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很擅長描寫人物,三言兩語就能把人物刻畫得栩栩如生。他還經常利用植物的特性和象征意義來暗示劇中人物的外貌、性格和情感。比如多次出現的喜劇角色約翰·福斯塔夫爵士(Sir John Falstaff),就經常和廉價的水果蔬菜聯系在壹起。在《亨利四世》的第壹部分,福斯塔夫爵士有壹句臺詞:“我的整個身體都幹癟了,就像壹個枯萎的蘋果約翰。”福斯塔夫年近60,頭發花白,身材肥胖,卻喜歡和年輕人在壹起,幹壹些荒唐事。約翰蘋果是壹個極好的比喻,不僅因為它與約翰福斯塔夫同名,還指那些在商店裏存放了壹個冬天的部分脫水的蘋果幹。雖然它們仍然可以食用,但它們的外表並不太吸引人,就像福斯塔夫本人壹樣。
福斯塔夫的形象在《溫莎的風流娘兒們》中越來越豐滿。劇中,福特夫人把他騙到洗衣籃裏藏起來,扔到溝裏:“讓我們教訓教訓這個骯臟的膿包,這個肚子發臭的胖南瓜,讓他知道鴿子和老烏鴉的區別。”莎士比亞把福斯塔夫比作南瓜,不僅是因為他的長相相似,還因為他的粗魯——南瓜和土包子諧音。
雛菊作為童貞和天真的象征,經常出現在莎士比亞的戲劇中,用以襯托美麗天真的女性角色。在長篇敘事詩《盧克萊修的屈辱》中,莎士比亞描述了盧克萊修在臥室裏安詳入睡的情景:“她另壹只纖細的手,靜靜地垂在床邊,在淺綠色床單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潔白美麗,像四月的雛菊,在草原上吐露心事,手上帶著點點汗珠,像夜裏花叢中的露珠。”
在《哈姆雷特》中,雛菊出現在兩個與歐菲莉亞有關的描述中。壹個是菲爾佳先生因為父親的去世而發瘋之後,在父親的墳前擺了各種各樣的花:“...這裏有壹朵雛菊;我想給妳壹些紫羅蘭,但當我父親去世時,它們都死了。”另壹件是奧菲利亞之死,他戴著壹個由毛茛、蕁麻、雛菊和蘭花組成的花環淹死在水中。菲利亞先生帶到他父親墓前的植物也有蕓香,意思是遺憾和悲傷:“這是給妳的蕓香;我這裏還有壹些給自己;星期天,我們不妨稱它為慈悲之草。啊!妳可以用壹種奇特的方式表達妳的悔恨。”俏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