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場失意,可能會讓袁宏道感到很大的自傷。他在《花是物》等詩中,哀嘆孤獨、抑郁、不快樂。在大哥袁宗道的影響下,袁宏道開始從禪宗中尋求精神寄托,以禪釋儒,頓悟。他把自己的經歷寫成“金屑”,在麻城拜訪李誌。他們兩個聊禪,相處得很好。李贄稱贊他“知識和勇氣,都是天下無雙的。真精神之人,可擔此重任”並贈詩曰:“念君君‘金屑’之句,我亦欲執鞭。早有耳聞,並無“老苦”之說。”受到李贄越軌思想的啟迪,袁宏道的眼界大開。“我就知道我壹直撿我說過的話,固守世俗,死在古語之下,什麽也不能透露。”從此,他決心改變詩歌創作的風格,“為心為師,不為心師;可以求助古人,不為古人。發為語言,壹壹從心”,並突出獨立性。萬歷二十年(1592),袁宏道為秀才,但並未立即被朝廷任用。不過仕途之門已進,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心情大好。在家鄉的石浦河畔,袁宏道經常與親友聚會,吟詩喝酒,談禪旅行,無憂無慮。此時他對文壇復古運動深感不滿,認為詩歌應該隨意發表,不應該被模仿和束縛。在《答李子遊詩》中,袁宏道寫道:“問文章,當斷其心。”“草無知推什麽,李,聞見便知。機軸雖同,卻是良師。後來,他在文學和修辭學方面都很豐富。花大價錢請個瘦工匠,把腳包起來避免歧義。模擬節儉狹隘,傲慢可笑。我想直來直去,我說什麽都是騙人的。當代無詞,弄堂有真詩。但我賣了壹壺酒,帶妳去聽竹枝。“在他看來,復古作品不如民謠。
萬歷二十三年(1595),袁宏道被選為吳縣(今江蘇)縣令。在任上,判案果斷,便民利民,深得當地百姓歡迎。然而,這也導致了當權者的不滿。此外,公務繁雜,難以清閑。他覺得“做官的日子很辛苦,下命令尤其辛苦。如果妳下了訂單,那就難壹萬倍了,不可能是直的。”因此,第二年他借口辭職了。為了消除心中的不快,袁宏道離開吳縣後並沒有立即回到家鄉,而是走遍了東南名勝,在巫溪、杭、紹、桐廬、歙縣嘉善秀水之間漫步,並以陶王陵、潘景生等詩詞回報友人。三個多月來,“沒有壹天不旅行,沒有壹天不享受旅行,沒有壹會兒不說話,沒有壹會兒不好好說話”,“詩論有了很大的進步,詩集有了豐厚,詩腸寬了,詩眼寬了”。尤其是在杭讀徐渭遺稿《扁鵲》時,被徐渭“隨意談笑”的詩風驚呆了,但對李攀龍、王士禛等“後七子”的復古風格越來越不滿,提出了“抒寫自己的精神,不拘壹格”的創作主張。他批評復古派籠罩的文壇扼殺了創作的活力,指出盛唐時期秦漢文學家、詩人多變的創作手法是後人學習的典範。否則,僅僅靠“打擊模仿,影響節奏”,詩歌創作就會被引入死胡同,流於形式,詩歌也就無法表達自己的抱負。袁宏道尖銳地指出,復古派及其末流仿古,猶如“嚼糞中之渣滓,易得壹個屁,恃勢欺善,今蘇州避難於家。“記住幾個耳熟能詳的故事,妳就知識淵博了;三言兩語,也叫詩人。杜工部被騙囤積了李崆峒,壹種人人都戴的八英寸三點式帽子。所以說,妳講詩,妳就得不到詩的安寧!”
除了公開反對復古派的庸俗風格,袁宏道還以自己的創作實踐推動了風格的解放。他寫的反映現實生活的詩,如《頌之謠》、《支竹詞》,通俗清新,優美活潑;還寫了虎丘、靈巖、湘湖、西湖等幾十篇遊記,抒情而無雕之弊。“壹切都從真正的源頭溢出。只有睜開眼睛,把王、壹掃而光,天下唯士才懂得放輕松,尋得智慧,才能把臨摹繪畫之病清理幹凈。”袁宏道及其家人遊歷東南後,在儀征逗留了壹段時間,在那裏寫詩,與南北文學友人交談,宣傳自己的“性靈說”。萬歷二十六年(1598),任順天府(今北京)教授。第二年,他去了帝國理工學院當助教。第三年,禮部讓吏部負責。
北京畢竟是明朝的文化中心。在北京,袁宏道得以展出民間收藏的豐富藏書,並與謝、、其兄袁宗道、其弟袁中道結成“葡萄會”。他非常輕松愉快地在城西的郭崇寺評詩。壹方面,通過廣泛的閱讀和交友討論,逐漸糾正了自己以前“重在明理”、過分強調自我的傾向。“他自律自省很嚴,所以能保持冷靜。”另壹方面,他對復古派末流的批判也更加有力和深刻。袁宏道系統地分析了唐宋詩詞的風格,認為:“元、白、歐、蘇,再加上李、杜、班、馬,真是雁過飛來。坡特別難懂,宏觀謬誤是指之前沒有作者。而那些學英語的,因為詩不是唐,寫的不是韓的病,為什麽不怪南威粉,卻吐槽石不能有效!”他還說:“宋詩長於體而短於韻,但為文,密於持論而疏於用之。”但也有超越秦漢,在唐代不曾興盛的。"本文具體反駁"文學必在秦漢,詩歌必盛唐"的觀點,使文風得以扭轉。錢後來評價袁宏道的影響,說他推動了文風的轉變,使詩文創作出現了生機,“成就很大”。萬歷二十八年(1600),袁宏道因弟弟袁宗道去世而請假。他在派出所南邊建了“六郎亭”,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和老朋友們壹起吟詩作賦上。他還遊覽了武當山、桃源縣等名勝,對吸引黛玉的大自然給予了由衷的贊嘆。他也欽佩陶謙對生命的理解,在蔥郁的林草中尋求自我適應,“乞求而非遺憾”。袁宏道在六郎湖住了六年,直到萬歷三十四年(1606)才回京。
袁宏道回京後,學習戲曲和小說。他稱贊《金瓶梅》、《水滸傳》、《四聲猿》等作品,認為它們可以“誌存高遠”,脫離傳統陳規,開創新局面。袁宏道寫了《鄭錚》,談酒文化等等,並把這些小說、戲劇與嘉靖以來的儒家經典作了比較,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不久,袁宏道移至吏部驗印,官吏到吏部應試。他曾在陜西主持鄉試,利用遊覽嵩山、華山的機會,用濃墨重彩的筆墨寫下了“吟嘆之果”的遊記和詩詞。
萬歷三十八年(1610),官印檢司年,袁宏道回國。此時公安正處水患,於是定居沙市,建硯北樓,以便晚年能在此“歇息臥遊”,娛樂詩書,“放松精神”。然而,他很快生病,於9月6日(65438+10月20日)突然去世,享年4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