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渴千裏,北方海岸,向往已久的詩人,喝著海風,讀著大海。
讀著大海的藍色,無邊無際的色彩溢出我心中的大海,從我內心最深處的震撼,有壹種從詩人胸中的悸動,有壹種從詩人身上的湧動。喜悅和驚奇在胸中翻滾,澎湃和激情在心中流動,詩人要歌唱,歌唱大海的浩瀚歷史,詩人要舞蹈,舞蹈大海純凈的碧波
這是劉再復先生的《讀海》。很多人都誇他讀海讀得好,我就愛他壹個人。向浩瀚敞開心扉,字裏行間都是豪情,這是這首散文詩給人留下的最大沖擊。
海,壹本古老的書,記錄了十億年的內涵。橫跨世界的巨大體積在詩人面前展開,詩人突然覺得自己的渺小,就像塵埃壹樣。面對浩瀚的大海,詩人只能驚嘆“大自然的史詩,千姿百態”;漫威在“壹望無際的藍色和壹望無際的白色”。
悠閑的大海,“隨時可以歌唱,隨時可以舞蹈,隨時可以沈默,隨時可以爆發”,這就是大海的氣質,完整的記錄在海浪、山峰、沙灘上。即使詩人“念過許多滿月,也念過許多缺月”,海浪依舊,海風依舊,時間不過是滄海壹粟的流沙。面對如此壯闊的大海,詩人不禁感慨“妳的歌聲和啜泣,妳的純情和高傲的眼神,妳的豪放和婉約,都使我堅強而激烈,黑夜使我低垂著頭。”
從淺海到深海,從海平面到海底,不朽的經典洗刷著時間的足跡,偉大的啟示喚醒著詩人的靈魂。詩人期望和大海壹起歌唱,心中的大海和眼前的大海,期望大海“請和我壹樣深情,請永遠徘徊在我的岸邊,我的沙灘,我的巖角”。這是壹種期待,也是壹種與海洋之心的融合。
這首散文詩是詩人在80年代寫的,充滿了對青春晚期的人性渴望和覺醒。所以“大海,我來找妳很多次了。我看見妳了,但妳可能看不見我。我孜孜不倦地讀著妳的波浪,妳卻未必發現我的煙浪”,因為我的海“連我不認識的海,我不想讀的無聊的海,都吸引不了妳的藍眼睛,我也不怪妳。”這是詩人對自己已經逝去卻毫無收獲的過去的深深自責和反思。
覺醒後的重生讓詩人欣喜不已,他高呼:“我已重生。”我有我的大海,我的脈搏和我的呼吸。我已經擁有了海的溫柔與粗暴,海的憤怒與悲傷,海的嫵媚與豪放。“重獲大海之魂的喜悅,在文末洋溢著奔馳的自由與壯闊。”今夜,我以復活的目光,重讀星暉所觸及的海堤上的大海和妳的威嚴與神韻,會有許多新的感悟。“這些洞見是時間之海賦予的,時間磨礪了覺醒後的大悟。
最後詩人以“我不再猶豫,只要在妳面前,我就不會空虛,我會是無盡的藍,無盡的白……”結束,這是詩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