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構圖的普遍問題是什麽?
梁遇春(1906—1932),福建閩侯人,1924考入北京大學英語系。1928秋畢業後,在上海暨南大學任教。第二年我回到北京大學圖書館工作。後來因為急性猩紅熱猝死。大學學習期間開始文學活動,主要是翻譯西方文學作品,寫散文。1926以來,在《語絲》、《奔跑》、《駱駝草》、《現代文學》、《月牙兒》等期刊發表散文。,而且大部分已經收錄在《春老記》和《淚與笑》中。參考書目:《春醒集》(散文集)1930、《北新的淚與笑》(散文集)1934、《明凱梁遇春散文選》1983、《百花譯》參考書目:《現代論壇》(論文),英國狄金森著,65438+。蘇聯高爾基在北新寫的《在草原上》(小說),1931;英國笛福在北新寫的《壹個蕩婦的自傳(小說)》,1931;北新再版改名摩爾弗蘭德斯,1982。《吉姆爺》(小說)作者波蘭人康拉德《商業梁遇春》北新1934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是壹個被忽視的角色。在短短27年的人生中,他留給我們的只有37篇散文和二三十篇譯文。然而,正如他在給徐誌摩的悼詞中所寫的,梁遇春留下了壹個自發的消防員的形象。他對火有壹種特殊的情結,因為他自己的生命就像壹團跳動的火焰。雖然最後只剩下壹點點灰燼,但他依然投入火焰,從容起舞。他在《看火》中說:“我們的生活應該像火焰壹樣奔放,按照自己的意誌去奔跑,才會熱鬧有趣。我們的精神真的應該像火焰壹樣漂移,只有在內心的熱力指揮下,打破習俗、偏見、道德的各種藩籬,隨心所欲地舞動,才會迸發出火花,創造出五彩繽紛的火焰。”梁遇春的作品,就像他的人壹樣,即使是看著火,也是壹種把自己燃燒進去的視角。他早就知道,生命的火焰終將熄滅,成為壹堆灰燼,所以這次投資帶了壹絲悲壯的色彩,已經包含了最深處的絕望和無奈。梁遇春壹生的散文創作,正如他在《談漂泊者》中所說,“在生命的狂亂中寫作”,是曇花壹現。今天,當我們讀到他的散文時,仍然會為其中閃現的智慧、靈動和強烈的張力而感到驚訝和激動。壹、《流浪漢》散文梁遇春的散文,《談《流浪漢》是壹篇長篇,也是我個人比較喜歡的。梁遇春在這篇文章中毫不掩飾自己對流浪漢精神的推崇和向往,讀來令人振奮,而他自己的寫作態度和風格,也和文中提到的流浪漢壹樣,奔放而熱情。梁遇春在這篇隨筆中說:“壹個真正的流浪漢不會引起人們的厭惡,因為他已經達到了無人無我的境地。那壹刻的沖動是他唯壹的指引。他愛笑,喜歡看別人的笑容,其他什麽都不管。”他補充道,“徘徊意味著心情的徘徊。這種“沒有人是沒有我的”的流浪氣質也是梁遇春散文的壹大特色。1,“小醜”審美認同傾向,德國接受美學學者Jauss在他的《審美經驗與文學解釋學》中對審美經驗進行了闡釋,其中有壹個重要概念“角色距離”,它源於遊戲的審美態度,是壹種以個人自由意誌處理必須認真處理的事情的能力。遊戲的審美體驗教會我們“把另壹個生命放在我們附近,把另壹個世界放在我們的世界附近。“以假面舞會為例,會導致對騎士、牧羊人、小醜三類角色的偏好。”我們的壹些客人尋找似乎高於或低於社會的東西,而另壹些客人則尋找社會之外的東西。“三種重要的文學傳統類型根植於三種不同的審美認同傾向:英雄、田園和流浪漢。梁遇春的流浪散文是基於“小醜”的審美認同傾向。當然,姚的闡釋學理論是在西方文化環境中誕生的,這與中國現代散文作家的整體文化視野是不同的。然而,梁遇春的創作明顯受到西方散文的影響。梁遇春學徒葉公超在1933除夕為他的最後壹部作品《淚與笑》寫後記時這樣評價這個學生:“在這本集子裏,我們也可以看到他確實受到了蘭姆和黑茲利特的影響,尤其是蘭姆。結合在梁遇春大學學習英語的背景,用西方審美經驗理論來討論梁遇春的作品是可能的,也是合理的。小醜式的審美認同,表現了讀者從社會中尋找某種東西的欲望。與同時代的許多散文作家相比,梁遇春顯然更加個人化和情緒化。在他的作品中,體現更多的是對自己內心和人性的關註,很少有時事和特定社會背景的痕跡。他曾說,“即使我們把任何壹個國家或民族壹筆勾銷,我們也希望過上有趣的生活。”(談《流浪漢》)這在某種程度上符合了小醜以個人表演自娛自樂或自娛自樂的生活方式,使他的散文找到了新的出路。2.固有的悲劇意識。梁遇春的散文寫作可以說是壹種自發的青春寫作。“青春寫作”是壹個模糊不清的分類。這裏的意義不僅僅是指作家的青春,更是指創作過程中獨特的探索階段,他的風格還不成熟,思想還很復雜。辛棄疾說少年“急於寫新詞”,迷茫和感傷是大多數青春寫作的色彩,但梁遇春散文的悲劇意識是與生俱來的。對生命的獨特視角和對宇宙萬物的質疑之情,已經超越了壹般的情感宣泄,體現在他對人的看法、對淚與笑的看法、對破曉的看法、對黑暗的看法和對春雨的看法。(1)“火”的意象梁遇春對“火”有著獨特的迷戀。他給徐誌摩的悼詞的題目是《吻火》,他自己也常常獨自坐在火堆旁,靜靜地凝視著眼前千變萬化的火焰。他希望下輩子成為波斯人,因為“他們真的是聰明人,他們知道如何崇拜火。”即使沒錢買煙,他也會拿壹盒火柴,壹根壹根地點燃,來“解這個火癮”,可見他對火的癡迷。火有矛盾的本性。壹方面是華麗迷人。另壹方面,它是短暫而危險的。喜歡火的人,性格中註定有這樣美好和危險的雙重因素。火的悲劇在於它註定要熄滅,所以它的燃燒帶有悲劇色彩。梁遇春的散文有壹種幻滅感,尤其是他的第二本散文集《淚與笑》。而理想主義的那種即使燒也要燒的執著,通常會讓在現實中掙紮的人陷入深深的無奈和絕望,梁遇春也不例外。他認為人都是上帝派到世界上來的消防員,因為每個生在世界上的人都有責任救人。“我相信,生命是壹塊倔強的鐵,除非在同情的熔爐裏燒紅,用人間的災難當錘子打出火花。他在人生的道路上總是那麽冷漠、沈重、惆悵,我們每天都在極度的麻木中度過——壹種連我們的同情都得不到的痛苦。”面對現實的無奈,也讓這位急於“滅火”的作家除了自責,別無選擇。“我不敢去生命的舞池與同伴共舞,而是躲在窗簾後抽泣。這就是我們這種弱者的態度。”(消防員)對“火”的迷戀和無奈是梁遇春散文悲劇的壹大表現。(2)生機勃勃的春天,壹直是文人雅士贊美的對象。然而,在梁遇春這裏,“春天”充滿了憂傷,他對“春天”的描寫總是包含著壹種對“繁華易逝”的憂慮,這與他性格中沈積的憂郁不無關系。在《又是壹年春草綠》中,他這樣開頭:“壹年四季,我最怕的就是春天。”然後他說:“我壹看到臺階前的草綠和窗外的花紅,就感到宇宙的不和諧,仿佛聽到壹個女孩在垂死病人床邊清脆的笑聲。不,這就像在婚禮上聽到悲傷的喪鐘。”很少有人把春天和喪鐘聯系在壹起。《紅樓夢》裏,黛玉葬花的時候可能會有壹些這樣的感受,因為林黛玉也是壹個對自己的命運和世界有著天然悲劇心態的人。(3)對“眼淚”的肯定梁遇春從不認為眼淚是壹件可恥的事情。他對那些哭泣的人有壹種溫暖的同情,因為感到痛苦比完全麻木要好得多。他說:“眼淚是對生命的壹種肯定...每次看到人們的眼淚,不管是失戀的刺痛,還是喪親之痛,總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值得活下去。”(笑與淚)把“淚”這種悲傷的反映作為肯定生命的標誌,顯示了梁遇春性格中與生俱來的悲劇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