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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用手切餡。餃子的味道。

“舒服不如躺著休息(家鄉普通話),好吃不如餃子”,家鄉的壹句老話,據說流傳了近千年,意思是躺著休息和吃餃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兩樣東西。

我媽在世的時候,我最愛吃的面食是餃子,是我媽包的手工切餡。我小時候,家裏很拮據。不管有多難,媽媽都會神奇地讓我們壹個月吃壹兩次餃子。記得當時的豬肉是72.1斤,1元,壹家八口人可以吃壹頓熱騰騰的餃子。媽媽從來不切餃子,而是切。她把1斤肉切成1克小肉塊,配蔥花醬油和時令鮮菜。每個餃子都有肉,每個餃子都有嚼頭。和媽媽在壹起的25年裏,我真的記不清吃了多少手切餡的餃子了。但我壹直記得很清楚的是餃子的味道,母親親手包的手切餡,母親去世後的29年裏,我經常親自包手切餡餃子,犒勞自己,懷念母親和好吃的親朋好友;久而久之,我的手工切餡餃子也獲得了我媽的傳,她在同事中也小有名氣。她曾經創下壹周12同事來我家吃四頓手切餡餃子的記錄。

我媽離我越來越遠,我離我媽越來越近。我翻過了歲月的籬笆,母親親手切餡的誘惑越來越強。穿越寧靜的紅塵,母親的手切餃子帶給我的不是短暫的溫飽後突然消失的審美記憶,而是見證了家人從貧窮到小康對餃子的迷戀,以及想起舌尖上那美味的帶著母親味道的手切餃子時心頭的愉悅。

這些年來,夢裏經常夢見媽媽親手切餡的餃子:

母親舀出面粉,用冷水攪拌均勻。母親的手從小就纖細柔韌,但做了太多粗活,失去了柔軟光滑。母親的手,從小就是做飯生火,餵豬割麥的手。當我看著媽媽的手,靈活柔軟,從左到右,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從各個方向努力的時候,我覺得她沾滿面粉的手是那麽的靈動美麗。

我媽買了適量的五花肉,壹刀壹刀的躍躍欲試。有時候,沈甸甸的鐵菜刀讓媽媽的手又累又酸。經常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當我媽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她悄悄地來到我媽身邊。她沒有遞過壹杯水,沒有搓手搓肩,只是拿著沈甸甸的鐵菜刀,學著母親的樣子,均勻地切著肉。母親心領神會,願意讓三兒子輾轉反側。她壹言不發,洗了手,坐在那裏休息,等著餃子。

我想,媽媽包的餃子,不僅僅是味道上的深刻記憶,更是對親情的深深眷戀,對家人團聚、開心吃餃子的深深期待。

我回想起媽媽親手切的餡兒——餃子,不僅回想起餃子的味道,還有媽媽25年的溫馨記憶,縈繞在我的心頭,美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