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失去父母是壹件很難過的事,“大哥為父,嫂子為母”的生活更是加重了這種難過。從汪精衛後來的回憶中,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悲傷。
“我的母親,真的很傷心。我想她的壹生,只是沈浸在‘擔心工作’這個詞裏。計劃生育的艱辛和家裏的閑散還不時浮現在我眼前。”(註:見汪精衛自述,轉引自文《汪精衛傳》,吉林文史出版社,1988版。)
1922年,王讓文幼菊畫《秋晨班圖》,為此他做了如下題圖:
“右邊,趙明小時候跟著媽媽。那時候趙明九歲,平旦壹定要在中庭學書法,媽媽壹定要看,這讓他覺得理所當然...我父親家裏很窮,盡管他仍然是陸豐的客人...有時他看到母親的沈默,坐在那裏流著淚,心裏卻不安分,起初不明白愛母親是遙遠的,心裏是苦的。母雞打鳴,伺候父親,愛撫弱小,操持家務,柴米油鹽瑣碎,晚上常常睡不著覺...見母親嘆息,尋衣服,錢質碩果累累;親戚朋友到了,都急著談錢,好像沒什麽好擔心的...太多的工作,沒有他們的日子,悲傷的丈夫!”
汪精衛師從“四書五經”,是個學者。他說話時很註意用柔情的面紗掩蓋自己的委屈,但上面兩段話還是透露出父母去世後的無限悲傷。很想媽媽的說法,似乎從壹個側面反映了媽媽去世後的不快和艱辛。
壹般來說,頑童可以被父母容忍;姐弟在大哥大嫂面前總覺得拘束,所以不那麽親密,兄嫂只能遷就馴服順從的弟妹。汪精衛的大哥王昭永,曾在粵北嶽暢遊歷,是壹位道士。他有很強的“望子成龍”的思想,對弟弟管教極其嚴格,這讓汪精衛覺得自己很容易受到責備。(註:參見等編《王偽十奸》,上海人民出版社,第3頁。)
汪精衛生活在這樣壹個拘謹的家庭環境中,很少有歡樂的氣氛。這種情況不是壹天兩天,而是隔了很久很久,對汪精衛的性格起到了鑄造作用。就這樣,汪精衛從小養成了懦弱、自卑、優柔寡斷的性格特征。
看王家的文化氛圍。
王家雖不窮不富,卻是書香兄弟。祖父王是個舉人,在遂昌當過教師。他的父親王生齋壹生都是副官。他的長兄趙勇是個舉人,在樂昌當教師。這樣的家庭,儒家的文化氛圍比較濃厚。汪精衛從小隨父母讀書,接受傳統的封建教育。“師從樂昌郡張梅軒學文史經國”。他們家爬上了封建文人的老路。1902年3月,汪精衛參加廣州賦,獲狀元。同壹個家族還有兩個兄弟趙@ ①和壹個侄子,排行第二第三。壹家兩代三子,可謂“玉峰雙秀,珠樹三花”。(註:見邵華《汪精衛傳》,第5頁。)追求名利,當然儒家文化氛圍很濃,對孔孟的信仰很虔誠。儒家思想中既有“仁、智、勇”,如魯茲“君子之死不可免”的強烈因素;還有“溫良恭儉讓”、“包容”、“原諒”等因素。從王的人生經歷和功名來看,王更多地受到“公”、“恕”等思想的影響。
第三,汪精衛的教學經歷對他的人生影響很大。
做了秀才後,二哥病死,汪精衛家裏窘迫,只好去找廣東水師提督李準做“子曰先生”。在大官僚家裏當老師,必須小心翼翼,循規蹈矩;學生們必須擺出壹副正統儒生的道貌岸然的樣子。教學圖書館的生活很艱難。真是“課少父母懶,功德多弟子有仇”。這樣的生活把人的性格鍛煉成了溫順懦弱。
上述條件鑄就了汪精衛懦弱、自卑、優柔寡斷的性格特征。另壹方面,汪精衛自幼天資聰穎,開明過人,五歲入私塾。八歲的他“養成了讀書的好習慣”,“壹生國學功底紮實,得益於宮廷訓練”,學習應以寫字為基礎。王先生說“其文風雄壯,可視為紡曬鯤之大器”(註:我聽少華《汪精衛傳》第5頁。),從壹開始就揚名立萬,奪得秀才,1904年考入留日官費生,1905年參加建團活動,走上職業革命道路,有機會走上社會上層。但童年時代家庭和經歷留下的性格印記,在生活中總是平淡無奇。
那麽如何理解汪精衛試圖刺殺攝政王載灃時的勇敢心理呢?
同盟會成立後,孫中山領導的武裝起義多次失敗,革命遭遇重重困難。與此同時,陶、和張等革命派內部也與孫中山產生了矛盾和分歧..
孫中山是壹位不屈不撓的革命家。面對困難,他有堅定的決心。1910長灘會議2月在美國洛杉磯召開,孫中山作出決定,暫時中止不成熟的起義活動,轉而積蓄力量。(註:參見王富民《孫中山詳傳》,廣播電視出版社,第470頁。)揭露陶、張的歪理邪說。
汪精衛沒有正確看待形勢,反而有患得患失之感。在革命困難的時候,他傾向於走極端,試圖通過暗殺來解決問題,於是有了謀殺載灃的行動。這其實是從懦弱自卑的性格特征出發,輕率地選擇了另壹個極端。
載灃遇刺後,汪精衛產生了怯懦和自卑心理。
汪精衛因刺殺失敗被捕。按照法律,他本應被判死刑,但後來被判無期徒刑。武昌起義後,清廷被迫釋放政治犯,王也被釋放。在獄中,他寫了壹首詩:“慷慨唱顏氏,從容做楚囚;抽刀成快,不辜負少年頭。“但是,這首詩因為後期節日的不安全感,已經被人遺忘了!
王死裏逃生,僥幸獲得自由,但出獄後他原本的人格得到了強化。
第壹,人的生命畢竟只有壹次,難免會珍惜第二次生命,害怕失去,養成愛死怕死的情緒。壹想到被抓,就會有壹種“不要回頭看煙臺,靜珍散在城裏”的情緒。
第二,對潔凈室的感恩是必然的。他曾經說過:是蘇王子救了我的命。每當我回憶起這個時候,我總會想起這位清末的大政治家。(註:轉引自文·《汪精衛傳》,第26頁。)
第三,他還是壹個革命者,支持孫中山的初衷沒有改變。
結果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出現了低落消極的情緒。詩中有“何必炒豆腐”的語句,產生了妥協的心理。
1911年11月,汪精衛和楊度組織“國務會議”,不與清廷爭鬥,轉而和解;然後,他組織了壹個“德協”,自稱清高,不談政治。1912八月去了法國,說明他厭倦了國內的革命活動。“二次革命”期間,王回國,主張調停雙方,向袁求全,放棄革命職務。“二次革命”後,他懦弱自卑的性格進壹步發展,進入了他所謂的“短暫休息”,幾次在歐美漂泊。“他從事文學工作,壹次翻譯了很多詩”,多是怕矛盾、避鬥爭、耽於山水的詩。國內政局風雲變幻,孫中山正與袁世凱決壹死戰。王在法國從來沒有聽說過它。其負面抑郁由此可見壹斑。直到1917孫第壹次護法,才回到中國,回到法。1920 10受孫召喚,後回國參加孫領導的第二次護法,打破了消極局面,重新加入孫中山領導的革命洪流。
總之,刺殺事件後,王的懦弱、自卑、優柔寡斷發展起來,成為他在後來革命過程中的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