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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剛送別詩《春江曲》

春江區小港

遊客只看路,爭京口。

誰知大堤上的百姓,抹著眼淚,揮著手。

不知道古代寫了多少送別詩。或寫寄信人“盼復福,泣如雨”(《詩經·李風·閆妍),或寫行人“去東門”的留戀(鮑照《代東門行旅》),或像“留悲言,盡飄客心”(謝惠連《西陵遇風,獻遊樂》)。小剛的《春江曲》有些特別:他寫寄信人站在大堤上,抹著眼淚,搖著手;壹邊寫旅人的熙熙攘攘,壹邊爭先恐後地上船,過京口(在今天的江蘇鎮江,當時是長江南北的交通大動脈)。寄信人心碎,希望行人再回頭看她壹眼;行者卻只顧趕路。靜與動,悲與鬧,深情與冷漠,全詩就是由這些矛盾的因素組成的。

五個字四句,像口語壹樣簡單,精煉到極致。“只有”二字,意思是大堤上的愛人不在他心裏。《爭都》中的“爭”字,讓人想起了輪渡的喧囂,同時也呼應了“只想著路”——壹個人在那種緊張的氛圍中,往往無暇顧及他人。“誰知道”這個詞,表現了“堤上之人”被冷落的悲哀。“空手”二字,既表示行人沒有以同樣的動作還禮,又暗示當時的心情不壹樣,讓堤上的人更加虛榮,更加深情。五言四句是南朝民歌五聲、戲曲的常見形式,蕭綱的歌當然受其影響。但用詞的精當和暗示,顯示了文人詩的特點,也使詩顯得含蓄含蓄。

我們也想起西曲《納河灘》裏的兩首歌:“桓溫下揚州,送他到江津灣。我願意打個折,最後我會還的。”“竿更難找,槳更穩當。各自都是官,那還有什麽下場?”這是壹個男女都提倡的詞。女人癡情,男人潑冷水。小剛是受這兩首小詩的啟發寫下這首《春江曲》的嗎?可能吧,但不壹定。似乎他的靈感主要來源於個人經歷或親身經歷。《那河灘》講的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壹眼就能看出來;在《春江曲》中,除了“堤上之人”的形象看起來柔弱,讓人覺得像個女人之外,並沒有明確的說法說與情人告別的是個女人。如果它沒有被選入關於女性的詩集,我們甚至會認為它是在寫壹個總的告別場景。行人的“只想著路”而忽略了堤上的人,可能也是因為過河的特定環境,而不是他的善變情懷。可以說,這首小詩超越了對男女情事的描寫。它敏銳地捕捉到了《送別》中有時會出現的壹個場景,傳達出淡淡的憂傷。詩人用了春江曲這個標題。春江本該給人壹種明朗的商感,詩裏卻是離別的傷感。作者似乎從這種反差中嘗到了壹種難以捕捉的挫敗感。詩人的心真的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