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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母親

?我很贊同壹個朋友說的話:“三十多歲的人應該是人生中最幸福的階段,因為這個時候父母健在,妻兒在身邊,事業思路也相對穩定。”我強烈感受到這種快樂,也感受到來自發展的壓力,累並快樂著。

?我經常在回老家路過祖墳的時候,在過節的時候,在壹個人靜靜的時候,想起我的老朋友,尤其是我的奶奶,我最可愛的奶奶,壹個慈祥的老人。此時恰逢中秋節,我的家鄉有“接待老顧客”的習俗。我燒紙袋(俗稱“燒包”)祭奠故去的親人。紙袋燒得越多,燒得越徹底,家裏就越興旺。紙袋裏有若幹紙幣,正面是禁忌。按世代分別以“古賢/祖/曾祖父、考/叢”開頭(考為男,叢為女)。包好之後,背面壹定要寫壹個大大的“印章”,意思是只有我能收到,其他“鬼”都不能做打算。現在生活在壹個小鎮上,“燒包子”既不環保也不安全,只好通過寫文章來表達對老朋友,尤其是外婆的思念和感激。

?我沒有見過我的爺爺奶奶。他們在我父母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爺爺去世的時候,我才2歲,記不清了。只有我奶奶看著我出生,陪著我長大,後來看著我工作,結婚,生子。我和奶奶感情最深。

?我奶奶走的那天是2014年正月十壹,86歲。那天上班上班,沒能送奶奶最後壹程。那天晚上回到家,我看到奶奶安詳地躺著,像往常壹樣睡著。我突然淚流滿面,只能在夢裏看到她老人家。

?我祖母的壹生充滿了不幸。她幼年喪父,中年喪夫,老年喪子。她經歷了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三年自然災害和“十年動亂”,也經歷了改革開放,見證了祖國的日益繁榮。

?奶奶小時候曾躲在壹片荷葉下幾個小時,躲過了幾個日本鬼子的搜捕。60年代初,萬物欣欣向榮,生活資料極度匱乏。在農村,生產隊是集體勞動和吃大鍋飯的主要單位。那壹年,我爺爺因為重感冒,有10多天無法外出工作(在外地工作)。他去食堂吃飯,被組長罵“吃閑飯”,被扔出工作崗位。委屈的爺爺壹怒之下上吊自殺,留下了勤勞的妻子和五個孩子(4個女孩,1個孩子,母親排行第三,大叔叔3歲時因病永久失聰)。家裏沒有正式的勞動力,30出頭的奶奶來不及抹眼淚。她勇敢地挑起了生活的重擔,主要靠自己在隊食堂做飯掙工分養家。

?生活所迫,外婆帶著孩子再婚,再婚後生了1個女兒和兩個兒子。通過她勤勞的雙手,讓自己的生活越來越好,孩子也都陸續結婚了。奶奶老了,但生活的艱辛並沒有結束。上世紀末,這位年過七旬的老奶奶連續遭受了兩次喪子的重大打擊。白發人送黑發人,應該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那麽多的打擊和磨難都沒有壓垮奶奶,但她依然頑強的活著。2000年,我在老家參加了壹份工作,有了更多的時間陪奶奶。我經常給她帶些吃的,陪她聊天,幫她剪指甲。我奶奶80歲的時候,記憶還停留在過去。後來我去常德工作後,她還是只記得我原來的工作單位。

?離外婆家只有壹家之隔(中間是舅舅家),8秒的路程。去外婆家吃吃喝喝,天時地利人和。有時候,我奶奶會悄悄塞給我壹些零花錢。上世紀80年代,家裏窮,日子好點的時候壹周能吃壹次豬肉。以前有很多關於貧窮的故事不想回憶,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點苦澀。那時候奶奶給了我們家很多支持,主要是吃的方面。我記得奶奶有壹個酸水缸,我可以隨時從裏面找到好吃的。壇子是奶奶用了10多年的老壇子,味道比現在的泡菜濃郁多了。奶奶把水果、黃瓜、蕓豆、豆角、洋蔥等洗凈晾幹。把它們放進罐子裏。經過壹個多晚上的磨合,這些菜悄然成為了烹飪神器。所以,家裏的菜咽不下的時候,我就會手裏拿著飯碗,飛到奶奶的碗櫃裏,尤其是酸壇子裏。這種記憶特別深刻,特別美好。

?在當時,殺豬是判斷壹個農村家庭是否富裕的重要標準。奶奶每年餵兩頭豬,壹頭賣錢補貼家用,另壹頭留著過年。生活蒸蒸日上。我們家每年也養豬,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被我爸賣了還債,沒有豬可殺。小時候最期待的就是春節了。那時候舅舅,月經,阿姨們都會來外婆家聚會。成年人會打牌,孩子們會玩遊戲。奶奶會拿出自己的好手藝,做各種平時很少吃的好吃的。壹般有兩個大桌子。

?奶奶壹生都很慈善。據我媽說,大躍進的時候,隊裏有壹戶姓朱的,勞力少,人口多,家裏根本吃不飽。奶奶經常借做飯的機會,幫他們壹家人悄悄撥出壹些吃的,幫他們度過難關。他們也懂得感恩,直到多年以後,他們還是會時不時的帶壹些小禮物去看奶奶。奶奶種菜種得很好,經常免費送給村裏的壹些貧困家庭。親戚鄰居找她有什麽困難,她都會熱心幫忙。

?奶奶很有耐心,在送小孫女(我叔叔的女兒)上學這件事上表現得最徹底。90年代初,我二叔二姨常年在廣州打工,我奶奶帶著孫女在老家生活,我小叔在老家縣城做生意。他經常回家照顧他們。表哥要上學了,那是壹萬個不願意。我奶奶送我表妹上學後,前腳剛到家,後腳回來就哭哭啼啼的。真的很可笑。外婆又要送她上學,於是壹天給她發了好幾次65,438+00的天,表姐完全接受了讀書的事實。

?奶奶雖然小,但是力氣不小。10歲之前,我奶奶逗過我。她可以用壹只手握住我的雙手,讓我無法動彈。奶奶的眼睛是雪亮的,80歲以後視力慢慢下降。記得工作多年後,她還拿視力和我比,欺負我近視。

?奶奶在生命的最後幾年生活不能自理。感謝她父母特別是兩個阿姨兩個叔叔的細心照顧,善待老人其實就是善待自己。我們壹定要及時行孝。現在,奶奶和我們陰陽相隔,但我相信,奶奶的靈魂壹定還在。她壹定在天堂慈愛地看著我們,看到我們都能像她壹樣堅強、勇敢、勤勞、善良地生活。奶奶也應該高興。

?李偉出生於2019年7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