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莊稼沒有收成。女兒躺在我懷裏,睡得那麽香甜。今晚沒有時間去看露天電影。老婆提醒我修縫紉機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鄰居家借點錢。這孩子哭了壹整天,吵著要餅幹。藍色滌綸衫傷了我的心,蹲在池塘邊上給了自己兩拳。”
我第壹次聽到這首“父親寫的散文詩”是在綜藝節目《詩王》裏,然後從我最喜歡的音樂詩人李健那裏聽到的。無論是徐飛還是李健,壹曲過後,我的感動溢於言表。
也許是因為平實的文字描述了最真實的生活。或許正是因為“傳感”的風格和他們溫暖的聲音,父親老了之後的無奈才得到了充分的詮釋。
更多的是因為父親經常和我聊起他的童年,也就是歌裏那個物質匱乏的時代。他對人生沈浮的無意識感受,壹直存在我心裏。這首歌讓我想起了我的父親。
2
我父親是72年出生的,歌裏的角色明顯是個孩子。但是,“父親”這個角色本身是有聯系的。時代在變,“父親”的無奈是永恒的。不是他父親對他好,就是他對我們好。
父親說,爺爺壹定會把掉在地上的米撿起來吃。父親說,每次爺爺買了糖果回家,隔壁親戚家的孩子都會和他壹起排隊。父親說,後來他才真正明白,做“父親”是無能為力的。
棒子之下,不是不愛,而是生它的氣,恨它。只有父親真正明白這句話,有能力償還的時候,才是彼此告慰的空白黃土。還有他在城裏給父親買的那件“昂貴”的皮衣。
我壹直以為父親是變形金剛,堅不可摧,不會哭。那壹次,是我第壹次也是唯壹壹次看到父親哭。生死輪回是自然規律,不可違逆。只是人生無常,我們永遠無法預知何時會失去。
三
16歲的時候,父親去了深圳,壹個當時被認為最有“前途”、最能改變貧窮的大城市。而這壹等就是近30年。唯壹的插曲,就是我媽生我那年,我爸回老家,參加我壹年的成長。然後,父親養的鴨子都病死了,他賺錢生存的計劃破滅了。於是,他又走了。
“姐姐(我的家鄉習慣這樣稱呼我的女兒),有空的時候寫壹篇關於我們社會底層人民的散文。”我的父親對我說,當他搬到冰和冷凍蔬菜。我看著父親大汗淋漓,支支吾吾道:“好吧,等我有空再說。”其實我根本不理解社會底層人民的定義。
20年來,父親的鬧鐘準時在午夜2點30分響起。每當我和我哥做出讓我爸心寒的事情,他總會罵我們,說他半夜起來像做賊壹樣的目的。我壹直明白:為了改善壹個家庭的物質生活,我渴望的是孩子聽話,不辜負期望。
輸入、選擇、裝載、稱重、設置、銷售、交付、收集和取菜單。父親的大半輩子註定與“食”聯系在壹起。我壹直在成長,父親也壹直是那樣。
我的家鄉建起了高樓大廈。我奶奶,我和我哥住了很久。蓋樓的錢是他父母掙的。而他們在外的住處只能放壹張床、壹臺電視和幾個裝著衣服的泡沫箱。
後來市場人員要求住宅區和商業區分開。因為住慣了,還能省下壹筆房租,爸媽不想走。為了應付檢查,他們總是偷著做飯睡覺。沒有床墊,放幾張紙在上面,他們就能睡得很香。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在下午給爸爸打過電話,不管有多重要。我不忍心打擾他,因為他看起來太累了。
父親深知沒有文化在外打拼的酸甜苦辣,所以總是叮囑我和弟弟要好好學習。以前覺得讀書真的能改變命運,現在覺得這種說法太誇張了,改變的只是我的生活方式。
無情的時光老人就像壹股冷風,吹走了萬物的新生氣息,但只要妳和它壹起趕路,老了就沒什麽好遺憾的了。
就這樣,父親壹直“在路上”,不斷堅持,不斷奮鬥。鬢角的花白是時間留下的巨大印記,彎著的腰永遠有挺直的背。
四
作為壹個沒有離開過“象牙塔”的學生,我沒有經歷過滄桑,也沒有經歷過滄桑。底層的掙紮,不是我能寫得詳盡透徹的。況且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
我只是感嘆,如果沒有底層的存在,如果沒有“北上”,那該有多好!但也只能是“如果”。那時候大家都不會太忙,爸爸可以陪我壹起成長。
時光荏苒,光陰荏苒,我二十分之壹。希望有壹天,能讓心中的“硬漢”擺脫“搶時間”的匆忙生活。願父親老的時候,我壹直在他身邊。
當我想到未來的時候,我永遠是壹堆舊報紙。那時候,我的女兒會很漂亮。有壹個愛他的男人,想把她娶回家。但是我壹想到這個就不忍心看著她。
爸爸,在我要結婚的那壹天,我依然會是妳不變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