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看似得心應手的形象,其實是苦心構建的形象。徐誌摩詩歌的美在於意象。而詩歌意象的構圖有壹些非常個性化的方法和效果。這些意象在自然界、在生活中、在英國浪漫主義詩人的詩歌中為人們所熟悉,但經過詩人徐誌摩感情的熏陶,具有獨特新穎的特點。徐誌摩詩歌中的意象通常有三種建構方式:壹是通過情感化賦予客觀意象以情感色彩,使其由平淡到奇特。既讓讀者感受到屬於自己體驗的事物和場景,又讓讀者感受到其中蘊含著全新的趣味。比如《黃鵬》中,對黃鸝“沖破氤氳,化為彩雲”和“似春,似焰,似熱情”的描寫,在這裏讓人感到新奇,因為有壹種詩人的感覺。再比如《再別康橋》:“河邊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從《金柳》到《新娘》的轉變,是詩人情感位移的結果。其次,隱喻在小說意象的形成中起著重要的作用。比如《娜拉》中,詩安“是低頭的溫柔,/像壹朵在涼風中所向披靡的水蓮的羞澀”。壹個絕妙的比喻描述了日本小姐告別朋友時的迷人神態,東方風情的溫柔留在了讀者的記憶中。再比如《她在睡覺》,其中用J的詩性比喻來形容她的睡眠狀態——“星光下的壹朵白蓮”、“香爐裏裊裊的壹縷煙”、“嘈雜的琴弦被春光壓住”。隱喻用於構建意象,有助於突出意象的某些特征。它不僅可以通過類比擴展意義,還可以提升詩歌的形象。第二,瞬間抓住感受和印象,定格為影像。比如《灰色人生》裏:“我抓起西北風,向他要落葉的顏色。”捕捉到那個獨特的瞬間,我們可以像英國詩人布萊克說的那樣,“壹粒沙中的世界,壹朵花中的天堂”。/無限在妳手心裏,/壹瞬間變成永恒。”徐誌摩用詩意的筆抓住了這些瞬間,產生了獨特的趣味,對讀者來說也是新奇的趣味。
第三,徐誌摩詩歌的美在於自律。徐誌摩是新月社的代表詩人,徐誌摩認同新月社詩人對新詩格律方面的意見。在徐誌摩的詩歌中,詩的形式、意境、修辭都是美的。尤其值得註意的是,徐誌摩對音樂美的追求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從音節來看,徐誌摩詩歌的音節和旋律都非常自然和諧。他曾說:“詩的美不在於它的意義,而在於它難以捉摸的音節。”他的音節看似諸神輔助,其實這種自然和諧的效果也是刻意的效果。壹是音節與詩中所表達的思想情感的變化相壹致,二是有有效的技法支撐。在他的詩中,大量的疊詞技巧,以及疊句疊句的技巧,都是為了營造壹種想要的效果。比如《告別劍橋》第壹段和最後壹段的“溫柔”和“安靜”,營造出壹種特殊的節奏感。再比如《石安的娜拉》的節奏和旋律非常溫柔舒緩,最後壹句用日語的“石安的娜拉”而不是漢語的清脆果斷的“再見”作為柔和的結尾。既溫柔又纏綿,充滿東方女性魅力。從這些細致入微的處理中,讀者不難體會到詩人徐誌摩在語氣上的苦心。徐誌摩對押韻的處理也很講究。因為新韻文要貼近口語,音節很容易變得散漫,韻腳的銜接和滲透就變得尤為重要。徐誌摩的詩有時有壹個韻,有時壹首詩同時有幾個韻,並沒有形成對壹個韻的偏好。這說明徐誌摩的詩並不完全像胡適對自由詩韻腳的主動——新詩“在自然中競爭,在聲調中自然區分”——所以徐誌摩的詩的韻腳不僅僅是追求壹種“語言的節奏”,更是壹種“語言的節奏”,發音的節奏可以說是散文的節奏,但形式上的節奏屬於詩歌的嚴格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