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季羨林教授的壹篇散文《槐花》,裏面寫道:“有壹年,春夏之交,我陪壹位印度朋友參觀北大校園。走在槐樹下,他突然用鼻子吸氣,擡頭再看,眼睛瞪得圓圓的。我曾經看過壹幅印度人畫的肖像。為了誇大印第安人眼睛的存在,他把它們畫在臉的外面。這壹次,我真的好像看到這位印度朋友的眼睛睜大了,擴大到了臉以外。
真的很好看!這真是壹個奇跡!'
什麽奇跡?'
像妳壹樣的花樹。'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這裏有很多。'
擁有很多不是很棒嗎?'
我無語了。看爭論是沒有意義的。但他的話對我起了作用:我密切關註著槐花,仿佛第壹次見到,很陌生又很熟悉。我在裏面發現了很多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過的新東西。"
然後作者寫道,他在印度也有類似的場景。當作者看到海得拉巴的木棉樹高聳入雲時,他也感到非常驚訝。碗口的大紅花掛滿枝頭,深紅如朝日,燦爛如晚霞,大大嘆息。
真的很好看!太神奇了!'
什麽魔法?'
這木棉。'
這有什麽神奇的?我們這裏到處都有。"
這兩個情節大致相同,就是人們習慣了在時間和空間裏看事物,麻木了,根本找不到其中的美,所以作者總結了自己對美的看法:
“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都有這樣的經歷:越是習慣於看事物,越是無知,美醜皆醜。這種現象在心理學上很容易解釋:我們必須與客觀存在的事物保持壹定的距離,才能客觀觀察。難道我們不能有意識地改變這種習慣嗎?我們不能總是用新的眼光看待壹切嗎?”
季羨林教授談發現美,如果他這樣做,會發現很多以前沒有發現的美,這壹定是他第壹次看到。
我想自己先試試,真的很管用。
此刻,當我望向窗外時,天空是黑暗的,但它看起來仍然明亮。天空壹片寂靜。
下雨了,像雨壹樣,不斷被從天上扯下來,落到地上。
此刻的雨聲像是慢悠悠的旋律,窗檐上石棉瓦的聲音像是低沈的鼓聲。
小池塘邊的壹片綠草,簇簇如青山。有壹片新葉,在雨中輕輕搖曳。
誰的黑車停在我窗臺附近的池塘邊,雨水落在上面。我相信它會感覺到的。
窗外的院子裏,有壹層厚厚的水,水很淺,天上的小樹都能從它的水面上映出來。
在窗戶的南面,有壹座長著松樹林的小山。松林郁郁蔥蔥,山色也變成了那種黑壓壓的山。松樹林的頂端彼此相連,像是被插在雲端。
這個雨天,感覺雨後整個天空大地都會變得更幹凈。難道上帝不是用雨水洗滌壹切,沒有地方藏壹絲灰塵嗎?
室內,我壹直坐在電腦前,放著音樂,有時是鋼琴曲,有時是甜美的女聲,有時是低沈的男聲,有時是中國民樂,從清晨就沒停過,往心裏澆著溫泉水。
我的書桌前有三本書,壹本是實用漢語詞典,壹本是季羨林大師的散文,正在翻039槐花的文章,還有壹本厚厚的古文。封面上是三位美女,穿著長裙,大卷發,線條柔和。有三個美女在壹起,壹個坐著給她剪頭發,兩個看著她。在另壹幅畫中,壹位美女斜靠在壹棵老樹下看東西。其中壹人躲在壹根紅色柱子前,屍體就在旁邊。
此刻,我在想美女們在想什麽,在想她的心上人來了嗎?就像我在想窗外的壹棵花樹,然後又開花了。
壹切似乎都很平靜。記得季羨林教授說過,人靜了,寫作才能進入角色。以前也在想作者怎麽才能進入角色,感覺很迷茫。只有靜下來,我才能體會到進入角色是什麽感覺。
看季羨林教授關於槐花的文章,記得我在學校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這篇關於槐花的短文,當時很驚訝,就讓我房間的女老師J看了。她說:“是啊,我們學校院子東邊有好多槐樹!”她也給我講了很多槐花開花時的感受。我喜歡把它和冬天相比。槐樹枯萎了,顏色很深,像壹棵吳亞樹。沒人關註。然而,春天過後,我開了自己的花——槐花,芳香四溢。遠遠望去,樹木雪白雪白,槐花像玉珠壹樣掛在每壹根樹枝上。當時真的是同樣的心情。
季羨林教人第壹次看到大千世界的壹切,像第壹次看到初戀情人,像第壹次看到鮮花。壹切都充滿了新的想法。欣賞它,與它交流,真誠地愛它,壹點虛偽之心都沒有。然後,妳會覺得世界上的壹切都是妳的知音,壹切都是美好的,聰明的,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