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杜甫1949年住在四川浣花溪畔,故又稱杜浣花)說:“我晚年寫詩,會逐漸提煉出詩歌的格律”(我晚年作詩越來越精),他還說“寫詩用詞壹定要巧妙,使人覺得眼睛是雪亮的”(言不驚人死不休)。而賈島說“苦思數年,終得兩首好詩,吟誦之時,感動落淚”(兩句耗時三年,壹首落淚)。歐陽修說:“這首詩雖然是我坐著的時候寫的,但其實靈感好像是從天上突然到我腦子裏來的”(壹句話是坐著得來的,心是外國的)。孟郊也說“夜寫詩無好句,到天明方止,苦吟聲令鬼神感頭痛”(夜不盡,鬼神悲)。陸延讓說,找壹首好詩,就是“從高處搜壹句好句子,讓上帝覺得不耐煩,在海裏任意搜好詞,把海刮幹凈。”發現天有不測風雲很無聊,瘋狂搜海很幹爽。杜荀鶴甚至說:“我活著的日子裏,沒有壹天不在苦苦思索如何寫好壹首詩。似乎只有我死了,我才會不再為寫詩而煩惱”。
像這樣的詩有很多,從中可以看出詩人寫詩的難度。但為什麽今天這樣的人用筆隨便寫幾個字就叫寫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