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封建王朝中,元朝是壹個非常特殊的朝代。統治者按地域把人民分為四等:蒙古人、色目人(多指來自西域的人)、漢人(多指原淮河以北的金人)、南人(多指原淮河以南的宋人);人們還根據他們的職業進行排名:壹個官員,兩個官員,三個和尚,四個道士,五個醫生,六個工人,七個工匠,八個妓女,九個儒者和十個乞丐。
這壹時期,知識分子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與宋代明顯不同。她們被鄙視為“臭老九”,甚至比妓女還不如。
在這種背景下,許多學者紛紛“上山下鄉”,與和尚、道士、工農結合。反映在詩歌創作上,它沖出了唐宋格律詩,特別是南宋的玲瓏、飄逸、玄奧、隱晦的風格,創造了壹種白話通俗、格律相對自由、風格自然的詩歌風格,史稱“元曲”。
需要註意的是,本文只討論詩歌,“元曲”壹詞是狹義的概念,只包括“元散曲”的部分,不包括應該屬於戲劇的“元雜劇”。
先來看兩首意味深長的山水詩: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老路瘦馬。夕陽西下,腸斷人在天涯。
——馬致遠《天凈沙·秋思》。
前三句,利用三腳架對,由九個場景組成三幅意境不同的畫面:壹只困倦的西部寒鴉,棲息在壹棵枯藤老樹上;小橋下的淺溪,環繞著農村的幾戶人家;西風中,壹匹瘦馬疲憊地馱著主人走在荒涼的古道上...
西部寒鴉,樹上還有小窩,可以在那裏小憩;村人,也有家,可以休息;而漂泊異鄉的孤客,卻無處安身。
而這壹切都籠罩在無盡的夕陽下,景色更加淒涼,作者的思鄉之情油然而生。我不禁感慨:心碎的人——在世界末日!
這首歌是呂紀最好的詩之壹,被後人譽為“秋思之祖”。整首歌裏,沒有“秋”和“想”兩個字,但作者想表達的感情已經很感人了。
這是大家的手筆,不是無病呻吟,故弄玄虛。讀這首詩就像看壹幅作品繪畫,如枯藤、老樹、幽幽烏鴉...各種栩栩如生的場景,依次在紙上可見。相反,如果讓畫家畫壹些南宋詞,那就是雲裏霧裏,“花絮”,夢遊就無法落筆。王國維稱贊秋思“寥寥數語,得盛唐詩境”,多半跳過了“宋詞”。
孤村斜陽,老樹西寒鴉。壹個小小的飛行影子。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
——白樸《天凈沙秋》
白蒲的《秋》也很有名,都是“天凈沙”歌。與秋思相比,它在題目中缺少壹個“思”字,這就是兩首詩的區別。
借用《人間詞話》的子法:秋思,即“與我壹處”,以我觀物,故萬物皆我色。“秋”幾乎(我剛才說幾乎)是“壹片無我之地”,以物觀物,不知何為我,何為物。
細讀《秋》:前兩句十二字,描寫六種景色,可能是寂寞;結尾兩個十字描繪了五種景色,用絢爛的色彩,壹掃悲秋的氣息,將讀者引入壹望無際的美麗大自然。
中間那句“影下小飛”是這首歌最特別也是最關鍵的壹句。
特別的是,其他句子都是名詞短語的列表,表現的是靜態美(雖然夕陽和輕煙實際上是運動的,但其視覺效果仍然是靜止的像壹條平靜的河),但這句話有明顯的運動,表現的是動態美,使整首歌不再單調或沈悶。
重點是:這是壹個承上啟下的過渡句。作者的視線被洪飛指引,山下青山綠水...否則,前兩句和後兩句,不同風格的風景,很難互相“交流”。強行在壹起,會很突兀。有了這句話,整篇文章都活了,沈默變成了無知。
這句話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它的解釋。
有壹本書上說:“洪飛陰影下的壹點”,意思是作者看到了洪飛投在地上的影子,又因為鴻雁飛得很高,所以叫“壹點”。
我不這麽認為。我覺得不合理:人,站在地上,自然有影子;但是壹只在空中飛了幾十米甚至幾百米的天鵝,怎麽會有影子投在地上被看到呢?
即使影子被看見,那也壹定是洪飛離開地面並且離人很近。試想,自己養的又不是大鳥。為什麽壹定要在人前降落?只有壹種解釋,就是它要去攻擊人。如果是這樣的話,作者在看完《洪飛的影子》後,如何欣賞風景並寫出下面的話呢?
至於鴻雁低飛,影子壹定是“海賊王”!而且結合開始,日落時分,再加上余暉的存在,投影似乎特別分散,更難捕捉——即使捕捉到,也更有可能是“壹”。怎麽會是壹分呢?
我把我個人的看法告訴了我的詩友,他只說我近視,沒抓住重點...
經過商量,我決定這樣解讀:反射著夕陽的余暉,壹個黑色的鵝影,在天空中飄落下來,賞心悅目,青山綠水……景色真美!
無論如何,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些奇妙的景象。在這裏,我只能紙上談兵,想當然。
我是壹個很少領略農村風情的“下裏巴”——真的沒什麽見識。雖然我也看過壹些關於“春雪”的詩,散文如“壹會兒壹字形排,壹會兒壹人字形排”,詩歌如“兩只黃鸝鳴翠柳,壹排白鷺飛上青天”...但是這句話對我來說真的很深奧,很神秘。我可能見過黃鸝。至於鵝和蒼鷺,我可能在動物園見過,笨拙得像老藤上的烏鴉。至於壹行,我沒見過什麽字體。
也有人說《秋思》中的“古道西風瘦馬”配的是深明人性的坐騎,雖然他寫的是壹段旅程。類似的還有:老子的青牛,賈島的黑驢,的瘦老紅馬(小說中的白)等等——多麽迷人的搭檔。至於我們,只能說說逗逗白貓,黃狗,綠鸚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