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種觀點持懷疑態度,因為如果壹本書的主角太自私,毛姆的這部作品怎麽可能流傳幾百年?所以當我開始讀這本書的時候,我有壹種為主角辯護的感覺。
當我終於看完這本書的時候,對主角的評價也經歷了很多變化,從最初的可以理解到後來的不可理喻,最後是震驚。男主角做了什麽讓我的情緒波動這麽大,以至於我對他的評價會壹直變化。
我特意查了新華字典關於自私的解釋,大意是只為自己打算,只求個人利益。如果只從這個角度考慮,就太狹隘了。我們習慣認為,壹個人如果只是為了自己的舒適和享受而顛倒黑白,損害他人的利益,那他就是極度自私的。人們會討厭他,唾棄他,但《月亮與六便士》的主人公思特裏克蘭德不只是這樣的人。
因為他壹開始拋棄了自己的妻子,後來又和幫助他的施特略夫的妻子有了曖昧關系,最後生活在壹片叢林中,他不僅僅是為了享樂和安逸,因為他不在乎物質生活,他在乎的是自己生活的意義。
說到人生的意義,可能太抽象了。在我看來,他認為自己前40年活得像行屍走肉。40歲的時候,他拋棄了家庭和他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壹切物質生活,只為了畫畫。可以說,他的余生就是為了畫畫而活,他的余生也只是想畫畫。
思特裏克蘭德·德都為了畫畫做了什麽?可以說,為了做畫,他可以犧牲任何人任何事,包括他自己。
該書開始從作者的角度描述斯特裏克蘭的生活,並試圖呈現真實的事實。我把思特裏克蘭德的故事分成三部分。第壹部分在倫敦,第二部分在巴黎,最後壹部分是思特裏克蘭德住在塔希提島。
首先,當我在倫敦時,作者對思特裏克蘭德產生了興趣,因為他受到思特裏克蘭德太太的款待。因為沒見過,他很好奇思特裏克蘭德是個什麽樣的人,於是在妻子的推薦下終於見到了思特裏克蘭德。但思特裏克蘭德不善言辭,在晚會上表現平平,沒給人留下太多印象。
再次聽到關於思特裏克蘭德的消息是,作者聽到壹個朋友說思特裏克蘭德拋棄了他的妻子,沒有給思特裏克蘭德太太留下壹分錢。這壹舉動震驚了筆者,因為這樣壹個不善言辭的人居然能做出如此離奇的事情。
然後在巴黎發生了什麽。它主要由兩部分組成。在第壹部分中,作者受思特裏克蘭德夫人的委托去巴黎勸說思特裏克蘭德回到他妻子身邊。
在此期間,作者與思特裏克蘭德展開了壹段對話,這可能充分顯示了他對他人的自私,但讀完之後,我感到寬慰和輕松。原來生活可以這麽輕松,只要不在乎外界評價,就不會被外界評價左右。能夠坦率地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真的很棒。
這次談話中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作者問他,妳怎麽能壹個子兒都不給妳老婆留下就走了。思特裏克蘭德回答道:為什麽不呢?我養了她17年。也許在那個年代,這句話很震撼,因為大部分女性大部分時間都是由男性撫養長大的,但在當今社會,如果女性還這樣想,那就難免陷入刻板印象。甜鹹是最打動人的。我想獨立,我能賺錢。如果我不想獨立,我可以讓妳養我。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會更舒服,選擇更多。
當作者回復思特裏克蘭德的妻子時,思特裏克蘭德沒有小三,但他不想為了自己的繪畫夢回去。這時,思特裏克蘭德太太果斷地斷絕了與思特裏克蘭德的聯系。
接著,斯特裏克蘭在巴黎又發生了壹件大事。病重時由施特略夫在家照顧,但痊愈後並沒有主動離開,而是與施特略夫的妻子發生了關系。從世俗的角度來看,這樣的思特裏克蘭德簡直罪孽深重,令人作嘔,就像咬了農夫的蛇壹樣。但此時思特裏克蘭德與施特略夫的妻子發生性關系,只是出於身體的性本能,而不是因為愛情,因為他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繪畫上了。
後來,當他發現施特略夫的妻子和他的前任妻子壹樣,想用各種方式捆綁他,而不是讓他專心畫畫時,他毅然選擇了分手。而他果斷選擇分手的結果是施特略夫的妻子吞下草酸而死。
當作者問他怎麽能如此無情時,思特裏克蘭德回答說:“為什麽不呢?這是他自己的選擇。”當時我被這句話深深震撼了。是的,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跟我有什麽關系?所以,壹個人絕對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也只能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妳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和原因,把人生的決定權交給別人。
這讓我想起壹句話,我這輩子只有壹個人不能慷慨的給不愛的人。而我們這輩子最應該愛的人就是自己,所以要處處為自己考慮,愛自己,這樣別人才可能更愛妳。
而我發現思特裏克蘭德雖然冷酷無情,但仔細想想,他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任何決定都要經過慎重和理性的思考,尤其是人生的意義等等。
所以即使我讀到思特裏克蘭德在巴黎的所作所為,我也不覺得他那麽討厭,反而覺得他給我的人生敲響了警鐘。
為什麽他那麽討厭,那麽堅決,那麽冷酷無情?是因為他心裏有壹件事,他必須去做或者去死,那就是繪畫。為了畫畫,別說名氣,別人的評價,財富和享受,他都可以放棄,包括自己的生命。我被這種狀態震撼到了,我覺得我永遠不能為了夢想而放棄。從這壹點來說,他在我心中是偉大的。
如果我說看了他在巴黎和倫敦的故事,我還是有正面評價的,甚至很佩服他,但是當我讀到他在大溪地島上完成了人生中最後壹幅畫,然後讓妻子燒掉的時候,我震驚了。
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年,他患了麻風病,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最後甚至失明了。他還想在墻上畫畫,完成了這麽震撼的作品,連不懂畫畫的外行都覺得震撼。這樣的作品應該是不朽的,但他要求妻子在他死後燒掉。
我覺得這就是他生活的意義,就是畫畫,就是畫本身,就是畫這個東西。他不是為了錢而賣作品,也不是為了畫很久,更不是為了得到什麽而畫,只是為了畫。只有通過繪畫,他才覺得自己的人生是有意義的,所以他把它們畫到了生命的盡頭。而最後在小屋中完成的壁畫,是對他壹生的完整記述。
我說不出我的感受,但我感覺他活得很自由。雖然他很痛苦,但他找到了自己壹生熱愛的東西,並為此付出了壹生的努力。不要浪費妳的余生,不要浪費妳熱愛的繪畫。
這樣的生活可以稱之為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