種塞音變成-元音,多種鼻元音變成元音的過程。彜語支大部分地區的輔音韻尾和鼻音韻尾已經消失。
苗瑤語系也有簡化韻尾、脫落的傾向。比如中國的苗語壹般沒有塞元音,只剩下壹個鼻元音(讀在最後壹個元音之後——?第壹個元音後讀-n)。苗語石門坎方言的韻尾已經全部脫落。
5.復合輔音
漢藏語系的壹些語言還保留著輔音復雜的輔音。復輔音多為二合壹,少數為三合壹。雙音節輔音主要有四種:①鼻音加其他輔音(前後輔音的發音部位大多相同)。如彜語涼山方言的mbu33(全),納西語的nd 33[上(曲)],苗語高坡方言的nto15(不)。
②喉喉音加其他輔音。比如拉賈語的巴:N13(村),水語三棟話的na33(面),布依語的va31(傻)。
③悶音(或鼻音)加邊緣音(或顫音或濁摩擦音)。如壯語貴縣方言的prak55(菜)、苗語高坡方言的mra13(野果)、pla24(五)、獨龍族語言的ω ɡla35(滴)、仫佬族語言的pγa42(山)。
④摩擦音和其他輔音。如羌語陶萍話的xt 55 (egg),藏語道孚話的zɡo (gate),藏語阿列克話的γlo (lung)。三復合輔音,如Raja中的La bla213 (touch),Bo中的日耳曼語?khlo?35(翅膀),∫kra(細篩)賈蓉語。藏緬語族是最豐富的復輔音,有①、③、④三種類型。其次是瑤渺語系,有以上三種類型:①、②、③;上面提到的壯侗語系只有兩種:②和③。它的發展趨於簡單化和脫落化。以藏語為例。7世紀藏語輔音豐富,有二、三、四。但有些方言(如安多方言)還是保留了較多的輔音(最多90個左右),有些方言(如衛藏方言)很多地方沒有輔音。其變化主要有兩種形式:壹是部分輔音脫落,如藏語的dɡu(九)、bsad(殺),拉薩語的ku12、sε54;先把復輔音合並成單輔音,比如藏語的如(Ship)、druɡ (VI),拉薩語的hu12、Hu12。除了少數地區,現代漢語大部分沒有輔音。有學者認為,古代漢語中有豐富的復輔音。藏緬語族的壹些語言,如彜語、哈尼語、瓦語、拉祜語、白語、景頗語、在瓦語等。,有兩種元音:彈力和彈力。它的作用主要是區分詞匯意義,有些語言還可以區分語法意義。如紮瓦語:kjo21(聽力)-kjo21(聽力),mju21(浮點)-mju21(浮點)。松緊的差異往往伴隨著壹些聲調和舌位的差異。比如緊元音的聲調值略高於松元音,緊元音的舌位略低於松元音。有些緊元音後面跟著壹個聲門音。彈性對立的來源之壹是帶塞韻的元音脫落,即帶塞韻的元音脫落,變成緊元音,與原來不帶塞韻的松元音對立,如彜語支持多種語言。壹種是由濁音聲母轉化而來,變得松而緊,如景頗話、在瓦語。在壹些語言中,緊元音傾向於松開,如哈尼語中的比卡方言和白浩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