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老師每周三晚上會在清華五教答疑。基本人滿為患。我們大壹的時候,如果老師留五道題,大部分同學都會學到10甚至20道題。這可能是我高中時候的慣性吧。我稱之為無約束的意識狀態。清華很多學生保持這個習慣,直到畢業。當沒有工作簡介時,他們會為自己找壹份簡介。回答問題時,學生們帶著困惑去找老師。有的同學,比如我之前說的那個宋鵬,印象裏就是我宿舍考上江蘇的蔣恒飛(這個奇葩畢業於如臯中學,他的學校為了賭他能考省裏的頭獎,因為他能保送去清華而放棄了)。結果他沒有拿到省裏的頭獎。他要求老師回答問題是為了顯示自己高超的解題技巧或者是挖個陷阱讓老師栽跟頭或者是單純的奉承老師以求表揚。我呢,每天都像吃瓜群眾壹樣聽這些大神講和老師打架的故事,然後默默做微積分。我也問了我的微積分老師壹些問題,她很耐心地講,但即使很耐心,她講得也很快。妳在她旁邊感受到的是,媽的,妳剛才走神了,怎麽從這壹步跳到那壹步...
有壹天,我的老師感慨地說,如果20年後妳畢業了還記得如何分化和整合,妳就配得上我了。到現在,差不多15年沒用過微積分了,但是還沒忘記怎麽求導,怎麽積分。
我的微積分老師叫華蘇,直到大學畢業我才知道她是華的女兒。
我也在清華讀中文系。我高考語文不及格。語文是我最討厭的科目。其實我高中的時候特別怕寫作文題目。寫高考作文的時候,我就是想輕松壹下,在文章裏補個800字,然後補個標題。結果晚上回到家大喊壞了,標題還沒寫。我就是這種水平的人,後來進了中文系。我們有壹門學習小說寫作的課程。我當時還是很頭疼。老師是新從華東師範大學調到清華的。這個老師很有趣。在課堂上,他講述了自己如何學會從鋼筆寫作轉向計算機寫作,如何融入清華如此龐大的工科氛圍,如何與各種工科學究打交道。他的課就像是在講壹個故事,深入淺出地描述各種各樣的學校。他和許多作家是朋友。他說他有個朋友叫余華,以前是牙醫,後來寫了小說。他經常去余華的地方玩。還講了他和蘇童的各種笑話。其實在此之前,我對余華和蘇童的了解幾乎為零。我的老師崇拜馬援,他是圈子裏的老大。我問過我汽車系的研究生,大家都不知道馬援是誰。作為我老師的哥們,我真的買了余華的小說看。這時,我突然對寫作產生了興趣。那壹年,我研究了卡夫卡的小說,普羅斯特的小說,波德萊爾的詩歌。我們課程的作業是寫小說,我真的寫了我的第壹篇學習先鋒派風格的短篇小說,這也是我目前為止寫的唯壹壹篇。我的老師也對我的小說寫了評論和建議,雖然我現在忘了他寫了什麽。
教我寫字的老師是劉墉,他的筆名是格非。在我大學畢業多年後,他獲得了魯迅文學獎、老舍文學獎、茅盾文學獎,成了超神。
這是我在清華的經歷。原來每天看起來都很平淡,平凡無趣,喜歡炫耀智商的腦殘同學。十幾年後回頭看,都是美好的回憶。
所以,如果妳有能力考上清華北大,就選清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