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善於將主觀思想感情與自然景物完美結合,唱出西風,同時唱出席卷歐洲的革命風暴。他唱的西風以巨大的力量掃除了殘葉,攪動了“濃雲濃霧”,喚醒了沈睡的浩瀚大海,使藏在海底深處的壹簇簇樹海花“膽戰心驚,紛紛枯萎”。他唱道,革命運動正以壓倒性的力量和雷霆萬鈞的力量橫掃舊世界的壹切黑暗反動勢力。這是當時歐洲革命形勢的生動寫照。詩人看到,壹方面,革命正在掃除腐敗,無情地摧毀舊世界;另壹方面是“激勵新生”,積極創造美好新世界。他在唱西風的同時,也在激勵和鞭策自己。雪萊是壹位熱情浪漫的詩人,也是壹位勇敢的革命戰士。他以詩歌為武器,積極投身革命運動,經歷失敗和挫折,但始終保持高昂的鬥誌。
《西風頌》采用象征手法,詩人以優美而富有朝氣的想象寫出了西風的意象。那氣勢磅礴的詩句,強烈的激情,向人們展示了西風兇猛,渴望壹掃舊世界,創造新世界的形象。詩中的比喻奇特生動,枯葉的腐爛,瘋女孩的頭發,黑雨,黑夜的世界,都深深震撼著人們的心靈。
雪萊正在唱《西風》。他唱著西風以巨大的力量掃除殘葉,無情地掃除了“黑色的,紅色的,鉛灰色的,或蠟黃的,死於瘟疫的壹大群人”;他唱到西風“在動蕩的空間掀起激流”,攪起“濃雲濃霧”,叫“電火、冰雹、黑雨”,“為這垂死的壹年唱了壹曲挽歌”。雪萊唱到了西風,同時也唱到了席卷歐洲的革命風暴。革命運動風起雲湧,王冠隨風飄落在地,壹群群怪物聞風而逃,是當時歐洲革命形勢的生動寫照。
雪萊正在唱《西風》。他唱著“澤法既是破壞者又是保護者”。他唱道,西風不僅卷走了殘破的枝葉,還“把飛舞的種子送到了它們的冬床”。明年春天,當鳳姐的妹妹東風降臨大地時,它將“含苞吐香”,“漫山遍野開五顏六色的花”,壹個春光明媚的新世界將會出現。雪萊同時在唱西風和革命。與那些資產階級凡人不同,他並沒有簡單地將革命視為壹種消極的破壞力量。雖然雪萊對新世界的認識還很模糊,但不可能突破空想社會主義的層面。
雪萊正在唱《西風》。但他不是冷眼旁觀的歌手。他對西風有著強烈的熱愛和向往。他用西風作為比喻。西風是他的靈魂和肉體,詩人和西風是壹體的。
雪萊在唱西風的同時,也在鼓勵和鞭策著自己。早年赴愛爾蘭參加民族解放鬥爭,返回英國後繼續抨擊暴政,倡導革命,同情和支持工人運動。於是他受到資產階級反動政府的迫害,不得不憤然離開祖國。在意大利期間,他與意大利“木炭黨”和希臘革命者保持密切聯系,同情和支持他們的革命活動。《西風頌》鑄就了雪萊坎坷的人生道路,傾註了雪萊對反動統治者的憤恨,洋溢著雪萊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表達了雪萊投身革命的強烈願望。
這首詩的格律是但丁《神曲》和莎士比亞《十四行詩》中使用的Terze Rima的混合。節奏方面,《西風頌》由五首十四行詩組成,以抑揚格五音步為主,多跨線、跨節安排,節奏優美,格律完整,結構層次非常清晰,適合奔放的浪漫主義詩風和慷慨悲涼的革命精神。前四節,下壹節的第壹個韻是上壹節的第二個韻,雖然最後壹節的結構還是12-2。它由四個三行詩節和壹個兩行詩節組成,它的韻是ababcbcdcdedee。每壹節在語法結構上都是相互聯系的。混為壹體,向讀者展示了壹望無際的西風。最後,透視押韻組成的英雄式雙排體,表現了雪萊對西風摧毀舊世界的力量的敬仰和對美好未來的期待。此外,詩的所有部分“哦,聽”和重復唱歌。使作品呈現出跳動的節奏感和節奏感。
全詩自始至終圍繞著秋天的西風展開。無論是寫景還是抒情,都沒有脫離這個具體的描寫對象,沒有使用過壹個政治術語和革命口號。雪萊唱的是西風,但不完全是西風。本質上,詩人是借唱西風來唱革命的。西風、殘葉、種子、浮雲、雷電、海浪、海底花草樹木等等。詩中只是象征性的東西,它們包含著深刻的含義。大自然動人的景色是世界上正在蓬勃發展的革命鬥爭的象征性反映。從這個意義上說,《西風頌》不是壹首山水詩,而是壹首政治抒情詩。雖然沒有直接描寫革命,但全詩都反映了革命。特別是結尾那首膾炙人口的詩,既概括了自然現象,又深刻揭示了人類社會的歷史規律,指明了革命鬥爭歷經艱難曲折的光明前景,寓意深遠,回味無窮。王佐良:崇高的理想、生動的自然形象和詩歌的音樂效果在著名的《西風頌》中得到了和諧的統壹。
穆旦:《西風頌》可以說是這類詩歌的巔峰之作,永遠是世界詩歌寶庫中的壹顆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