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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有紀念意義的文章——愛情的除外。

(真的很感人。看完之後,大家壹定有所感觸。)

朱寶七歲時離開了父親和母親。

朱寶仍然不知道悲傷和懷舊。她以為這次和很多次壹樣,只是盡量去鎮中心的幼兒園。傍晚來臨之前,父親會帶著她遠離孩子們,坐在自行車的鐵梁上,在父親溫暖的懷抱裏壹路仰望天空。他們總是在天黑前到家,三個人聚在壹張桌子邊吃飯邊看電視。5: 30準時播放《治安官黑貓》漫畫。貓是朱寶的偶像。

但是這壹天有點特別。送她上學的是她媽媽,送她們出去的是她爸爸。他沈默著頭,眼裏卻滿是千言萬語。這是朱寶多年反復回憶後突然發現的細節。原來這不是壹個普通的早晨。

從那天開始,帶她回家的人頻繁更換。先是母親壹步壹步做,然後鄰居幫她做。後來大家都不見了。她坐在教室裏等待,只有鋪天蓋地的黑暗降臨。

不知道從哪壹天開始,她決定自己回家。

新家搬到了小區,窗戶正對著壹條繁華的街道。天還沒亮,街上小販的叫賣聲就透過窗戶傳進了球體的耳朵。這麽多天,小女孩總是在淩晨醒來,獨自面對黎明前的陰霾。媽媽睡在她旁邊。微微皺眉。朱寶不知道她的母親是否也想念她的父親。朱寶非常想念他。

新家只有壹張床和壹個衣櫃,除了壹個手電筒,沒有其他家用電器。關心黑貓警長的經歷,朱寶忍不住打擾親戚朋友,擠在別人的電視機前大飽眼福。親戚,當孩子是小動物,公然感嘆:“離婚了我怎麽帶著孩子生活?”

朱寶第壹次聽到這個詞,離婚。然後壹個孩子問她什麽是離婚。她解釋說,意思是不壹起吃飯,不壹起看電視,再也不見面。這是朱寶對長期單親生活的總結和歸納。劃清界限,重新開始。

她開始習慣壹個人上學放學,從壹個學校升級到另壹個學校。和所有的孩子壹樣,她背著沈甸甸的書包,壹臉無辜地夾在人群中。她的身體開始快速生長,新縫的校服又緊又小。“治安官黑貓”的風潮已經過去了,現在電視臺經常播放壹組美國動畫片,裏面壹只兔子和壹個獵人有說不完的來往。

再也沒見過爸爸。朱寶經常想,有壹天她在街上散步時突然遇見了他。說妳想說的。事實上,她很難從年輕時的記憶中分辨出父親的臉。那段記憶從七歲開始,就像壹盤被不小心抹掉的錄像帶,壹片空白。

為了謀生,我媽媽在壹家餐館工作。她整天對著冷水洗碗,柔軟的手變得幹澀僵硬。她的臉上總是掛著疲憊的表情,缺少笑容。我沒有力氣坐著,所以我只好躺下來,讓朱寶揉揉她的太陽穴。這是朱寶賺外快的好時機。按摩半小時可以賺壹塊錢。於是她盯著鐘,耐心地給媽媽擦,直到擦完。偶爾會在媽媽烏黑的頭發裏發現壹絲絲白色,拔下來遞給媽媽。她有點沾沾自喜,因為她眼光過人。

朱寶認為她將無憂無慮地生活。但她不知道的是,年輕人終究會長大,成熟的人也會老去。壹切都會改變。

很快,那個早已離開她生活的男人突然出現了。他沒有像朱寶想象的那樣出現在街上。而是光明正大的坐在她家裏喝茶。因為突然的事故,她沒有認出他。她以為他是媽媽的朋友。是的,我媽不缺男性朋友。

男人看到她時,表情尷尬而突兀,眼裏蕩漾著不為人知的情感。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的女兒了。他覺得她還是個大娃娃。早上起來要糖果。吃不到就哭。但是眼前這個又高又瘦的女孩讓他大吃壹驚,他突然想起了時間。他們之間有太多的時間。

他想說些什麽,但他的嘴拒絕合作。開了又關,開了又關。女孩根本不認識他。她淡淡地看了他壹眼,背著書包進了房間。

朱寶後來知道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他微胖,有點禿頂。街上很多中年人都是那樣。

母親對朱寶說:“我絕不會讓他把妳帶走。”她說自己三十多年來壹事無成,只有這個聽話的女兒。

女兒長得太像她爸爸了,壹樣的輪廓,壹樣的眉毛。她爸爸年輕的時候很帥,是很多女生動情的對象。曾經他們的結合讓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但是後來她發現婚姻和夢想是不壹樣的。

朱寶的父親不甘心。他站在路口截住了放學的女兒。他壹把抓住她說,我帶妳去北京,住最好的房子,上最好的學校。

這些華麗的誘惑都動搖不了小寶珠。她只知道天黑前回家,她媽媽在等她吃飯。她無法擺脫陌生人的糾纏,痛哭流涕。

路過的老師過來開道。朱寶的父親尷尬地解釋道:“我是他的父親。”寶珠斬釘截鐵地喊道:“我不認識他!”"

擱淺的感情不是金錢可以補償的。

爸爸朱寶站在街上,看著女兒的背影慢慢地由近及遠變成壹朵模糊的小花。他的心像壹把刀。當初的分離是為了解脫,現在卻陷入了更深的懸崖。多年前明智的事突然變成了錯誤。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他不知所措。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離開。

他走之前去和他的女兒道別。他怕她再受驚嚇,只好站在高地上遠遠地看著。他總能認出她的身影,小小的,紅紅的。她是他的花,這裏是他在乎的星球。

寶珠被壹群同學夾在中間,講笑話。不知道哪個調皮的男生搶了她的書包,她氣得壹路追。這時她感到有壹雙眼睛在追她。她放慢腳步四處張望,終於找到了眼睛的主人。她知道那個人是誰,所以她躲在同學後面。

當我到家時,我媽媽正在劈柴。經過歲月的磨礪,細臂揮斧不吹塵。她太專註了,臉上有炭黑都不知道。朱寶突然感到悲傷。她對媽媽說:“我永遠不會跟他走。”

仿佛只有兩個選擇,得到壹個,就會失去另壹個。然而,這個故事裏只有愛,沒有恨。因為愛,所以害怕失去。也因為愛,盡壹切可能去爭取。

事情發生在十四歲,隨著壹方的退出,生活平靜下來。朱寶的母親和女兒住在壹起,她們仍然從壹個便宜的出租房搬到另壹個。搬家成了他們習以為常的無奈程序。壹屋子新添置的家具經不起頻繁的遷移,有些已經褪色,有些已經散架。他們擠進主人的新家,忠實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後來這些東西就沒人管了,壹個個賣了,就是為了容納狹小局促的出租屋。慢慢的,房間裏只剩下壹張能睡兩個人的床和兩床厚厚的被子。暴風雨來的時候,就躲在裏面。

破碎的家庭價值連城。

朱寶初中二年級時,作文《我的理想》被安排在語文課上。有些學生想成為科學家,有些想成為天文學家,有些想成為醫生和律師。只有朱寶的理想是獨壹無二的。她想買壹棟大房子。老師的評語只有兩個字:題外話。在老師看來,理想是人生的崇高目標,應該是偉大而神聖的。然而,選擇球體是庸俗和幼稚的。說明這個學生頭腦簡單,沒有野心。

朱寶和她的“大房子理想”壹度成為班上的笑料。

她漸漸意識到自己不壹樣了,不再是壹個隨波逐流的孩子。在放學後忙碌的大軍中,我們再也看不到夾在隊伍中的寶珠。她躲在遠處,仰望天空。有壹天,夕陽正在漫天落山,思緒突然把她帶回了遙遠的過去。她看到了黑色的大梁車,看到了被歲月遺忘的溫暖擁抱。

她必須在日落前到家,盡管她媽媽不再是唯壹壹個在家等待的人。她改嫁給了壹家國企的員工。說話字正腔圓,半輩子也遇不到人才。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是:妳知道嗎?好像他什麽都知道。

母女的生活並沒有因為這個人的到來而有所改善。夫妻半路,各有各的心事。壹個男人精明地把收入握在手裏,小心翼翼地花掉每壹分錢。他用了太多的電,所以他沒收了朱寶的臺燈。我覺得話費暴漲,就給手機加了鎖。不壹會兒,她懷疑朱寶能吃能睡,也不幫著擦地洗碗。由於他,朱寶的母親和女兒不得不裝傻。

朱寶媽媽無奈地勸女兒:“要不妳叫他爸爸,他就放心了。”

朱寶喊道:“我不要它!我有爸爸!”

這時,朱寶突然發現了近親的好處,嘴裏喊著說著好像有了依賴。那天晚上,朱寶嚴肅地回憶起她的父親。如果十四的場景重演,她可能會有另壹種選擇。

在生活面前,僅僅有夢想是不夠的。要經歷壹些苦難,才懂得珍貴,才懂得珍惜。當務之急是,朱寶想盡快離開這個空洞的家。她命令自己練就銅皮鐵骨,踏出門檻乘風破浪。

在進入高中之際,朱寶毅然選擇了壹所成績優異的職業中專。老師遺憾地說:“妳明明可以考上好學校的。”朱寶張開臉,努力保持微笑。她沒有辯解,就像多年前作文裏的大房子壹樣。旁觀者是不可能理解人情冷暖的。

拖著行李離開家。朱寶不知道,從現在開始,流浪將是她壹生都要抗爭的處境。而她滿懷希望的樣子令人苦惱。母親站在站臺上,遠遠地看著她。她想沖過去給女兒壹個深深的擁抱。她想完成壹次完美的告別,可是翻遍字典也找不到任何溫暖的話語,只好愧疚地站著,看著她掙紮著長大。

朱寶的學校生活非常平靜,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裏,她將去哪裏。同齡的孩子聚在壹起,因為全新的環境而獲得新的機會。不用隨時隨地搬家,也沒人嘲笑她的大房子。這時候懷舊風吹來,黑貓警長再次走紅。中午,食堂的大彩電正吵吵鬧鬧地播放著,引起了學生們壹個接壹個的感慨和感嘆。

朱寶仍然是貓的忠實觀眾。當所有人都笑著離開的時候,只有她留下來繼續未完的劇情。壹個又壹個,是壓在歲月盒子底部的記憶。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不是街尾的出租屋,也不是媽媽的新家。她在想多年前回家的路,那個小瓦房,那個並不華麗的地方。

學生家長來看望,帶著兩大袋食物。他們對孩子說:“放假早點回家,想吃東西提前打電話。”被寵壞的孩子不耐煩地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我迫不及待地想擺脫他們。

朱寶把自己埋在被子裏,試圖獲得更多的溫暖。她不是壹個堅強的孩子。她的勇氣來自無助。雖然她媽媽和所有的媽媽壹樣,說著同樣關心的話,給著同樣的關心。但她無法解釋自己的感受,她突然覺得無家可歸。

日復壹日,月復壹月。時間仍然是所有故事的主宰。所以,她相信有壹天她會用自己的雙臂創造壹個世界。帶著這樣的希望學習,帶著這樣的心情入睡,她在夢中看到自己徘徊在自己的家門前——壹個並不華麗的地方,看到了那把遺失已久的鑰匙。於是,她驚喜地醒來,失望地睡去。

下午,朋友站在操場上叫她下樓。她慢慢地換好赴約的衣服。見到朋友後,朱寶抱怨說她昨晚沒睡好,做了很多夢。好朋友不說話,就沖她撅嘴。這才看到她身後站著壹個人,微胖,禿頂明顯。

瞬間電光石火,寶珠停留在原地。

男人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不知所措。他猶豫著沒有說話:“我...詢問道。怕女兒生氣,又說:“我就看壹眼,我就走了……”

他取下膠囊,拿出滿滿壹袋零食。壹邊挖,我壹邊解釋,“不知道妳喜歡吃什麽……”我看上去很惱火。

最後,他從背包裏翻出壹只泰迪熊。他還以為女兒是他手裏的玩偶。他必須把她貼在胸前以示安全,並把它放在他的手掌裏。他不知道給女兒什麽才能讓她開心。真的,他真的不知道。

他在塵土中感到內疚。

忙碌了壹天後,他的背包癟了,看起來他已經沒有話說了。他站直了身子,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充滿了留戀。他來之前告訴自己,看壹眼就夠了。可是,我看了壹遍又壹遍,壹眼看不完。我恨不得把她從我眼前帶走。

不善言辭的他終於不情願地轉過身,拉起的腿有千斤重。

朱寶再也忍不住了。她張開嘴喊道:“爸爸!”

爸爸再也回不去了。他給了女兒壹個凍僵的後背。然後慢慢蹲下來,把頭埋在懷裏。

那張照片裏沒有眼淚,但他明顯在哭。

女兒哽咽道:“爸爸,別哭了。”

爸爸趕緊說:“不哭,爸爸在笑……”

天空泛著奇異的紫色,照亮了遲來的情感。時間已經原諒了壹切——那些愛和悲傷,那些花開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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