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字面上看,“我不再在北宮門請願”實際上表達了“魏闕的心永遠在那裏,金門的信永遠不會忘記”的情感。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幼稚了;我以為有了馬周“直接犯罪,求恩”的先例,唐朝皇帝壹代又壹代都會這麽做;現在才發現:現實就是這麽讓人失望。於是壹腔苦水,從這句“我不在北宮門請願”自愛的話語中。很明顯,“到終南山上這個搖搖欲墜的小屋”別無選擇,只能這麽做。各種矛盾的心情都在壹個字裏表達出來,讓人讀來回味無窮。
三四句話具體描述了受挫的原因。“我因為我的錯誤而被壹個明智的統治者放逐”,帶著復雜的感情,具有諷刺的性質,但不全是諷刺。這位詩人從小就有遠大抱負。“執鞭敬師,執茅公,感恩奏冠,平平安安!”他還自詡“辭賦也頗巧”。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不是“無能”。所以說“沒天賦”不僅僅是壹個謙虛的詞,還包含著天賦不明,好馬未遇伯樂的感覺。而這個不知“才”的人,非“知主”莫屬。可見“明”也是“不明”,是抱怨的意思。此外,“明主”二字確實含有媚美之意,反映出他對官位的渴望並未泯滅,希望皇帝看到。這句話寫的是怨恨、自憐、悲傷、哀求,感情相當復雜。而“我病了這麽久不見壹個朋友”也比前壹句委婉,壹波三折;這是因為“故人”不被推薦或不被有效推薦,而詩人說因為“有病”而疏遠了故人,這是壹層;在古代,“窮”與“病”是相通的,以“多病”說“窮”,是對世人冷漠的又壹層怨恨;說因為“故人疏”,智者大師看不清自己,又是壹層。這三層意思中,最後壹層是主旨。
詩人不可能因為渴望做官,仕途渺茫,鬢角斑白,名聲不好而不焦慮。五六句話就是這種心態的寫照。白發蒼蒼,綠日(春日),本來是無情的東西,用“催”、“逼”兩個字來修飾,恰恰表現了詩人無奈又不願白死的復雜感情。
正是因為詩人無法排解的苦悶,才成為“所以我躺著醒著沈思”,寫出了壹個縈繞心頭、焦慮而尷尬的情態。《月夜窗空》更是別出心裁。它放下了之前的意思,只是體現了怨恨的難處。看似寫壹個場景,其實是抒情的:壹個與前壹句的“失眠”相得益彰,場景渾渾噩噩,回味無窮。迷蒙空曠的夜景和裏面孤獨憂郁的心情很像。“虛”字壹語雙關,包容了庭院的空,靜夜的空,仕途的空,心境的空。
這首詩看似充滿了語言,其實寓意豐富。層層表現,每壹句都涉及幾個意思,構成了壹種綿長深刻的藝術風格。
相傳孟浩然受王維之邀入內司,正好玄宗到,玄宗要詩,孟浩然念了這首《歲末歸終南山》。玄宗聽後生氣地說:“妳不想做官,我卻沒有嫌棄妳。妳憑什麽指責我?”(《唐嫣衍》卷十壹)可見這首詩雖然寫得婉約,但玄宗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結果孟浩然被釋放了。封建社會壓制人才的現象在這裏可見壹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