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崇拜
在深沈哀婉的音樂中,我們步入了靈堂。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壹首巨大的挽歌:品行端正的美德永存,道德高尚的美德永存。老人的遺像高高掛在挽聯中央,慈祥的目光註視著來來往往的人們。
靈堂四周都是親朋好友送來的花圈和花籃。在靈堂的壹面墻上,三張普通的白色床單上寫著訃告、治喪委員會人員名單和幫助殘疾人的人員名單。訃告告訴我們,老人75歲去世,典型的自然死亡。治喪委員會的名單是由料理喪事的人組成的。幫忙擡棺材的人都是老人的鄰居請來的。雖然老人出村後在鎮上工作多年,但他壹個壹個地請了十六個人,俗稱十六擡。
靈堂裏的氣氛在肅穆中透露出壹絲喜慶的味道,因為這種情況在當地屬於婚喪嫁娶。
遇到最孝順的壹位王君,我們表示哀悼,並祝老人順利登仙。然後我們在王軍的帶領下來到靈柩前祭拜,燒香,下跪,磕頭,鞠躬,等等三遍,壹臉悲傷。另壹個孝子——王君大哥磕頭跪下答謝客人。儀式結束後,王氏幫的人奉上壹杯熱茶,王君與他坐在壹起,聊起老人生前的種種,緬懷他的恩情。耳畔的哀樂讓人心酸,恍惚中只覺得老人已駕鶴西去。
第二,守夜
守靈,俗稱坐夜,壹般持續兩到三個晚上,即所有親友與逝者共度最後時光,以示哀思。
因為是葬禮,氣氛有點熱烈。幫工們穿梭在人群中,端來茶水迎接前來吊唁的客人。
六點左右,夜幕已經降臨,人基本到齊,儀式開始。
壹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後,緊接著是沈悶的鼓聲——鼓手開始打鼓。幾分鐘後,歌手開始唱孝歌,壹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晚上坐著唱孝子歌是當地的習俗之壹。唱孝子歌的歌手很累,從晚上六點唱到第二天早上五點。壹個歌手要有壹定的水平——既要熟悉中國的歷史、孝道和風土人情,也要了解逝者的家庭情況,這樣才能在唱孝道歌的時候打動人心。孝子壹定要誠心誠意把歌手請到門口。
我們幾個都是王軍的密友,就算是孝子也要陪他們坐壹晚上。這期間喝茶聊天打撲克也是可以的,當然也別忘了在靈柩前燒香。大概淩晨兩三點的時候,我們支持不住了。歌手刺耳的聲音從空中傳來,讓人落淚。歌手仔細聽完,用獨特的方式唱出了老人的種種恩情,如泣如訴,十分傷感。
淩晨五點左右,壹陣鞭炮聲過後,鼓聲戛然而止,歌手失望的玉笙飄向了空蕩的仙界...
第三,成佛
第二天下午兩點,成佛儀式正式開始。
兩只嗩吶手吹出壹段極其淒厲的樂曲後,所有孝順的子子孫孫皮馬·戴孝跪在靈柩前,聽家中德高望重的長者宣講老人生前的美德,並代替逝者告誡後人要做壹個好人。
其間,深深的悲喜在人群中緩緩流淌,周圍的人肅穆地站著,默默地看著儀式。
長老們講完話後,遺體會被重器人員搬進水晶棺材。棺材合上的那壹刻,死者的壹位女性至親率先哭泣,引發了發自內心的呼喊,因為親人又走了壹步。
最後,親朋好友到墓前燒香拜祭,孝子跪拜謝恩。整個儀式持續了近壹個小時,長老們宣布儀式結束。
成佛就是送老人順利登錄西方極樂世界。
第四,葬禮
第三天上午十壹點,送葬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這就是葬禮。
三個重孝的人在人的攙扶下走出靈堂。王軍的大哥雙手捧著棺材,二哥雙手捧著遺像。離靈堂十米左右,有壹個巨大的桑葚架子,叫喪架,是打雜的提前紮好的。王軍三走到殯葬架後,慢慢轉過身,並排跪下,面對著即將被擡出的棺材。這時,三兄弟放聲大哭,只是強忍著情緒上的不便,哭了起來。
在激烈尖銳的鞭炮聲催促下,重器人員小心翼翼地將靈柩擡出棚外,安放在喪架上。
然後族長按照既定程序安排出殯隊伍。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都是孝順的兒孫,大概二三十人。他們都穿著麻衣和戴孝,頭上的孝布顏色不同。白布是老人的子侄,紅布是孫子,綠布是曾孫。其次是王三兄弟,另外三人支援。三兄弟身後是壹口棺材,十六個人擡著。有三位女性親屬站在喪架上抱著棺材哭泣;最後,壹些親友和樂隊應邀參加了葬禮。
壹切準備就緒。禮炮過後,樂隊奏起悲傷的樂曲,深深地敲打著人們的心靈。隨著重載人員的領隊壹聲“起床”,整個隊伍從西向東慢慢穿過了兩三裏長的街道。這時,與孝子有關的街道兩旁的人們燃放鞭炮為老人送行。為了感謝他們的朋友,王軍的兩個侄子鞠躬致謝。
遊行隊伍在鞭炮聲、哀樂和路人的註目下緩緩前行,行進了約50米後,隊伍停在了族長的標誌前。這時,三個孝子慢慢轉身跪下,前面的孝子和孫子也跪下。在停留了大約壹兩分鐘後,隨著領隊“起床”的呼喚,隊伍又開始減速。這個禮物是希望親人慢慢離開。這樣重復了十幾次才到達殯儀館。
火化後,孝子和家人壹起把骨灰埋在祖墳裏。