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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類作品欣賞

李尚朝的詩融合了中國古典詩歌的意境和典雅美。自然也有很多西方自由詩美的表現,不能說是什麽大事。而且在《鳥》這首詩中,這種融合尤為突出。

《鳥》全詩圍繞“鳥”這壹意象展開。“窗前飛,林中飛/晨柳煙中飛/鳥,帶我下清甲骨文//”詩人的眼睛關註空中的鳥,窗內各處,林中柳間。正是這個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的精靈引起了詩人的註意。在這裏,鳥不僅是詩人自我詩意的象征,也是生命的象征。詩人之所以選擇這樣壹個意象,將如此沈重的生命意象濃縮在活潑輕盈的飛鳥身上,不僅僅是為了讓我們感受到未知神諭下生命的脆弱,更是為了喚起我們對生命的珍惜,告訴我們生命的可貴。

在下面的第二節中,這四行的語言清晰易懂,沒有使用明喻、隱喻或其他修辭手法,但我們可以在詩中獲得極其豐富復雜的美感。“鳥兒們,是妳們在飛行中的造訪,還是/和我在飛行中的回眸?/是妳的羽毛在拍打我,還是/是我在拍打妳的翅膀?//“鳥在飛,我在飛;妳在參觀,我在回望;妳的羽毛拍打我,我拍打妳的翅膀?作為壹個整體,鳥類使用壹種相對互補的結構形式。每壹行構成壹個獨立的動態畫面,但畫面之間是交錯的,與其他畫面緊密相關。既對立又互補,啟發我們思考:是鳥兒觸動了詩人的靈感,還是鳥兒帶著詩人飛翔?正如結構主義語言學家雅各布森所說,“詩歌的技巧可以將對等原則從選擇軸彈射到組合軸”。這樣,讀者被喚起的註意力在各個層面的詩歌轉化與聚合之間獲得了壹種介入性的理解。這也讓我們看到了《飛鳥集》與卞《斷章》的相似之處。

“小鳥在窗前,我在窗前/小鳥在森林裏,我在森林裏//”。於是詩人和小鳥壹起飛了。鳥是自由的,詩人是自由的,生活的緊張感在此時得到了緩解。沒有華麗的詞藻和虛情假意,詩人只用了簡單的14個字,勾勒出生活的閑適寧靜,使人與鳥達成了壹種自然的“天人合壹”的無我之境。這不能不讓人佩服詩人對生活、對人生的非凡理解和領悟。

“無限的空間/無盡的欲望//”,在詩的結尾,詩人並沒有過多地糾纏於技巧,而是用平淡卻含蓄的文字,如此含蓄而意味深長地表現了自由的無限生機和無盡追求,讓我們在這真摯的情感、質樸的風格、深邃的意境中,有著無盡的回味。(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